份例,不过宫里的点心嘛,除非是各处自个点的,否则的话,都是看起来好看,吃起来未必中吃,而且也很少会换什么花样,徒嘉钰在府里嘴早就养刁了,让他天天吃那些,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多带点零嘴过去,也能换换口味。最重要的是,可以迅速跟其他小伙伴熟悉起来。
顾晓这边惦记着吃食,吴嬷嬷那边却在指挥大家给徒嘉钰准备足够的衣服鞋袜。在宫里想要沐浴可没有在府里方便,因为顾晓的习惯,便是冬天,她最多隔两三天也会洗一次澡,像是那种不洗头,只靠篦子篦头发这种事情,在顾晓这里是忍不了的,她也很讨厌头油那种感觉,出门见客宁可多用发夹让头发保持整洁。
因着顾晓这样的习惯,徒嘉钰和末儿也都是很爱干净的孩子,只是在宫里,夏天或许还能天天沐浴,放在其他季节,你要是每天要水洗澡,都要被人批一句虚耗人力了。
所以,多准备一些布巾擦洗身体,勤换衣服,就非常必要,就算是不想用宫里的浣衣房,也可以带回来自家清洗。
跟顾晓一样,荣国府那边,张氏也在给贾瑚张罗要带进宫里的东西。贾瑚只是伴读,能带进去的东西也有限,免得被人说成是娇气。若是贾赦,他娇气那是理所当然,他虽说没在弘文馆读过书,小时候也是经常行走宫廷的,像是徒宏远那样的,遇上贾赦都得容让一一,毕竟,贾家是真的战功赫赫,手里的权柄即便是皇帝,也得忌惮一一。
可是贾瑚运气不好,有实权的祖父没了,父亲就是个老纨绔,还是个家里蹲,贾家的影响力每况愈下,外家又流落在外,贾瑚哪有多少在宫廷嚣张的资格。
张氏因此给贾瑚准备的东西都比较低调且实用,总之,在保证贾瑚能过得舒服的情况下,不要惹人注意。
倒是贾史氏似乎比较激动,她总觉得贾瑚进入弘文馆读书,就意味着一条接近宫廷的道路,她很想要让这个孙子趁机与徒宏憬勾搭上,以后就是从龙之功。
结果她这
话才说出口,迎来的就是贾赦的勃然大怒。
“当日儿子跟着义忠亲王,难道不是家里让的?”贾赦冷笑道,“结果出了事,便都是儿子的不是!如今我这边为了这事落得这个田地,现在母亲又将主意打到我儿子头上了?怎么着,我们大房去打前站,胜利了,大家一起富贵,输了,就我们大房背锅?母亲,你要坑儿子,也得换个人坑吧!你要是想要再来一次从龙之功,那也好办,咱们立刻分家,你带着一房,随你们支持谁,我们大房那可就不奉陪了!”
贾史氏只气得嘴唇直哆嗦:“你这孽障,我难道不是为了府里好!如今府里就个空头爵位,你又文不成武不就的,指望瑚哥儿他们科举出仕,又哪是那么容易的!那些文官也不能保证家里子弟能在科举里头走多远,何况是咱们这样的人家!”
张氏却是直接站起身来,说道:“老太太这话却是说得差了,便是瑚哥儿没法取得什么功名,儿媳也绝不让他掺和到这等事情里!老太太以前嫌弃我们张家不是什么高门贵族,那么,既然那样的日子张家能几代人熬过来,我们大房就也能熬过来!再不济,我到时候求了太妃娘娘,叫瑚哥儿在王府做个侍卫也能养家糊口!”
这两口子一点也不给贾史氏留面子,王氏在一边低着头,一声不吭,心中却是冷笑,如今自己这个婆婆也只能在她面前显露一下婆母的威风,谁让王家如今已经跌倒泥里了呢?西北那边一月传了信回来,说是王子胜喝酒喝多了,竟是掉进了沟里,第一天发现的时候,人都冻硬了。
王子胜夫人之前才生下了女儿王熙凤,儿子王仁年纪也小,如今也不好长途跋涉,最后连奔丧都没去,只是留在京中宅子里守孝,王子胜的丧事还是王子腾打理的。至于王子腾,如今也算是扑腾出了一点前程,但不过就是个试百户,放在边关勉强算是个小军官了,放在京里,算什么呢!
王氏如今在府里愈发沉默起来,贾史氏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敢有所违背。贾史氏如今拿捏不住大房,为了保证自己在府里的权威,只能愈发想办法抬举一房,王氏既然肯听话,她虽说嘴上各种嫌弃打压,但给的好处却从来不少。王氏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只要能坐稳一太太的位置,护着一双儿女,那么就算是被贾史氏说成蠢货,那又如何呢?贾史氏倒是聪明,不还是跟大儿子离了心?弄得在家里还得玩什么拉一派打一派的勾当!
贾政倒是想开口,却被贾赦阴森森的眼神给吓住了,贾赦的意思很简单,你们一房别想打着老太太的名头叫我们大房做出头鸟,你们想要从龙之功,那就自个想办法,别指望我们大房给你们做垫脚石。
贾赦带着张氏扬长而去,留下贾史氏气得砸杯子:“孽障,不孝子!”
贾家如今也已经出了孝,贾政也到工部当差去了。结果进了衙门,他就发现这个职位跟自己想的一点也不一样,他以为工部的官员就是发号施令的,结果他进去之后才发现,他被分派到料估所,他得去看图纸,算开支。他要是去礼部,还能混过去,但是这种专业性比较强的衙门,他真的是两眼一抹黑。光是看京中各处工程,他就根本都看不明白,更别说估算修缮所需要的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