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还好,并无什么病容,便问道:“老师是个什么症候,可觉好些了?”
季先生也有些尴尬,这把年纪贪凉闹肚子,真有些说不过去,只得含含糊糊说道:“不过是一时不察,闹了肚子,已经吃了药,歇一日便好了!”
徒嘉钰和贾瑚听季先生说得轻描淡写,再看季妻脸上也没多少忧色,知道应该就是一点小恙,当下也放下心来:“老师无事便好!”
季先生看他们模样,就是笑道:“我不去上课,难不成你们玩得不痛快?”
徒嘉钰讪笑一声,贾瑚赶紧解释道:“就算想要玩,我们也没盼着老师您生病的道理!”
“别听你们先生胡说,他就是闲着无聊,拿你们逗趣呢!”季妻在一边拆台道,她这把年纪跟着丈夫常年在京城做西席,压根看不到下面的儿孙,难免有些想念。徒嘉钰和贾瑚都生得俊秀,又不是什么蛮横傲慢的纨绔做派,素来斯文有礼,就算还有些小孩子心性,在季妻那里也称得上是讨人喜欢,因此,瞧着季先生弄得两个孩子不自在,忍不住就戳穿了季先生的那点恶劣小心思。
季先生拿自个老妻也是没有办法,只得作罢,干脆拿捏起先生的身份来,冠冕堂皇地说道:“虽说今儿个不讲课,不过功课这种事情,也是不能轻忽的。不说瑚哥儿,便是钰儿贵为小王爷,也得有一手好字,才拿得出手!练字这种事情,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内行知道,三天不练,外行也就知道了!你们如今年纪小,正是该用心用功的时候,今儿不上课,你们下午回去,就练五张大字吧!”
两人万万没想到,就来看一下先生,居然还领了作业回去,不由都有些沮丧起来。季妻就算是喜欢孩子,但是季先生教学生的事情,她也是不好插口的,只得安慰了他们几句,又叫他们吃点心。
两人哪里还有吃点心的心思,想着还得写五张大字,当下就坐不住了,直接起身告辞,却没看到他们身后,季先生已经被老妻瞪得想讨饶了。!
:“季先生今儿有些不适,便放我们一日假!我跟瑚哥儿说要一块放风筝呢,刚刚我的那个连串的鸿鹄风筝线不小心断了,我记得妈你这边还有几个风筝,便想过来再拿两个!”
顾晓笑道:“行吧,不过,也别在外头跑太久,这如今虽说还没入夏,天也热起来了,回头跑得一身汗,风再一吹,却容易受凉!倒是你们季先生,可知道是什么症候?”
徒嘉钰又不是大人,哪里那么面面俱到,之前只听得季先生身边的长随过来说季先生身体不适,他们高兴放假还来不及呢,哪里又会多问。这会儿顾晓一问,便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顾晓叹道:“罢了罢了,你们去玩吧,回头也该跟瑚儿一起去季先生那里探病才是!”
徒嘉钰忙说道:“我猜季先生就是略有些不适,要不然怎么只放我们一天假!”
听徒嘉钰这么一说,顾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摆摆手,叫徒嘉钰自个去拿风筝,然后唤了春香过来,说道:“刚刚听说季先生有些不适,都给两孩子放假了,你把樱桃也准备一篮子,另外再准备几样点心果品,叫人给季先生送过去!再问问季先生是个什么症候,可要请太医!”
春香答应下来,当下便准备起来,然后拿到二门外,叫了一个管事,让他带着东西去探望季先生。
季先生这会儿正在自个屋里忍受老妻的唠叨:“你都这把年纪了,还贪凉,回头叫人知道了,不定要怎么说呢!”
季先生苦着脸,说道:“好啦,别唠叨了,以后可不敢了!”他也是后悔,昨儿个夜里被热醒了,起来将之前剩的半壶冷茶给喝了,结果回去睡了没多久,就觉得肚子开始翻江倒海,后半夜起了好几次,整个人都拉得虚脱了,这会儿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季妻将小手炉里的灰倒掉,又换上了新的炭,拿去让季先生焐着肚子,季先生自个也知道一些医理药理,一早就先吃了一粒保和丸,已经止了泄,如今只是浑身发软起不来,只能先躺着。
正在这时,管事过来了。
季妻一听,又忍不住横了季先生一眼,这才叫院里粗使的婆子去开门。管事进了门,见到季妻,忙行礼问安:“小的见过季安人!”
季妻也认识这个管事,每每给季先生这边送东西,都是这位管事过来,连忙避开,口中说道:“林管事多礼了!不知林管事此来,可是府里有什么吩咐?”
林管事忙将带来的果品点心送上,口中说道:“季安人哪里来的话,是太妃娘娘听说季先生有些不渝,便吩咐小的过来探望一番,问问季先生可好了,可要请个太医来诊治一番!”
季妻愈发羞赧,只得说道:“娘娘实在太客气了,外子只是夜里受了凉,略有些泄泻,一早吃了一粒保和丸,已是好多了,不必再劳烦太医!”
林管事松了口气,又说道:“娘娘说了,季先生尽管好生养着,需要什么药尽管说便是,小王爷那边也不差这几天!”
季妻向着正院方向行了一礼,感激道:“劳烦娘娘费心
,外子不过是小恙,定不会耽误了小王爷的功课!”
送走了林管事,季妻提着食盒进来,发现里头放着四个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