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一眼:“不可胡说!有的事情,心里可以这样想,却不能说出来,明白吗?你啊,如今在府里没有别的顾忌,竟是开始言语无忌起来!”
顾晓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拉着隆安侯夫人的胳膊说道:“我就是随口一猜嘛,真不是故意的!”
“行啦,记着就好!你又不是以后只在王府的圈子里过日子,还是要跟宗室,跟宫里打交道的,谨言慎行永远不会错,明白没有?”隆安侯夫人心一软,但还是再次告诫道。
顾晓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又叹道:“以前竟是不知道宁国公主是这样的脾气,早知如此,倒是该结交一二的!”
“你这丫头,也不看看情况!先平王毕竟是死于宫变,肃王也是参与者之一,你那些妯娌,不知道多少恨着宁国公主呢,你贸然跳出来,是嫌自己日子太好过吗?”隆安侯夫人顿时觉得自己之前不该心软的,她几乎是在顾晓耳边说道,“知道你觉得宁王没了,自己反倒是自在了,但是,在外头,你还得表现出一副伤痛的模样,要不然的话,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顾晓悚然一惊,看向了隆安侯夫人,惊讶道:“我表现这么明显吗?”
隆安侯夫人没好气道:“怎么不明显,你如今这气色,简直像是在家的时候一样,跟之前那几年,就是两个人!要不是你是我亲生的,我都要怀疑你换了个人了!”
这话
说得顾晓有些心虚,只得抱着隆安侯夫人的胳膊撒娇道:“我就是前些年过得太憋屈了嘛,我听说,男人到了中年,就盼着升官发财死老婆……”
隆安侯夫人连忙嗔道:“才要你谨言慎行,又口无遮拦了!原本我还以为可以放心你了,现在看起来,我真是放心太早了!”
顾晓讪笑一声,说道:“这不是在自个家里嘛!”
“自个家里也不行!”隆安侯夫人愈发没好气起来,“早知道不该跟你说这些事情,就该让你什么!”
顾晓忙说道:“妈,你就跟我说嘛,除了这事,还有别的吗?”
隆安侯夫人就算是知道,也不想再跟顾晓说了,直接推脱道:“我哪里像是你,如今倒是轻松自在,我还管着一家子的事情,你两个嫂子都是不中用的,我这把年纪了,还要为儿L孙辈操心……”说着,都忍不住发起牢骚来。
顾晓有点慌,因为自己俨然是□□心的那个,只得在一边插科打诨说道:“有道是养儿L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嘛!妈你看我现在这样,就算是女儿L七老八十了,也得妈你帮着看着呢!”
“等你七老八十,我都一百多了,那不是老妖精了!”隆安侯夫人被哄得高兴了,又忍不住啐道。
“那什么老妖精,那就是老寿星,是我们这些儿L女的福气!”顾晓笑道。
隆安侯夫人见顾晓如今如同在闺中一般开朗,也是心中安慰,当初女儿L出嫁之后过得不好,她跟丈夫不知道暗地里头埋怨了多少次,早知道这样,不如早早就给女儿L定个知根知底的人家,就算没有皇家富贵,起码日子过得顺心称意。好在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虽说这样说不太好,但是隆安侯夫人还是感谢平王死得正是时候。
经不起顾晓的缠磨,隆安侯夫人只得又挑拣着说了几件最近京中发生的大事,比如说礼部侍郎与太常寺少卿丞两家结了亲,以后就是儿L女亲家。东城那边养生堂元宵节前夕不慎走水,烧了不少屋子,一些孩子没了着落,顺天府帮着修缮房屋的时候又倡议京中官员富户可以在养生堂领养几个孩子,也算是积德行善,也不知道后来有几个孩子被领养了。崇福寺了尘大师宣布自己要外出云游,将住持之外传给师弟了缘……
这些消息比起之前驸马出轨,公主捉奸来,就太平淡了,顾晓听得都觉得有些无趣,谁想知道这些事情啊,一点刺激的都没有。
见女儿L听得无聊,隆安侯夫人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说道:“瑚哥儿L过来难道没跟你说,他们府上那个贾敬,说是要出家了!”
顾晓一愣:“啊?瑚儿L没说过啊!不过,他隔壁伯父的事情,应该也不会跟他说吧!”
“这倒也是!”隆安侯夫人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说道,“我听你爹说,贾敬说是出家修道,实际上就是为了保住宁国府的爵位!之前的事情他掺和得有点深,要不是有祖上的遗泽还有先荣国公的功劳,根本就别想脱身!只是,他之后再想要在仕途上有所作为是不可能了,甚至还会连累儿L孙,这才想要出
家,将他们府上的爵位传给他儿L子!”
“他这样真能行?”顾晓疑惑道,“我听人说,贾敬就一个儿L子,似乎也是个不成器的,他就不怕自个出家了,他儿L子把家业给败了?”
隆安侯夫人看了顾晓一眼,叹道:“两害相较取其轻,他要是不肯退这一步,宁国府说不定都没法传到下一代了,还能被儿L子败了家业?”
顾晓这下明白了,怪不得贾敬后来哪怕贾珍再胡作非为,也没回来,自个还把自己给折腾死了,看样子,也是破罐子破摔。
“那两府的事情乱糟糟的,虽说有你表姐在,但是以后他们两府的事情,你少掺和,明白没有?”隆安侯夫人最是不喜欢这等风气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