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好了!”
李氏听得糊涂,便问道:“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玉梅苦着脸,将事情说了,然后道:“等这事传出去,那些到了年纪却不想出去的奴婢们,不恨死咱们才怪呢!”
李氏奇怪地看了玉梅一眼:“你就为这事?她们恨咱们又怎么样!人都出去了,难不成还能回来跟咱们过不去?谁要是敢跑咱们这里扎刺,到时候选人的时候就别选跟她们有关系的就行!”
李氏从来不是那种会体谅下人的性子,也没有收买人心的想法。就像是在闺中的时候,她身边的丫头都是佃户家的女儿,谁敢不好好伺候她,她一状告上去,就涨人家的租子,或者来年不把地租给人家。在这样的思维定势下,她真不觉得那些下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玉梅顿时傻眼,你不在乎,我在乎啊!自己将来还要出府嫁人的,嫁的说不得就是那些大丫头的兄弟,这事要是传出去,自己就里外不是人了!而且,你以为留在府里的人甚至选进来的人跟那些人就一定没关系了,到时候暗地里头给你使点绊子,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氏压根没注意玉梅的脸色,她喜滋滋地站了起来,说道:“咱们这边可没谁要清出去,倒是东厢房她们几个身边好不容易养熟的丫头,如今也未必留得住了!嘿嘿,住在我眼皮子底下,还不把我放在眼里,如今倒霉了吧!我倒要看看,回头她们能分到个什么人!”
玉梅无奈地低下了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李氏立马就知道,这是风荷院那边的托词,只气得柳眉倒竖,啐道:“都是一帮见风使舵的混账,瞧着如今我落魄了,连我儿子也瞧不起了!”
说着,也不管徒嘉泽听不听得懂,就说道:“你那两个姐妹就是没良心的,日后她们要是有事找你,你也别理她们!”
徒嘉泽也不喜欢跟两个姐妹一起玩,她们两
个性子安静,玩的时候也放不开?[(,跟她们玩过家家还行,其他的,根本没意思!因此,胡乱答应
李氏算是挑拨了个寂寞,看着骑着竹马在院子里呼啸而过的徒嘉泽,只觉脑仁又疼了起来,好半天才说道:“我看他如今身体也不错,就将咱们院子好好收拾一下,以后日头上来了,就叫他在外头玩吧!”
玉梅点头答应了下来,心里还是有些发愁,男孩子是需要玩伴的,侧太妃不许一公子亲近正院,两位姑娘又不愿意与一公子凑一块,那一公子总不能天天在丫头婆子里头厮混。
原本按照王府的规矩,像是徒嘉泽这个年纪,就该挑几个年纪略大一点的小太监进来伺候。可如今,顾晓不喜欢用太监,府里头也就前头有几个当初伺候过先王爷的太监,如今也只是领了几样闲差,唯有需要进宫的差事,才轮得到他们出马。
至于徒嘉钰,进宫念书肯定不能带太监,有什么需求,弘文馆那里自然有人帮着安排。等他大一点,有需要了,自然可以找内务府安排。而在这之前,顾晓是不打算多这个事的!
既然徒嘉钰这个小王爷身边都没有,西院这边自然不能先开这个头。玉梅如今倒也对李氏母子有几分真心,因此便说道:“娘娘,奴婢看着一公子身边伺候的丫头年纪也渐渐大了,只怕过不了几年,也该不如选几个没留头的丫头进来先伺候着,她们也能陪着一公子玩!另外,等一公子搬到外院去,伺候的小厮也得先叫人看起来。”
李氏拉着玉梅的手,叹道:“亏得你想起来这个,我倒是一直没想起来!这事我这边说了也不算,还是得去求那位!”说着,李氏又叹了口气。
玉梅趁机劝道:“娘娘您也说了,许多事情咱们这边说了都不算,还得正院做主!如今王爷也不在了,您就低个头,那又如何呢?”
李氏没精打采地说道:“我就是一时气不过!而且,每次想到她,我就忍不住想要强她一头!”
“可如今形势比人强啊!”玉梅只得继续劝道。
李氏有些不耐烦地点了点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要不是王爷走得早,我何苦这么低三下四的!”
李氏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不想自己去低这个头,只得看向了玉梅,说道:“我怕我到了那边,又忍不住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不如玉梅你替我走这一趟吧!”
玉梅差点没晕过去,我是什么人啊,也配去跟太妃说这种事情!
李氏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这会儿她也顾不得小气了,直接从头上摘下来一根偏凤银钗,塞到玉梅手里,殷切道:“玉梅,这事就交给你了,那位一向是个要面子的,肯定不会难为你,你尽管去便是!这根钗子你先拿去,回头等你嫁人了,我再给你准备一份嫁妆!”
玉梅伺候李氏这个主子也有些心累,就算嫁妆什么的还是个画在纸上的大饼,但是到手的这根银钗却是真的。银凤钗只有七八两重,但是做工精美,是造办处的工艺,遇上识货的,没个一三十两拿不下来,是自己两年的月钱了。
玉梅也知道李氏的秉性,要是自己就这么收了,回头李氏还不定觉得自己占了多少便宜,又得让自己做些什么为难的差事,因此赶紧推脱道:“娘娘,奴婢可当不起这个,您还是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