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便做势朝着岩韫进去的包厢方向走去,却被陈莹死死拽住,她脸上早就没了原本的嚣张,猛的拽着我朝着餐厅外走。
来到餐厅外面,她死死盯着我,压低了声音阴冷道,“宋玉恩,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看着她,正了脸色,开口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你和沈知城既然是真心的,为什么要赖上岩韫?陈莹,你图什么?岩家的万贯家财还是其他我不知道的什么……阴谋诡计?”
她脸色有片刻的异样,但也只是片刻后,她便阴沉着声道,“我图什么与你何干?宋玉恩,你还真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不是义正言辞的说自己和岩韫之间并无其他么?怎么这么关心他身边的事,一边标榜着自己清高,一边还这般和他私下里干些男盗女娼的事,说白了,不也一样下贱。”
我倒是没想到她这一副弱柳扶风的娇态下,还有这样的一面,不由得冷笑出声,“确实,我如今管这些事,倒是多余了。”我眯着眼看她,浅笑道“不过,怎么办?我骨子里就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如今你都说这话了,那也好,就顺了你的意,我也就不用和岩韫拉开距离了,和他好好的处下去,以后找个时间同岩奶奶说清楚,倒是你,这孩子若是她老人家知道不是岩家的,以她的性子,想来你们母子怕是没办法在江城继续待下去了。”
瞧着她憋红的脸,我心里的气倒是顺了几分,看了看外面渐渐黑沉下来的天,我幽幽叹了口气,道,“这天气沉得让人心烦,看来还是得让岩韫送送我,倒也正好,我也和他说说,如今我们这被动的局面,该是得结束了。”
说着,我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准备给岩韫打电话。
手被陈莹按住,看着我,没了刚才的气焰,她拧着好看的眉头,看着我,依旧还是有些不愿的,但言语己经软了下来,道,“宋玉恩,我们好好聊聊。”
我睨着她,不语。
她抿了抿唇,态度好了许多,看着我道,“刚才是我太过冲动了,我不该那样指责你,如今的局面,你我都清楚,岩韫和你要的不过就是老太太能安享晚年,而我图的,也不过只是岩家少夫人的位置所带来的好处,我们不过算是互惠互利,不是吗?”
这人变脸的速度,倒是快得让人有些意外,看着她,我倒是越发看不透了,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图的真的是岩家少夫人这个位置吗?”
西目相对,我不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可窥探到的,也只有她片刻的错愕,随后便是一如既往的虚假嘴脸,“宋小姐从小锦衣玉食,自然是不在意这些虚名所带来的东西,但我不同,我的出生过于普通,岩家少夫人这个身份,能给我带来的,太多太多了。”
她这话里有几分真假我不知,但目前看,岩家少夫人这个身份能给她带来的东西确实不少,老太太在江城多年,身边资源自然是不用说的,陈莹不论是求财还是求权,或多或少,都是可观的。
辨不清真假,我自然也不会太过纠结,只是道了一句,“那就好。”
和陈莹不欢而散,我回了宋家,因为田甜孩子的事,母亲的身体便越发的不好了,看着尤其憔悴,见我回来,她急着询问田甜的事,我怕她担心,只是简单说了个大概。
可她终究还是受不住心中愧疚,眼泪不断。
接连发生了那么多事,路格那边查到的线索算是在许知意学生那儿断了,魏宁的死让一切都卡住了。
那对夫妻无论路格如何再审问,回答都是和之前一样,想来他们也不可能再说什么谎了。
如此,事情便彻底卡在了魏宁身上,所以,如今魏宁死了,许知意虽然有嫌疑,可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她,如此,这件事竟也只能这般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