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伶等了一个下午,才终于等到周晓棠给她打来的电话。
陈可伶心情烦躁,所以语气也不好:“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打过来。”
“我找一个同学玩了两天,下午在路上了,刚到家。”周晓棠神经一向大条,陈可伶态度不好她也没往心里去。
陈可伶听她跟没事儿人一样,越来越没有好气。
“你那个同学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有人查到他,把你跟我出卖了?”
“不可能,我那个同学直接就不干了,不可能有人查到他!”周晓棠信誓旦旦的打包票,说完,她终于品出陈可伶话音里的不对,问道:“怎么了?你为啥这么说?”
“为啥?画丢了,我早上出去逛街,下午回来狗被药迷糊,家里值钱的东西一样没少,就苏凝雪的画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可伶,你别急,我打电话问问。”周晓棠挂断电话,急的手心往外沁汗。
她拨通了那个邮递员同学的号码,对面接通还没等她开口,上来就是一通责怪:“周晓棠你要把我给害死了知不知道?以后我们别联系了,就这样吧。”
“喂?喂!”周晓棠听着话筒里的忙音,一股冷意,从脚心向上蔓延……
苏凝雪骑着自行车,才进大院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大声的争吵。
辨认出是江老太太的声音,她赶忙放下自行车,跑到了隔壁周家。
“周晓棠让人偷偷拿走我孙媳妇儿的画你们还有理了?老周,我以前就觉得你光嘴碎,不是什么大毛病,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不光爱说闲话,心也黑,看看你教育出来的什么后人,连偷东西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周老太太老脸涨红的否认:“你别一口一个偷的,就算我们家小棠拿走了苏凝雪的画,那也是她先骂人在前面,我们家小棠咽不下这口气才做错事,你们老江家不要得理不饶人!”
“老周你还护着她?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好了好了,妈,江阿姨,这件事是我们家小棠做的不对,她已经认识到错误了,现在画也被墨沉找回去了,您能不能看在咱们两家多年邻居的份上,原谅小棠这一回?她还只是个孩子,如果留下案底,这辈子就毁了。”周晓棠的母亲低三下四的道歉。
江老太太当然不会真的报警,纯粹是看不惯周老太太护短,不知悔改的态度。
转眼她见苏凝雪进门,拉过去她就说:“现在我孙媳妇儿回来了,我们江家可以不计较这件事,但是必须让小棠给我小雪道歉,原不原谅,也得我们小雪说了算!”
“她一个村姑,凭什么!”周老太太又想起刺。
周宽眼疾手快的把她按下去,对周晓棠大吼:“还不快道歉,我跟你妈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干出这种窝囊事儿来,简直让我们失望透顶!”
周晓棠脸上挂着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儿,周宽一声吼,吓得她浑身发抖,眼泪顺着眼眶往外冒。
江老爷子始终沉稳的坐在沙发上,从进门就没说过话,直到苏凝雪进来,他重重的拄了下拐杖,掷地有声的开了口:“你们家小棠不用道歉,因为道歉我们也不会原谅!先前骂人那件事,我还向着小棠,现在看,老周走的早,你们全家太过溺爱小棠,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胆子大的连天都敢捅!”
“江大爷……”
周母刚要说话,被江老爷子扬手制止。
“看在我们多年邻居的面子上,我们不会报警。小棠,我问你,这事儿到底是你自己想干,还是有人在背后撺掇你?你可得想清楚了,替别人背了黑锅,这个污点你一辈子都洗不干净!”
“是,是我自己……”周晓棠憋屈的擦眼泪。
偷画这件事确实是她提议的,陈可伶不过是提了一句,她就想让同学把苏凝雪的画毁掉。陈可伶说想要看一眼再毁,周晓棠答应了,她就是没想到陈可伶会说话不算数,将画私藏起来,还被江墨沉给找到拿了回去!
想一想那副画,周晓棠羞恼的瞪向苏凝雪:“谁让她那么不要脸,画江大哥的裸背,还要拿去参加比赛给那么多人看,我都替江大哥臊的慌!”
江老爷子一听这话,摇了摇头,对她彻底失望透了。
江老太太则说道:“小雪跟墨沉是夫妻俩,她画的画墨沉都没有意见,害臊轮得到你吗小棠?”
“江大爷,我们家小棠做的确实不对,可画既然是从陈可伶房间里找到的,那孩子从小心思重,不能说她与这件事没有关系。”周宽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周晓棠,斥道:“你怎么还想不明白?陈可伶是拿你当枪使,她如果真把你当成好朋友,为了你好,在你犯错误的时候应该制止你,而不是在你犯错后,还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你!”
“我,我……呜呜,可伶她没有,她不会的……”
周宽见她还不醒悟,扬起手又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