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薇衔是真的觉得这是夸奖,像老头有什么不好?自由自在又无人敢欺!
她悠哉悠哉地晃荡着小短腿,笑眯眯地再次问道:“师叔师叔,你到底为什么要戴面具呀?”
施珂桐好笑地伸出手捏了捏她胖嘟嘟的小脸蛋:“三岁的小二狗,小脸皮儿却不是一般的厚。”
齐薇衔朝她皱了皱小鼻子,哼哼唧唧地说道:“才不厚呢。”
“对对对,皮薄肉多,手感极佳。”施珂桐笑道。
齐薇衔眨了眨眼,怀疑地问道:“师叔,你这是在说我的脸,还是在说大包子啊?”
“有什么区别吗?”施珂桐故作惊讶的反问道。
齐薇衔反应过来了,师叔就是说她的脸像包子!
她用小胖手捂着自己的小脸蛋,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的下巴要比包子尖一点儿!所以我们不像!”
施珂桐忍俊不禁,逗弄小二狗果真有趣。
她心情不错地将话题扯回到正轨:“小二狗,我若是回答你的问题,你可不能再推三阻四地不告诉我有关于童谣的事情了。”
齐薇衔乌溜溜的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自然自然!”
施珂桐摸了摸戴在自己左半边脸上的面具,沉默片刻道:“我之前同你说过,伯彧受伤后,我便和齐老头闯进了山贼窝,我俩不会武功,要想灭掉那帮人只能使毒。不过齐老头向来擅长使毒,只要他愿意,别说掀翻一个山贼窝了,就是十个都不在话下。”
齐薇衔摸了摸小下巴,没错没错,老头就是这么凶残!不过他一般也不会使用要人命的毒药就是了,老头更喜欢像恶作剧一样的毒,比如洗不掉的痒痒粉。
施珂桐继续道:“那天本应万无一失,偏偏山贼头子身上有一颗保命的丸子,他想要逃跑的时候被我发现,我与他打斗的过程中,我的左脸被他用热水烫伤了,自此便毁了容,为了不吓到别人就做了一副面具加以遮掩。”
齐薇衔微愣,以枯木谷的医术来说,师叔的这点儿烫伤只要涂些上好的生肌美颜膏便可恢复如常,怎么还会留疤?
不过她还没开口问就反应过来了,任由疤痕留在脸上,估计又是师叔的自我惩罚。
齐薇衔像个小大人似的偷偷叹了口气,要想让师叔解开心结,大概只有让谷主师兄的双腿恢复一种方法了。
她想到这便没有再插科打诨,而是将破破烂烂的古药方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这方子和我们刚找到时一样,”施珂桐眼中闪过一丝怀念,“齐老头一直觉得这方子是假的,但眼下看来,他明明把它保存的很好。”
齐薇衔嘿嘿笑了一声,心道因为老头和你一样也是个傲娇嘛!
施珂桐的注意力都在古药方上,因此也没注意到她的小表情。
她动作小心地将古药方拿起来,愁眉苦脸地说道:“这方子上的童谣总共有十二句,但只有前四句是完整的,后八句缺一两个字都算好的
了,有的甚至只有两三个字。”()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又道:然而完整也没什么用,读起来狗屁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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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薇衔乌溜溜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师父也这么说,狗屁不通!”
施珂桐本来有些烦躁的情绪,被她这么一打岔,居然平静了下来。
她又捏了一把齐薇衔的小脸蛋,问道:“小二狗,你快说说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师叔不要急,我慢慢地讲给你听!”
齐薇衔晃了晃小脑袋,笑眯眯地说道,“第一句‘悠悠草儿开小花’,师叔已然知晓说的是悠悠草啦,不过您还没能让悠悠草开花,对不对?”
施珂桐嗯了一声:“我什么方法都试了,悠悠草就是不开花。”
“我觉得悠悠草开花的方法就在第二句‘朵朵蝶儿不发芽’里面,”齐薇衔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只不过我还不晓得‘朵朵蝶儿’是什么意思。”
“我倒是没想过有这种可能,”施珂桐有些惊喜地问道,“小二狗,你是如何想到一二句有关系的?”
齐薇衔闻言忍不住双手叉腰,神气十足地说道:“那就要说这第三和第四句了!”
“‘黄色小花白瓣瓣,小羊看见就踩烂’?”施珂桐下意识念了一遍,紧接着头疼地说道,“狗屁不通!狗屁不通啊!都说是黄色的小花了,怎么还能有白色的花瓣?还有哪只小羊这么欠儿,非得把花给踩烂?”
齐薇衔附和道:“就是就是,我刚开始没读懂的时候,还觉得这写童谣的人、奇奇怪怪!不过读懂之后我才发现、自己误会人家啦,这童谣还是很有意思的。”
施珂桐的好奇心被她彻底地吊了起来,她催促道:“小二狗,你快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齐薇衔把鞋子一脱,动作麻利地跪坐到椅子上,然后上半身前倾,伸出小胖手指着放在桌子上的古药方,脆生生地说道:“我先解开的其实是第四句‘小羊看见就踩烂’,它说的应该是闹羊花!也叫羊踟蹰、惊羊花以及羊不食草。”
她顿了一下又道:“师叔您没想到是因为,咱们平时都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