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薇衔用她那短胖的小胳膊把钱都划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还笑眯眯地说道:“谢师兄师兄!”
一众师兄师姐:???
他们是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孟卿瑾没忍住率先笑了起来,他摸了摸齐薇衔的小脑壳,温和地问道:“是齐师叔教你这么做的吗?”
齐薇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师父只说,通杀。”
孟卿瑾和她相处的最久,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有些惊讶地问:“你是说齐师叔只告诉了你有通杀这样的情况,但如何做到通杀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齐薇衔用力点了点小脑袋,颇为自豪地说道:“没错!”
谭弈闻言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大,眼角都冒出了些许泪花。
他曲指轻弹了一下齐薇衔的额头,夸奖道:“小东西有天赋,我们愿赌服输,钱都是你的了。”
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他们虽然输了,心情却是不错。
实际上这个赌局漏洞太多,很容易就能做到通杀,但难就难在一个小孩可以忍受两天的“迫害”,他们不禁觉得自家的小师妹果真不是一般人!
齐薇衔美滋滋地晃了晃小脑袋,然后从赢来的钱里面挑挑拣拣拿出十七个铜板,分别塞到每个人手里。
裘珠纳闷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齐薇衔眨了眨眼,脸蛋红红地说道:“师父教我,同门之情。”
众人怀疑地看着手里的铜板,这是齐师叔能说出来的话?
但好歹是小师妹的心意,又经历了一场特别的赌局,他们道了声谢便将铜板都收了起来。
齐薇衔见状笑得更开心了。
孟卿瑾疑惑地嗯了一声,他总觉得小师妹的笑容过于灿烂了,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齐薇衔又蹭了一杯牛乳喝才抱着满满当当的钱,迈着小短腿离开了。
她一回到院子就兴奋地大声道:“师父!师父!”
齐拓柏慢悠悠地从书房走出来,瞄到她怀里的那锭金子,忍不住笑了:“他们出手还挺阔绰。”
“谷主师兄的!”齐薇衔边笑边嗒嗒嗒地跑到凉亭,然后踮着脚把钱袋子都放到凳子上,她自己手脚并用地爬上去,再一点点把钱袋子挪到桌子上。
齐拓柏晃着摇椅,好笑地看着她费劲儿地折腾。
等诺完钱袋子,齐薇衔跪坐在凳子上,小腰板挺得溜直。
她用小胖手拍了拍桌子,眼睛亮晶晶地说道:“师父,分钱!”
齐拓柏捋了捋胡子,疑惑地转头,就见对面的小豆丁拿出一锭银子放到他面前,同时脆生生地说道:“师父的!”
然后她又拿了一锭银子放到自己面前:“我的!”
齐拓柏双眉高挑,慢慢地坐直身体。
小孩子特有的嗓音在院子内不断响起。
“师父的!”
“我的!”
齐拓柏忍俊不禁,但看着看着又拧起了眉头。
他伸出手指,顶着齐薇衔的额头,强迫她把小脑袋从一堆钱里面抬起来。
齐薇衔疑惑地眨了眨眼:“师父?”
老头这是觉得五五分太少了吗?
齐拓柏问道:“赢钱上瘾吗?”
齐薇衔咧着嘴嘿嘿傻笑,赢钱可太爽了!不仅可以让荷包鼓鼓,最重要的是还能看到别人惊讶又难以置信的眼神!
她刚想点头,就对上了自家师父似笑非笑的表情。
多次被坑的经历,让她对这种表情很是熟悉,齐薇衔顿时打了个哆嗦,小脑壳清醒了不少。
她连忙摇头:“不上瘾!二师兄不好,不学他!”
齐拓柏收回手指,笑道:“算你聪明。”
齐薇衔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心口,差点儿又被老头坑了!不过确实不能沉迷赌博,看看这些钱袋子,就二师兄的最少!肯定是因为都输光了!
正在喝酒的谭弈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纳闷地搓搓鼻子,小声嘀咕道:“谁在编排我?”
一老一少分完之后发现,前段时间出谷去置办年货的钱居然都回了本。
两人把钱收好,心满意足地去洗漱了。
临歇息前,齐拓柏好奇地问了一嘴:“二狗,你把药下哪儿了?”
齐薇衔眉眼弯弯,看上去天真可爱,她脆生生地说道:“铜板上!师兄师姐,一人一枚!”
齐拓柏微愣,随即朗声大笑:“不错。”
他说完踱着步子回堂屋去了,偶尔还大笑一声,不断抖动的胡子都显示着他现在心情极好。
齐薇衔得到了夸奖,得意地叉了会儿腰,然后嗒嗒嗒跑回了东屋,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把小被子往身上一裹,没心没肺地睡觉去了。
再说孟卿瑾那十七个人。
齐薇衔走后,他们又喝了两轮酒,谈天说地,却总是不经意间提起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师妹,显然对她很是喜爱。
等临近深夜他们才醉醺醺地各回各家。
众人本想借着酒意睡个好觉,谁知道刚躺下便觉得情绪疯狂翻滚,犹如好海浪般一遍遍拍击着他们的思绪。
他们莫名地觉得异常高兴或者异常难过,最后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