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有些掉落在地上,很快吸引来一些小麻雀,随着来往奴仆的走动惊扑不停。
乔昭懿看着这些麻雀沉思。
正好岑聿走进。
不知为何。
这个场景与三年前缓缓重合。
那是个大雪漫天的日子,他遭遇埋伏,重伤濒死,被一农户所救。
农户的母亲年逾六十,谈吐风趣,听说曾生自富贵人家,只是后来一朝破败,原先庞大的家族,登时如同鸟雀四散。
她命好,没被发卖,嫁了个农户,操操劳劳一辈子,已属上佳。
有些不好的,被发卖出去,为奴为妓为妾,身如浮萍。
许多细节记不清,唯有那老人说的一句话。
她说,女子囿于女则女训之下,在这世道就如惊起之鹊,起落都不得自己做主,一有风浪,就要被裹挟着前进,雨打风吹去。
他那时还未有太强烈的共情之感。
岑聿仿佛融进暗影,又轻轻向前,露在东院的灯笼光影里。
直到乔昭懿身边的方嬷嬷拿着网兜一个猛扑,对着麻雀兜头罩下。
乔昭懿满脸紧张:“怎么样?”
方嬷嬷喜形于色:“又捉到一只!”
乔昭懿搓搓手:“快快快,烤了烤了!”
今晚再加个夜宵。
再晚点,就吃不到了。
也不知道岑聿几时入睡。
她今晚还想快乐一下。
岑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