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了?”
月楚临下意识想往后藏:“无事。”
“没事怎缠成那样?”奚昭从他身后捉过手,担忧道,“是受伤了吗?”
近些天来,她一直躲着不愿见他。眼下言语中多有关切之意,如一把小杵撞在月楚临的心头上。
他道:“不过是练剑时不小心伤着了,并无大碍。”
“让道君帮你看看吧。”奚昭忽说。
月楚临稍怔:“你说……什么?”
奚昭捧着他的手,抬头:“道君帮了我不少忙,我还从没遇见过这般好的人。”
月楚临笑容渐敛:“太崖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过小伤而已,何须劳烦他。”
“也是。”奚昭别开视线,似有些不自在,“那大哥……道君会在府中住多久?”
月楚临神情如常:“昭昭为何提起这事?”
地面的影子却跟沸腾的水般,翻滚着气泡似的黑雾。
奚昭松开他的手,转而剥起一颗葡萄。
“我也没认识多少人,以前的事又都忘得干净。好不容易遇见个有趣的,就想着能不能多留他一段时间。”
她举起一颗剥好的葡萄。
“——大哥,你要吃吗?”
面前的人却没应她。
那双素来含笑的棕亮眼眸,目下竟漆黑如墨,瞧不出丁点亮色。
“月楚临”盯着那颗剥好了皮的葡萄,挤出嘶哑不成调的喃喃:“别人……别人……”
奚昭扫了眼地面。
阳光映照下,地面空无一物。
她抬了眼睫。
“别人?”她想到什么,“是沾着了别人的气息吗?”
“月楚临”紧拧起眉,他如野兽般微躬着背,神情中见着明显的躁恼不安。
“不……行……”
“不能有别人的气息?”奚昭仍举着那颗葡萄,几乎要挨着他的唇,“那大哥帮我舔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