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骄傲无比,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当时想起来了就记下来了——”
雲还是平淡无比:“嗯。”
“所以会给你施展术,落睡。”雲解释了一句,“夏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夏油杰还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困扰他多年的咒灵玉的味道,就这么轻易的在雲的刀下被斩碎,甚至没有什么很困难的过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告诉了他以后不需要忍受这些。
雲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她还不是很习惯看时间,一般是看天色,因为说出的时间大都准确还成了三个人的户外时刻表。
“时间到了。”
她说出这句话,抬脚就往房间外走。
“诶——雲你去做什么?”
“任务。”
雲回答的干脆利落,丝毫不介意三个人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她走的飞快,一下就从门缝那滑走了。
夏油杰顿了一下,突然抬脚追上雲:“雲!”
雲停下脚步,没有转身。
“谢谢你。”夏油杰绕到她身前,眉眼温和,扬起一个浅淡的笑容。
雲摇摇头,她对于道谢的反应生疏的很,说不出口那句‘不用谢’,只是想到神主的话,抿着唇放慢了语速:
“这是我应该做的。”
以前有人类问过须佐之男,为什么要这么保护他们,为什么要帮助他们,神主也是温柔的笑着,眸光细碎又认真,“这是神明应该做的。”
回忆着须佐之男说出的话,雲淡淡开口:“须佐大人不愿意看见世人受苦。”
夏油杰看着雲走远,虽然还没有真正意义上见过神明,但是此时竟有些好奇,五条悟和家入硝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同样是一副沉思的神情。
“我记得……悟说过,雲是刑具吧?”
“对,但是雲……”家入硝子表示赞同,五条悟迅速接上话语:“雲那家伙跟那些东西都不一样吧?!”
夏油杰:“是非常不一样。”
家入硝子:“如果雲真的杀过很多咒灵、妖魔,甚至神明,不应该是……嗯……”
她想不出来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五条悟扶了一下墨镜,“如果真的是那样——雲可能比那些老橘子还要令人讨厌。”
这只是一个类比,虽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但是能够很轻易的想象出雲会多么令人讨厌。
家入硝子:“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但是雲好干净。”
她的心思相比较两位同期来说更为细腻一些,“她身上看不出那种感觉。”
夏油杰一针见血:“须佐之男影响了她。”
对比起五条悟和家入硝子,他似乎对于雲的做法有着更深层次的理解。
五条悟:“哈?”
夏油杰笃定极了:“雲在保护神明口中的‘世人’,这是须佐之男的正论——雲一直在践行。”就像他一直认为咒术师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
所以无人知晓的咒灵玉的味道,他吞的心甘情愿。
这是代价,也是束缚。
五条悟:“又是正论?雲看起来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正论吧?”
夏油杰皱了皱眉头:“悟,雲没有不在乎。”
五条悟的墨镜滑落下来,家入硝子难得在两人对峙的时候没有离开,她隐约觉得两人说的都不太对,但是那一点思绪就是抓不住,像散乱的毛线球,乱中有序。
五条悟的眉眼间满是不赞同的神色,“雲要是真的在乎——就不会和我们对练。”
差点两个人都要去高天原了。
家入硝子看着夏油杰哽了哽,她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仰头看着自己的两个同期:“……我说,是你们找雲要练习体术的。”
夏油杰、五条悟:“???”
家入硝子懒懒开口:“雲只是答应了你们。”
虽然一直在践行神明的言语,但雲并没有做的很好——看来她也不是很熟悉和人类交流。
家入硝子看着两个同窗,有些无奈的叹气:
“你们不觉得……雲所谓的‘在乎世人’只建立在一个前提条件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