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食梦貘是谁,而食梦貘则会进行青木在一开场的介绍。
“看看这是谁?”在“我”还没回过神,只知道不解地看着食梦貘并狼狈起身时,食梦貘绕着“我”缓步走动,如同在打量被锁定的猎物,口中吐出嘲讽的毒汁,“怀才不遇的画家?不,你什么都不是——”
被戳中伤口的“我”猛然打断食梦貘:“你是谁!”
“我?”食梦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它辛辣的嘲讽,“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多久没回家看过了?是害怕女友催促你找一份安定的工作吗?”
“是无言面对她,告诉她你的画再次被拒之门外了吗?”
“看看你画的东西,一味地模仿,缺乏灵气和天赋——想要成名?还是算了吧!”
“闭嘴!你到底是谁!”“我”伸手去推食梦貘,却被它避开,再度摔倒在地,手中捧着的画散了满地。
“我”趴在地上,似乎被摔倒的疼痛惊醒,从崩溃的状态中挣脱出来。
“我是谁?”食梦貘走近了“我”,在“我”身边蹲下,冷酷地直视着“我”,“那么你先回答我,你是谁?”
随后——
“我是想要逃避父母兄弟询问近况的画家A——”
“我”向食梦貘缓缓伸出手,它也将手放在了“我”的头顶。
“我们”一齐说道:“是没有才华、空想成名的画家A——”
“我们”保持着互相触碰着对方的距离缓缓起身,彷若对方的镜像:“我是亏欠着女友让她一直等待的无能者——”
“女友不止一次劝过‘我’,告诉‘我’她的梦想——”
“我”与食梦貘一起说道:“女友让我放弃这不切实际的空想,先踏踏实实地找一份工作,但我总是推脱,让她再等等我。”
“我”与食梦貘一起将“我”内心的挣扎与独白说出。
“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与吸血虫。
“现在,”食梦貘从看着垂下头似乎感到灰心丧气不再说话的“我”,“是时候放弃了。”
“我”也跟着食梦貘,以相同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它低声喃喃:“是时候——”
“我”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很安静。
台下的观众很安静,对面的青木也在等待着红叶接下来的演出。
舞台上的灯光有些晃眼,红叶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和青木因为刚才的表演而节奏不稳的呼吸声。
此时此刻,即使没有看向舞台下方,但她依然知道,她正被人注视着。
——尽管不是闪闪发亮的舞台。
但观众们在看着她,也在看着与她搭档的青木。
那么此时此刻,她就是这场戏剧的主角。
红叶、“我”突然伸手抓住了食梦貘的领子,怒吼出声:“开什么玩笑!”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很了解我?管你是多管闲事的碎嘴路人还是奇怪的妖怪——”
“哈?我是食梦貘——”
“一次次失败一次次看着别人成功的痛苦你又能明白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要放弃啊!”
“我”与食梦貘撕打起来,全然听不进它的任何话语。
而红叶则想起了去年八月排球场上的那场败绩,想起自己还在练习垫球时牛岛那个成功的下手发球。
“明明画了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却得不到别人的理解,那种被否定的感觉不仅是一次失败,而是对‘我’整个人的否定!”
红叶想起牛岛那句“这不是标准的垫球吧”。
“我也想要有画画的才华!”
站在网前连牛岛的扣球还没有看清球就已经落地。
“安稳的生活,朝九晚五的工作谁不想要?”
——所以我才放弃了继续打排球啊。
“该死的妖怪,叽叽喳喳的吵死了,你还是去死吧!”
“我”捡起现场不知是谁留下的“刀”,狠狠向食梦貘挥了下去。
被“我”压制住的食梦妖怪却朝“我”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
“我”的刀却已顺势挥下——
17.
青木担忧地看着红叶:“你不介意吗?如果这样演的话,‘我’的戏份就重过你,成为主演了。”
这场演出的剧本只有两个人物,从戏份上来说,双方是持平的,又因为是冲突戏份,两名角色的演出谁压倒了对方谁就是主角。
而饰演性别相反的角色,本就增加了自己的难度。
毫无疑问,这场演出既是合作,也是竞争。
而如今她们的演出方式会给食梦貘增加大量的戏份,“我”这个角色也会随之变为配角。
红叶摇头:“但这样演出的话,我们的舞台就会是最有趣的吧?”
“那么这几组中我们就是吸引了所有注意的当之无愧的主角。”
舞台上,刀已刺中食梦貘的胸膛。
“你——”即将杀死妄图扰乱“我”的妖怪,“我”的喉咙中却发出嗬嗬的喘气声。
食梦貘伸手卡住了“我”的脖子,拽着“我”与她一齐坠地。
随后,食梦貘将同样失力的“我”推开,“我”则捂着胸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