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面容冷峻,手持乌鞘利剑。
白衣剑神的剑,此刻已然出鞘。
陵劲淬砺,锋芒无匹。
他的剑锋,出鞘必定开出盛放血花。
他的目光,在看向水阁内外的青衣杀手时,全是万万年不化的刺骨寒冰。
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花晚晚又慢悠悠的出声了。
但这一次,她不是对上官飞燕说的。
花晚晚神闲气定的手持扶光伞,微微侧过身来看向了阎老板,然后乖乖问道:
“大老板,你家这座水阁……还要吗?”
在这种氛围紧张的时候,她这句话问得着实奇怪,就连见多识广的阎铁珊,也不由得愣了一愣,而后才语气不确定的应道:
“…………今夜过后,应该也不能再要了吧?”
这座水阁,现下里里外外站着这么多人,绝大多数全部都是青衣楼的杀手,接下来肯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场残酷争斗打到最后……
就算他还想要,这座水阁也必须要再重新修整一番才行了。
怪力兔兔幽幽点头:“那就好。”
那她就能彻底放开手脚尽情干架,还不用担心今夜过后,需要赔偿阎府的财务损失了……
毕竟哥哥们赚钱养兔子也很不容易的,当然是能省则省嘛!
花满楼安静站在她身边,听懂了她这话里话外隐藏暗含的意思,但是这一次,他并未阻拦着不让她动手。
一百零八个杀手,四面受敌,已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像是生怕他们这水阁里边有人逃脱。
如此这般,若不披坚执锐,恐怕难以生还。
上官飞燕一声令下,青衣杀手一拥而上。
霎时间刀光剑影,腥风血雨。
小胖鸟早早就躲进了陆小凤的衣襟里。
鸟的小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啪啪响。
尽管现在剧情已经乱作一团,但陆小凤作为天道所庇护的气运之子,天底下绝对是没有比他怀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花满楼此番并未跟在花晚晚身旁。
他与陆小凤配合默契,并肩作战,携手迅速解决掉二人周遭的杀手后,疾步撤往阎铁珊等人附近,以防霍天青趁此大乱时机对其下手。
西门吹雪一人以一把乌鞘剑,从水阁外围一路慢慢杀进阁内时,乌鞘剑的剑锋已然好似泼血淋墨一般。
随着时间过去,死在他手上那把剑下的杀手越来越多,锋刃银光掠行所过之处,渐渐汇集成了一条血色花.径甬道。
而对于花晚晚来说,此番对手是杀人如麻、恶贯满盈的杀手组织,杀人者人恒杀之。
再加上不必担心需要赔钱,她这次终于能够比较放得开身手,用上了她作为一只夜兔,更为习惯的干架方式。
怪力兔一路向着上官飞燕的位置杀了过去。
她手持着闭合的扶光伞,大材小用的,俨然将其当作了棒槌来干架,使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再结合夜兔的天生怪力,一砸一个大深坑,一棒一个小杀手,基本没有任何杀手能在夜兔手底下撑住两招。
当中大多数青衣杀手,更是被她轻飘飘一砸一揍,就打得丹田内里肺腑破裂,内脏碎片都全然吐了出来。
横尸遍地,肝髓流野。
——场面一时间凶残极了。
随着花晚晚手持扶光越走越近,上官飞燕的脸色已是越来越青。
她从未见过有人在对战时,会用这样残暴凶猛的打法……
实在是比西门吹雪那把杀人的剑,还要凶戾可怕数倍不止!
很快,在花晚晚和西门吹雪的围剿下,阎府水阁内外,站着的青衣杀手已然渐渐所剩无几。
上官飞燕见势不妙,脚下步伐急急一跃,登时便迅速想往门外撤去。
花晚晚上次初一没揍到这只毒燕子,这次十五绝逼不可能再放过任何机会了。
她一手轻松捞起今夜筵席摆的红木重桌,即刻便毫不费力地随手朝着上官飞燕位置一把甩了过去。
只听“轰”的一声——
瞬间就将水阁门口的土地,重重砸出了一个大深坑!
非但如此,还有那深坑周遭的青石砖,亦是有如山崩地裂一般,正以极快速度蔓延而又崩塌开来,很快就逐渐扩大范围至大半个水阁……
而被她当成逗燕飞盘小玩具的,那坚硬又沉重的红木桌也已不止是四分五裂了,简直是碎裂成了至少千八百块……
这一声“轰”实在是太响太重了,震得整个水阁地面都强烈颤动不止,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上官飞燕整个脸色当下已经不是发青,而是发白了,惨白惨白的。
她此刻已然吓得胆裂魂飞,全身打颤,手脚冰凉,眼前也阵阵发昏发黑,冷汗更是一直止不住地汩汩往下淌。
上官飞燕用尽全力才控制住身体的颤抖,她面上神色惊惶万状,脚下迅速旋踵,转身施展起轻功来便准备立刻逃离此地……
她只能以此作最后一搏,给自己搏条生路。
但花晚晚的双飞彩翼,比上官飞燕的翅膀来得更快、更捷、更疾——
只在瞬息之间,她的手里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