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固定的每日二十秒。
固定的每日二十秒。
啊,就是这种改了,又好像啥都没改的美好薛定谔状态。
PS:说交流感情也不正确,因为这只猫从不拿正眼看谢瑾舟。
目睹这一切的老船王:“……”
注意到外公状态的谢瑾舟:“……嗯?”
他对情绪的感知比较弱,有些不清楚外公在崩溃什么,只有眼底的泪痣更鲜艳了一点,仿佛要从雪一般的脸上落下来。
但这一切在今天突然有了变化。
因为在低头碰猫的那一刻,谢瑾舟顿了半秒,莫名被猫咪眼中的嚣张给触动到了。
他想到在生日宴上见到的少年,少年那时在他前面,和生母嬉笑怒骂着,腕处的红色惊心动魄,对方的眼睫浓而密,眼睛弯着,嘴角轻轻勾起,有种莫名的讥讽感。
是很嚣张的姿态。
谢瑾舟漫不经心地想。
于是生平第一次的,他在十五秒的交流打卡结束后,未收回手,有点想戳猫咪雪白的肚子。
然后他被猫无情地躲开了。
“……”
谢瑾舟静静地看了会儿自己什么都没碰到的手指。
过了好一会儿后,他照着不远处向别人撒娇的猫咪,找出一团线,很慢很认真地编了只小猫。
一只好丑好丑的小猫。
伸出手,轻轻戳它。
戳了很久很久。
直到一阵狂风骤雨般的信息从手机上冒出来——
琦琦同学要上进:哥哥,我终于有了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琦琦同学要上进:嗷嗷嗷嗷嗷——作业终于能及格了,这是美吧?这是美吧!哥哥你看照片里的人,他是不是像辣椒冰淇淋一样好看?!!!
接着蹦出来一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照片。
琦琦同学要上进:好看吧?好画吧?所以哥哥你能帮我画一纸质版的搞定地中海(划掉)我们老师?求您了嘤嘤嘤嘤嘤咔嚓——
嘤嘤声消失。
谢瑾舟戳线团的动作也顿住了,他垂下眼,重新打开手机,看到被拍者那慵懒中带着嚣张的眼神。
突然有些眼熟。
他刚要陷入回忆,管家走到面前,弯下腰恭敬道:“小少爷,江女士来了。”
谢瑾舟没抬眼,雪似的眉眼在阳光下微恹,声音像玉石一样清冷:“她来做什么?”
“可能是为您的生父传话,管家揣测着说,“要让她进来吗?”
说话间他始终低着头,一直看着谢琦琦又蹦出来的嘤嘤短信,和那团丑乎乎的毛绒小猫。
*
江婉柔已经在谢宅外候了很久了。
直到谢瑾舟允许,她才被管家引入大宅,到指定的位置坐下后,深埋怨念地,看向她认为应是她继子的少年。
谢瑾舟在画板上作画。
画上轮廓似是个人,树下笑着,鲜艳的衣摆像是火,在画布上红得惊心动魄。
江婉柔看着那抹红,莫名想到第一次见到谢瑾舟的场景:
鲜艳大火,浓烟扩散,底下是尖叫的人群,阳光从天上射下来,丝丝缕缕,勾勒出少年雪色的侧脸,泪痣欲落极尽苍白。他跪在一具看不清容貌的身体前,五指全是血,弯曲着抓进路面里,脊背却仍是挺得直直的,像坚韧的竹子。
很久很久后,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谢瑾舟抬起眼,看了她一眼。
和多年前的初见一样,如燃烧殆尽后的一捧雪,无声的,眼里情绪很淡漠。
又像一座雪山,冰冷沉重,连带那个早死掉女人份量一起,压得她和亲生儿子喘不过来。
“瑾舟,你爸爸他很想你。”收掉眼中的情绪,江婉柔亲亲热热开口,柔声道:“听说这次回来,要转去一中念书?一中的教育资源没明宏私立好,那是你爸爸为你安排的,老师更好,圈子里熟悉朋友多,你的弟弟也在……”
一边说着,她一边从座位上站起,身体前倾,想要和谢瑾舟的亲近些。
谢瑾舟未允许她的靠近,冰雪似的眉眼被画上的红色映得微恹,下一秒,管家上前,将江婉柔“请”回座位上。
“小少爷让你进来,不是说这些的,”管家看着江婉柔没控制住的表情,平静开口,“江毅还有什么话让你转述吗?”
江毅是谢瑾舟生父的名字。
二十年前,凭借颜值和能力,傍上谢家唯一的大小姐,成功实现阶级的跨越。但跨越完不久江毅就变心了:转移资产,幽会白月光,私生子女成双,甚至连家里燃起大火时,他正在和江婉柔愉快上床。
堪称渣男界的的绝世榜样。
江婉柔也想到这一层,几秒后,哀声道:
“瑾舟,知道你对阿姨有意见,但你真的误会我和你父亲了。”
“之前你私自拿走生母遗嘱,不允许亲弟弟进谢家家谱,我和你父亲认了。”
“为了气我们,让那个叫谢琦琦的旁支小孩住进老宅,取代我们孩子位置,我和你父亲也说什么。”
“瑾舟,你还要我们怎么做?”
江婉柔声音抑制不住地带上埋怨。
她想到谢琦琦,那个只因谢瑾舟怜悯,就被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