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是路庭洲在催促,尾音绵长地笑:“叫啊。”
宁骆抿紧了唇。
即便喝蒙了大脑不清醒,他还是直觉面前这个小爸不是个好人。
铁定是个坏坏。
“嗯?怎么不说话了?”
宁骆看着他清隽含笑的眉眼,张张嘴:“好大儿。”
路庭洲怔了下,双眼微眯,笑不达眼底:“喊我什么?”
宁骆小动物的雷达直响,脑内拉响一级警报,全身炸毛,绷着身子慢慢跟他拉开距离。
然后被按住,一点点拉回来。
“怕什么,”路庭洲扯了下唇,轻啧了声,却听不出什么情绪,“跟我要吃了你似的。”
宁骆缩在角落里,像只被拔了毛的可怜小鹌鹑。
…
() …
司机频频回头,想知道这两人玩得有多大,可惜隔音板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好了,光听到两人在说话,但具体说了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清。
他一路上抓心挠肺,直到到达酒店,两人下来。
司机恋恋不舍离开了驾驶座,看向一高一矮两人,惊讶了瞬。
刚刚还黏黏糊糊恨不得贴一起的两人已经拉开了非常长的距离,矮个子的儿子全身炸毛,紧盯着高个男人。
不过司机觉得这只是他们play的一环,因为矮个子身上还穿着男人的西装外套,怕他冷连扣子都扣好了。
咦?司机在在锃亮的酒店大堂灯光照耀下,突然发现这两人长得好像明星啊。
尤其是矮个子,特别像闺女最近经常看的电视剧角色。
路庭洲收回车钥匙,说了声“辛苦”,扬扬下巴示意宁骆跟自己进去酒店。
宁骆磨磨蹭蹭往前走,害怕他突然又计较起自己车上的口无遮拦。
路庭洲听身后司机喊他们:“那个,你是不是明星啊?”
路庭洲回首,发现司机在问宁骆。
宁骆指指自己,一脸茫然:“我?明星?”
他连自己叫什么都快忘了,怎么可能还记得是干什么的。
“不是,”路庭洲打断,让他进酒店去,然后对司机说,“认错了。”
司机很激动,因为他终于想起这两人像谁了:“不可能啊,那人绝对是宁骆,我闺女可喜欢他了。”
路庭洲依旧否认,“不是。”见司机不信,皱皱眉,缓声淡道,“长得像明星是因为他喜欢整容,前几天刚整容成宁骆的样子。”
司机迟疑了:“那……可是你也很像路庭洲啊,这我总不会认错,我从小就看您的电影。”
从小?
路庭洲顿了顿,上下扫了眼起码30+的代驾,缓慢且清晰地说:“不,因为他喜欢路庭洲,我才整容成这样。”
司机傻了:“为、为爱整容?”
路庭洲深觉孺子可教也:“您能理解就好。”
司机完全不能理解!
他站在料峭春风中,看着这两人进了酒店。
半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一脸扭曲。
“靠,不是在做梦!”
是真的拉了俩有钱的神经病!
路庭洲根本不管他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一路送宁骆回了房间,熟稔地从他裤口袋里摸出房卡,刷卡,开门。
然后对直挺挺站在那,还没醒酒的宁骆说:“你自己一个人行吗?我叫小宋过来?”
宁骆迷茫的双眼在看到他这么熟练掏自己房卡后,更迷茫了。
他发自内心地询问:“你为什么那么顺手地从我口袋里拿房卡?”
路庭洲哦了声,慢条斯理道:“你喝醉不记得了,我们经常这样。”略微偏了头,喉结动了下,声音沙哑发问,“进去吗?”
压低的声线如某种秘而
不宣的邀请,暧昧又危险,试探着伸出触角,让空气逐渐粘稠。
宁骆的心率瞬间上了180,激烈如安塞腰鼓。
他捂着心脏,吭哧吭哧地说:“但我、我还没准备好。”
路庭洲打量他几眼,“嘘”了声,轻柔道:“进去再说这个话题。”
宁骆被男色勾引,大脑充血,同手同脚进了房间。
身后的房门却啪一声。
把他自己关在了里面。
宁骆傻眼了,扭头看去。
【不是,说好的一起呢?!你个大骗子!】
门外,路庭洲扯扯领带,松了口气。
终于把这家伙送回来了,真够折腾的。
他进去肯定不合适,路庭洲给宁骆的助理小宋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后一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
“……说起来,这家伙喝醉后会断片吗?”
……
宁骆是第二天的下午两点才醒的。
一醒过来就脑子胀痛,头晕目眩还想吐。
昨晚那些酒的后劲是真大,他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了。
他翻了个身去拿手机,发现剧组群里静悄悄的,肯定是都喝高了还没醒。
宁骆坐起身,掀开被子……等会。
他定定看着被子上的西装外套,熟悉的版型,熟悉的胸针。
凑近了闻,还有淡到快消散的木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