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骆呵呵:“不敢动。”
“哟,怎么还在哭啊,你这眼泪够持久的。”沈文昱抽了张纸帮他擦眼泪。
宁骆吸吸鼻子,“哦”了声:“因为我其实是一只水母,含水量百分百,遇到潮巴这种鱼类会疯狂喷射眼泪然后干瘪掉。”
(注,潮巴,山东方言,意同煞笔)
沈文昱:“......”
王霖在远处招呼他们:“快过来看看效果。”
宁骆走过去看。
王霖感叹
() :“我第一次见到情绪这么连贯的演员,这么多条,每一条都无可挑剔。一场哭戏被打断换机位,再拍时情绪也能完美衔接上。”
【那当然啦,我都出道二十多年了,从小就在拍戏,这点再拿捏不了我还靠什么吃饭】
三人齐齐一怔。
宁骆听得开心:“王导你也太会夸人了。还是王导教得好,不然我不会领会得这么快。”
拍马屁嘛,有来有往,他懂得。
王霖愣了半晌,随后笑了,真情实感地说:“宁骆,你真的还有更大的舞台,来演我这种电视剧太屈才,浪费了你的天赋和时间。”
“可惜我没有更好的资源推荐给你,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孙学斌的那部改编剧,还需要你自己试镜。如果你想往上走,或许可以问问你大哥的意见。”
凭宁炀对宁骆的态度,肯定愿意给资源。
宁骆摇头:“不,我觉得演这些也很有意思。”
他之前接的戏都是文艺片权谋片一类,是能磨炼演技,但远没有这些剧本好玩。
而且剧组基本上都是他爷爷辈父亲辈的演员,连个聊天的同龄人都没有,相比之下,宁骆更喜欢王霖剧组的氛围。
王霖仔细观察了下,发现他不是在说场面话,笑声更爽朗了些:“行。算算日子孙学斌的那部剧也快提上日程了,你可以无缝衔接进组了。”
“等会,”宁骆颤巍巍打断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怎么这么快?不是s+级的项目,前期要准备很久吗?”
王霖:“听说是找到了一个很大方的投资商,直接把后顾之忧全搞定了。”
他看宁骆逐渐没了笑容的脸色,迟疑道:“你不高兴?你不是很喜欢拍戏吗?”
宁骆一想到自己的假期没了,哀莫大于心死:“......也没那么喜欢了。”
【我的假期!我的游戏卡带!我的沙滩浴!我的男保姆!!漏!!!!!】
最后那个字音长得王霖都怕他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
沈文昱掏掏耳朵。
这肺活量,真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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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庆幸的是,宁骆的假期并不是完全被压榨完了,他还有半个月苟延残喘的时间。
宁骆快乐得喜极而泣,一回家直奔自己的大床,昏天昏地睡了三天。最后是宁妈妈怕他这样昼夜颠倒的作息会出问题,让他赶紧改过来。
“好的妈妈,”宁骆吃着张妈做得红烧肉,流着幸福的泪举手发誓,“我今晚一定早睡,再熬夜就是狗。”
至于什么品种,他还没想好。
宁妈妈:“什么狗不狗的,骆骆别这样说话。我只是担心你总睡觉不吃饭,身子受不住。你前段时间不是还减肥嘛,人都瘦得只剩骨头了。”
她心疼得给宁骆夹了只大鸡腿:“快,多吃点。”
宁骆连连点头,三两口扒光一碗米饭又续了碗,压实,看宁炀碗里没多少了,问:“哥,你要饭吗?”
宁炀:“......”
他说:“你就不能说我要不要米饭?”
“哦哦,”宁骆贴心地又问了遍,“所以要饭吗?”
主打一个已读乱回。
“......要。”
宁骆给他端了一碗。
宁妈妈看着他俩的相处,抿嘴笑,跟宁爸爸说:“还怕你俩相处不来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熟悉起来了,果然是同龄人,很容易玩到一起。”
”毕竟是亲兄弟。“宁爸爸十分欣慰。
宁炀都没好意思说他俩差了五岁,宁骆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他都快高考了。
宁骆边吃还堵不住嘴:“是的妈妈,大哥很好哦。”
【是会爆金币的金大腿!我以后就是大哥的单推人!】
宁炀对他没出息的样子非常嫌弃:“你拿头追饭呢,看来在剧组确实废寝忘食。”
宁骆:“我当然很辛苦诶。”
“不,”宁炀摇头,“我是说有个小废物在寝室里忘了吃饭。”
宁骆幽幽:“哥你这样,太语重心长了。”
“你说话重了,我会怀恨在心很长时间。”
宁爸爸一愣,爽朗地笑出了声。
还准备反击的宁炀:“......”
他看着宁爸爸的嗓子眼,有点食不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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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骆有了假期,最高兴的就是宁妈妈,把他当手办在亲戚朋友间巡回展览,见面就说这是自己遗落在外的亲生子。
宁骆虽然脸都笑僵了,但也毫无怨言,懂事乖巧地跟宁妈妈贴贴,还会抱着她的手臂撒娇。
宁妈妈的一腔爱意得到了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