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既孤颜面受损,那各位也是难辞其咎。”
众所周知,太子素来都勤政端方,从来都是恩怨分明,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惩处人,可三皇子和公主这事已非一朝一夕,在场众人又大多是助纣为虐过,是以这会听见肖晗如此说,那些个心照不宣的人自然是紧张不已。
他话还未尽,留了个尾给众人猜,可就是这种钝刀割肉的感觉让人很是难受,有几个年纪小的已经有些两股战战,哆嗦着就要赶紧下跪认错。
肖晗眼见目的已经达到,拉着朝露朝后一站,就对着以肖旭为首的众人禀声道:“而今既各位都属初犯,那孤也可从轻发落,宫闱内廷当场斗殴,以多欺少实非太傅所授,也有违我朝规训,诸位都是入宫来进学的,孤和太傅自是会对你们负责,今日在旁围看没有加以劝阻的将《律法》誊抄一遍,抄完方能散学,而之前同三皇子一道寻衅滋事的,去演武场举够一百次石锁再回来誊抄,既你们有的是气力无处使,孤便来帮你们。”
誊抄律法也就罢了,至多就是今日散学的晚些,可演武场的石锁举够一百次后还要在誊抄律法,属实就有些难了,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偏还不敢反驳一声。
如此似乎还不够,那满脸都是伤痕的肖旭也是直到这会才入了他的眼,他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凝视了好一会才深吸气道:
“先前三弟对昭昭的所为亦是事实,昭昭心善也一直没同孤说,白白受了那么久的委屈,既如此,那而今三弟所受,也是自尝恶果,孤回去也会好好劝劝好她,不会再同你过多计较。”
两人打架,受伤多的是肖旭,可被他如此一说,也没人能对肖旭生的出半分的同情,只会认为公主是出于长久的被压迫,急了,才会如此。
说完,留下还在目瞪口呆的众人,就带着朝露走了。
思绪回笼,当下他又旧事重提,在场的三人俱都心照不宣,肖旭面色有些难看,不待他继续说下去,便朝着二人说了两句不轻不重的话,想灰溜溜告辞离开。
“站住。”方才动身,肖晗凉薄的眼神终于舍得看他一眼,嘴里慢悠悠道:“孤方才看到是三弟你故意的拉扯,才使得昭昭差点磕碰到,怎么?想就这么走了?”
这么多年过去,肖旭对肖晗的态度虽说不上太好,但依然怵他,尤其是他说话不紧不慢的时候,他喉头微动,有些不甘心:“皇兄是想如何。”
肖晗没接话,只转头复又看向朝露,问:“昭昭说呢?”
朝露这会头皮有些发麻,如肖晗所言,她的年岁渐长,脾性却也是在变小,三皇子和他的母妃都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人,而明哲保身的道理也是她在内廷里学到的另一门功课,面对肖晗此举,她宁愿吃亏些,也不愿给自己找麻烦。
她没说话,抬头间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了一圈后,朝着肖晗摇摇头,又继续默不作声。
正主都不想计较,肖晗再纠着也没了意义,而肖旭却如蒙大赦一样,快速的便离开了。
肖晗见人已经走远,也朝着身后的盼夏挥了挥手,让其先走,一时间,方才还略显热闹的花园里头就只剩兄妹二人了。
又是独处的场面,而忆起之前在东宫的事来,朝露多有不自在,挣脱他置在身上的双手,遂往后退了一步,随即便侧身不去看他了。
肖晗见此也不恼,知她心里在别扭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后,才缓缓开口,提及的却又是她不愿面对的话题,他说:
“前几日在东宫,孤问的问题你可考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