掇起来。她拎着裙摆将脚塞进鞋内,转身出了门。
两个月前她从父母家搬离,在内城区边缘租下了套小房子,目前独居中。
贝芙妮与父母和未成年的妹妹关系倒是不错,但是住在家中难免会受到种种管教,另外她那个讨人厌的道貌岸然未婚夫,为了在她父母面前装乖每周必去报道。
她实在是厌倦了跟兰尼毫无感情地互动演戏了,表现不好还要被父母说教不把未来丈夫放在心上,再配上兰尼故作黯然的模样,真是倒足了胃口。
其实两个月前的兰尼在她眼里也没那么面目可憎,自从陆陆续续收到挑衅信后,贝芙妮虽然没跟兰尼提这个事,但是看他是越来越不顺眼了。
贝芙妮脚步轻快地向内城区走,熟稔地拐进商业街,走进街角的咖啡店,上了二楼。
进了包间,她摘下帽子放在一边,手指点在菜单上挑选这次要尝试的冰淇淋。
没过多久,门开了又关,一张总是出现在官方晨报上的脸坐在了贝芙妮的侧面。
“三殿下好闲啊。”贝芙妮头也不抬,“陛下都跟大殿下同游城墙了,眼看储位将定,您居然还有空约我出来玩?”
塞瑟憋笑:“你是老头吗?报纸上随便写写发散一下你就信了?”
当今皇城的国王陛下看上去身强体健,总感觉能再活个三四十年。
塞瑟靠着椅子,懒散地说道:“皇位什么的,让我的儿子辈们去努力就好了。……喔,这个火龙果冰淇淋是新品吗,点个尝尝?”
贝芙妮叹息一声,随便点了两样,合上菜单递还回去。
贝芙妮的父亲是皇城的前任首席魔法师,要说最喜欢的弟子是兰尼,那么最不争气的弟子就应该是塞瑟了。
原因无他,塞瑟虽然贵为皇族,但对于魔法这东西,实在是没什么天赋。能够不依靠魔法石徒手点个火已经是历史性的进步了。
不过贝芙妮倒是不嫌弃他,跟他青梅竹马许多年,关系一直不错。
塞瑟也没什么皇族架子,他将双手垫在脑后,坐没坐样:“搬出来那么久,感觉如何?是不是感觉自己像出笼的鸟儿一样自由了?”
“一般。”
“哟哟哟,听上去还挺不满意的?怎么,心情不好?”
贝芙妮叹了口气,真心诚意地问塞瑟:“你说,我现在回家跟我爸妈说我想取消婚约,我爸妈会把我扔出家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