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将阿比盖尔从地上拉了起来:“这个月的工资翻倍。”
“你也只会在这方面补偿人了。”阿比盖尔裹着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同玛丽安娜换好衣服,在前往书房的过程中问道:“我们会在女公爵的继位仪式后回国吗?毕竟亨利的遗体也是个大问题,而且阿基奎王储的变动也需要你这个继任大公储的当事人在场。”
“你怎么知道阿基奎女大公真会让我继任大公储一职?”玛丽安娜突然反问道。
“……亨利都死了,除了你,还有谁能继承大公储的位子?”毕竟阿基奎女大公一共就三个孩子,而且最年长的那个还是个私生子。
阿比盖尔决不相信阿基奎女大公会与世俗法律为敌。
因为一旦开了私生子继位的先河,那么随之而来的便是继承法的全面崩溃和家族财富的分散。
对于某些既得利者而言,正因为他们有太多可失去的东西,所以才要设下层层“规矩”来加强后代维持财富和地位的容错率,避免自己的姓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对于阿比盖尔的问题,玛丽安娜并没有给出一个确定的回答,而是含含糊糊道:“我猜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是能随意猜测的吗?”阿比盖尔十分肯定玛丽安娜不会在这方面大放厥词,所以很好奇阿基奎女大公到底在打什么样的算盘。
“曾经有位学者这么说过:‘一有适当的利益,某些自喻为谨慎的人便会胆大妄为起来。只要有蝇头小利,它就会被人四处使用;有还凑合的利益,就会活泼起来;而有了相当不错的利益,便会引起积极的冒险;而一旦到了暴利的程度,就会使人践踏世间的一切法律。”
“……可这跟阿基奎女大公不会将你立为王储有什么关系?”阿比盖尔只觉得莫名其妙:“你也别跟我掉书袋了,直接说原因。”
“我没说阿基奎女大公不会将我立为王储,只是她不会‘立刻‘将我立为王储。”玛丽安娜解释道:“因为她害怕我,戒备我,同时也想看看立储之事能炸出多少妖魔鬼怪。”
“那亨利为什么……”阿比盖尔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玛丽安娜打断了。
“因为他蠢。”
“……”
“你觉得亨利能提起人的挑战欲和戒备心吗?”玛丽安娜可不讲“尊重死者”的那一套,况且她说得也是事实。
“阿基奎女大公会一直怀疑亨利之死与我有关。”玛丽安娜竖起一根手指在阿比盖尔眼前晃了晃:“不过在表面上,她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爱护我,维护我。”
“听上去真冷漠。”阿比盖尔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你对阿基奎女大公的称呼都变了。”
从还算有点亲近意味的“母亲大人”转变为“阿基奎女大公”。
“我只是提前做好会与她为敌的准备。”玛丽安娜收回手指,令阿比盖尔差点以为是阿基奎女大公本人站在她面前。
“我很敬佩阿基奎女大公,同时也惧怕她。”玛丽安娜最不想遇见的情况便是与阿基奎女大公为敌。
毕竟她们两太像了,所以很难分出个胜负,同时也会在情感上,不愿与对方分出个胜负。
“玛丽安娜?”
“嗯?”
“有时候我觉得你才是类人种。”阿比盖尔对玛丽安娜有着非常复杂的感觉。
按理说,她那敏锐的感知能力会提醒她远离玛丽安娜,可事实上,阿比盖尔在玛丽安娜身边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安宁。
而这份安宁正是阿比盖尔前十五年来最渴求的东西。
“发什么呆呢?赶紧跟上。”
“啊!是。”
原地愣住的阿比盖尔小跑到玛丽安娜身边。
两人的影子被阳光拉成一根通向王座的长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