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好像有九只猫在心口轻轻地挠啊挠啊挠的情况下,栗茸终于麻溜地滚去找摩拉克斯了。
毕竟,如果不问的话,她觉得自己是绝对没有希望找到答案的。
*
对于栗茸的来意,摩拉克斯其实已经心里有数了。
所以,栗茸站在门外,还没有敲门的时候,就听到门里面含笑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
栗茸老实巴交地进来,然后发现桌上除了翘英庄的茶之外还专门为她准备了一杯日落果汁。
她当即就乖巧地坐下了,双手放在膝盖上,像极了那种正在上自己眼中最严厉的老师的课的小学生。
反正看起来就是很有点局促的感觉。
摩拉克斯失笑:“我不过离开璃月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罢了,胆子怎么就变得这么小?”
栗茸心说那我比较担心你知道我先前还猜你被夺舍了呢(虽然这点可以被认定为是中二玄幻看多了的结果)。
然后她就期期艾艾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您现在不应该在坎瑞亚吗?”
摩拉克斯大方地颔首:“的确,但是天理并不会对尘世七执政有过多的约束。”
他没说更多的,栗茸比较好奇,想要问关于这一段主世界的游戏里还没出的背后故事,但摩拉克斯的食指压在唇上,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事关天理,有些东西,最好还是不要说出口。
栗茸懂了,传说中的无知是福。
毕竟嘛,那些和天理沾边的东西,很多都和《日月前事》一样变成了啊。
【摊手.jpg】
这个问题不可言说,那么就换下一个。
“您是……”
说起原本剧情中浮舍会丧命层岩巨渊的情节,栗茸自己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调整过心理状态:她在玩游戏的时候就对这些角色产生了很深的感情,开始做任务之后更是大家相处得都很好,说起这种be结尾自然就更多了几分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的感觉。
她做了个深呼吸,才说:“您是感觉到浮舍原本会……”
“不止浮舍,还有那些千岩军将士。”
千岩寂寂啊,夜叉与凡人,不论多么的勇猛与无畏,悉数葬身在了漆黑的渊薮之中,甚至在临终之前,心智都已经疯癫。
纵然是山石群岩,亦为之悄然呢喃吁叹。【1】
“或许是因为先前在坎瑞亚,我没有觉察到你的到来,小鱼。”
所以,当摩拉克斯感知到那种被璃月人称之为天命的玄之又玄的声音,他当即选择了放天理鸽子。
天理哪有自己捧在掌心里的璃月重要。
璃月是摩拉克斯的优乐美,天理算什么东西,(划掉)最多尝个蛆罢了(划掉)。
栗茸抓耳挠腮地好奇:“我奇怪的就是这个,您是怎么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的?”
魈在荒梦藏虞渊这个版本里面,感觉到了天命,但他自己都说法也玄学得让人满头雾水。
说了等于没说那你还说出来干什么?
栗茸:“嘿嘿我就是有点好奇您是不是觉醒了什么预知未来的能力。”
那可是未来欸,要是能知道未来的话,岂不是基本可以确定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摩拉克斯说:“未来……怎么可能?命运的纺织线,就算是天理也无法参透。”
栗茸:“那——”
摩拉克斯微笑,其形容略有几分仿佛主世界中的那个佛祖拈花一笑的意蕴,整体很给人一种云行水长,那种飘啊飘的反正很有仙气也很意犹未尽的感觉,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沾半个“仙”字。
“我可以看星空啊。”
栗茸:“……”
也是哈,莫娜能通过星空和水盘算出命运的影子,凭什么提瓦特第一六边形战士,摩拉·无所不能·克斯就不能会一点参透星空给予的提示的手段呢?
“不过,来自星空的提示就不是未来了吗?”
栗茸眨眨眼睛,“我感觉效果都是一样的欸。”
“并非如此,”摩拉克斯道,“星空给出的信息是模糊的,尤其在这些左右世界发展的大事上,而且,星空给出的信息也未必无法更改,比如说,我通过看向星空,发现浮舍和层岩巨渊产生关联,结果是凶。那么联系上我之前隐隐有所感的魔物潮,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不难。”
他抬手,掌心压在栗茸蓬松的发顶,将她因为头发多且蓬松而撑起来的虚假的两厘米身高生生压了回去。
栗茸无奈地扒拉着自己的头发:“您别压呀……我总共就这么高。”
再压矮了点,她得多委屈呐。
摩拉克斯没松手。
栗茸合理怀疑浮舍的那点性格是受到了他潜移默化的影响……
多不做人呐!啊!多不做人呐!
自己一个个的一米八往上,就体会不了她这种身高一米四的人心中的痛了是吧!
眼看着小姑娘要变得张牙舞爪起来,摩拉克斯轻轻笑了笑。
“不会变矮的,平时多喝点牛乳就好——提瓦特的星空存在着你的位置,小鱼,但是当你不在这个世界的时候,你身上发生的一切,星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