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了宵宫的疑惑,tomo拧开门锁,走出来。
刚把门才推开一点点,就从门缝中看到了栗茸那张拉长的包子脸。
她拖长了声音,语气里面全都是不满的情绪。
“你们背着我在聊的事情,我全都听见了哦。”
宵宫:“诶?!”
tomo:“……。”
没想到翻车来的如此突然。
栗茸继续道:“你们不是自己都说了,人不可貌相吗?”
她的语气愈发哀怨了起来。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有可能,我的听觉非常灵敏呢?”
tomo:“……”
他抬起手,掌心“啪”地一下拍在了额头上。
“失策。”
栗茸继续幽幽怨怨:“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利用我,我全都已经听见了哦。”
她撅起嘴,威胁道:“如果你们不把为什么要去天领奉行搞事的原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找裟罗姐姐告发你们俩哦。”
她伤心了,她真的伤心了。
她只是想和tomo同进同出,当一个稻妻知名好保镖,tomo却只想用她去施美人计。
……好吧,是娃娃计。
*
某种程度上,栗茸的威胁还是有效果的。
毕竟tomo和宵宫都是很好的人,也做不出来把栗茸绑起来关在烟花店里不让她破坏计划这种事。
“好吧、好吧。”
tomo叹气。
“我会如实交代一切的,还请诗织大人您不要再用看犯人的眼神盯着我了。”
栗茸:“哼!”
宵宫从一旁的店铺里买了最配说故事时一同食用的三彩团子和其他炸物,给tomo带了一瓶青梅酒。
栗茸没好脸色地在桌边盘腿坐下,拿起一串三彩团子,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tomo不太着急。
他抿了一口青梅酒,被酒中夹杂着的酸味冲了冲鼻子,连忙夹起一块天妇罗虾送进嘴里,将那股子酸味压下去。
他慢条斯理地咽下天妇罗虾,这才将筷子放下,手搭在膝盖上:
“嗯嗯,我开始了。”
*
故事开始于一周之前。
眼狩令才颁布了没多久,天领奉行对此的执行也才算是刚刚开始。
很多人甚至觉得这条政令可能很快就会被撤销。
tomo也没觉得有什么,他仍然和往日一样四处走,挎着自己喜欢的那把刀,嘴里含着一根狗尾巴草,绕去绀田村看看老人们需不需要他帮忙除草;再去甘金岛上和熟识的人聊聊天。
他走到甘金岛的时候,往日相熟的一个小贩,名字叫做黑岛,平常卖一些绀田煮之类小吃的,看到他便笑着过来邀请他一会儿一起去喝酒。
黑岛平时吃用都很节俭,今天突然大方起来,tomo有些奇怪,便问他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黑岛喜气洋洋地说,他最近的生意客流量比平时大了不少,赚了不少钱。
tomo也为他高兴。
在酒馆中小酌了两杯,也吃了一些烤串油豆腐之类的小食之后,黑岛有些歉疚地问tomo最近有没有空。
tomo说他随时都挺闲的。
“黑岛就问我,能不能和以前一样,让我帮他将这次赚的钱送去踏鞴砂,给他的小弟弟。”
tomo叹了口气,稍说了两句黑岛家里的情况。
黑岛兄弟是穷苦人。
以前父母是踏鞴砂的工人,因为一次事故去世了,只给兄弟俩留下了一笔
不算丰厚的抚恤金。
黑岛于是就在半大小子的年纪跑出来讨生活了。
至于他弟弟,便靠着邻居家的好心人拉扯大。
黑岛知道不能全靠邻居的善心,于是自己勒紧裤腰带,每次赚钱,自己省吃俭用,将多攒下来的钱全都寄回去给弟弟。
他弟弟倒也争气,不论是读书还是跟着九条阵屋那边的幕府军学枪法都还挺快。
“十二岁的时候,他弟弟获得了神之眼。”
获得了神之眼,这不论在哪个国家,在哪个时代都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黑岛也不例外。
他愈发勤劳地挣钱,试图让弟弟能够拥有更好的未来。
一切似乎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tomo当时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拍了拍黑岛的肩膀,笑着对他说:“你和你弟弟关系那么好,兄弟俩互相扶持,日子肯定越过越好啊!”
黑岛点头:“愿将军大人保佑吧!”
第二天,tomo就带着黑岛给他的那一笔钱,和从前一样,动身去踏鞴砂给黑岛弟弟送去。
然而到了踏鞴砂,他才发现事情不对劲了起来。
黑岛弟弟原本是个很热爱生活的孩子,今年十五岁,虎头虎脑个子挺高——至少应该已经比万叶高了——看着又几分粗壮,却把自家原本破败的小院子收拾得很好。
tomo上一次去送钱的时候,黑岛弟弟走到村子外面来迎接他,还特地给他准备了凉茶。
等tomo喝完茶,润完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