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心,瑞雅憋出了一个借口:“我昨晚好像有东西掉在外面了,所以出来找找。”
拉托提普似乎有些紧张:“什么东西?也许我可以帮你。”因为你昨晚去的实际上是撒哈拉大沙漠……这里是不会找到的。
“没事,其实也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她的手撑到了窗台上,跃跃欲试地想要翻过去,好还原一下昨夜的情景:“就是一个小手镯,铁做的,以前买来玩儿。”
拉托提普若有所思,见她的脚不停的踮来踮去,大概明白了什么,于是伸手把她抱了进来。
低呼了一声,瑞雅回到了房间里,头晕目眩,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
眼前闪过了五颜六色的风景,耳边吹过了夹杂着各种声音的微风,她在一瞬间似乎跨过了整个地球,最后又安安稳稳地回到了起点。
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借口要去关好公寓的大门,匆忙地走了出去。
阿比盖尔正好从楼上下来,一身黑衣,神色哀伤,因为她要接连参加两场葬礼:父亲和男朋友的,前者还杀死了后者,复杂的关系……
瑞雅安慰了她几句,对方有些无动于衷,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了一样,仿佛一座没有生气的雕塑。
听说她的母亲早已去世,家里的其他亲戚联系不多,这次又骤然失去了父亲……瑞雅本想陪她一起回普罗维登斯,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一来自己才入职两天,请长假的话阿卡姆先生多半会让她直接滚蛋;二来拉托提普先生在得知了她的想法后,主动表示他是德克斯特的朋友,尽管对方做错了很多,但他依旧应该帮忙操持葬礼。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他们中午就会出发。
瑞雅也是此时才知道,阿卡姆镇的交通其实非常便利,不仅有轮船、巴士,还有一座四通八达的火车站。
就是车次不多,因为车站的人都不是很乐意上班——打工哪里有为信仰打卡好玩,千面之神/万物归一者/森之黑山羊万岁!
阿比盖尔出门去警局认临父亲的遗体,因为路途遥远,两具尸身都已经火化,这是拉托提普先生提出的贴心建议,为了让少女的回乡之旅不会过于麻烦。
不过,少女当时听完后似乎不太乐意,用一种瑞雅觉得有点毛毛的眼神看了拉托提普先生许久。
可能是普罗维登斯不流行火葬吧,她记得即便是二十一世纪,仍有不少人坚持要让身体完整地回归大地。
一楼虽然没有带有独立卫浴的房间,但由于另一个会和她分享盥洗室的德克斯特光速去世,所以瑞雅放心地洗了个痛痛快快的澡,不必担心占用他人的洗漱时间。
结束后,她顺便搓掉了脏衣服,边搓边纠结要不要帮拉托提普洗一下,虽然对方那一身马赛克衣服也看不出来哪里弄脏了。
带着新得到的便携式小风扇坐到工位上,瑞雅翻开了德克斯特给她的那本识字书,以及拉托提普给她的插画书。
被她的文盲震惊到的拉托提普先生,说要教她读书写字,还督促她尽快找个学上。
而在得知她身无分文必须工作后,对方若有所思,说自己会解决她的这项烦恼,却也没有像阿比盖尔那样,直接说自己可以资助她。
瑞雅对此没有提出异议,鞋底的沙砾就像刺入心中的刺,促使着她这条本想先摆烂再说的咸鱼翻个身,挣扎着开始做回去的任务。
人选已经决定好了,是那位不怎么下楼的,长得好看,又神神秘秘的燕尾服贵族。
其实更好接触的是阿卡姆先生,但瑞雅表示拒绝,因为对方的嘴越来越欠了,每次一张口脸上就写满了“屑”。
她计划着和燕尾服接触的机会,一日三餐,出门进门,还可以为前来造访他的朋友们引路、再趁机见上一面。
比较棘手的就是,她没怎么追过人,不知道见上面后该做什么。
而且对方看上去好old money,对付这种人砸钱送礼物估计也不太行……何况她也没什么钱。
小电扇吹出的风呼在脸上,门铃响起,一位有急事前来拜访燕尾服先生的女士,神情焦虑地出现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