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匆忙离去的武士先生是我的前男友。”
“啪”,瑞雅的梦想幻灭了,阿卡姆先生和二楼的燕尾服男士在眼前一闪而过,她思考着这俩谁会更好攻略一点。
前者更好接近,后者更符合她的XP系统,就是看上去很高冷,每次下楼进餐都一言不发。
“老实说,我觉得他走得很蹊跷。”因为女孩没有按照预想接话,阿比盖尔眸中的亮光暗了暗,说:“我怀疑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被我的父亲谋杀了。”
瑞雅怀疑自己幻听了:“什么?谁谋杀了谁?”
她忽然有点想念149号公寓的邻居们,起码在史密斯教授发狂前,她度过了堪称安稳的半个月。
不像现在,一来就要面对一起命案。
“或许其中有误会?德克斯特先生看上去很和善。”
“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阿比盖尔的欲言又止恰到好处地勾起了瑞雅的好奇心,她几乎是立马就追问道:“什么事?”
“大约是七年前,我的父亲去调查一位朋友的死因,回来后就变得很奇怪。”阴影投射在金发少女的脸上,让她显得格外忧愁:“他忽然开始醉心物理学,带着我千里迢迢来到了阿卡姆镇,又进入了密斯塔托尼克大学,怂恿他们开始探索一些更危险,更人迹罕至的地方。”
“最终,给学校带去了可怕的灾难。”
也许只是出于对科学和真理的追求?瑞雅听说很多科学家都是偏执的疯子,也有不少研究成果都建立在某些人的苦难之上。她想要开口安慰眼前的少女,对方却放下了擦拭眼角的手,从身后拿出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
“他的身体已经被一个可怕的恶魔所占据,他甚至命令我来杀了你,只为了得到那本《死灵之书》。”
匕首随着她的话在瑞雅的眼前晃动了几下,然后被少女丢在了地上。
“我不想这样,所以才来和你坦白事实。”
啊、啊?事情怎么就突然从“德克斯特可能谋杀了女儿的男友”变成了“德克斯特想要杀了我”,瑞雅觉得自己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对方的话,又忍不住困惑地呢喃道:“那本书究竟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它是一个疯子诗人的杰作。”阿比盖尔的声音像黑暗中的河水,静悄悄的,一片死寂的,带着未知的恐惧:“他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中完成了它,用晦涩难懂的字词,记录下了那些不该被人知晓的深邃魔法和各种无以名状的神明。据说它拥有着难以形容的吸引力,所有见到它的人都会不受控制地去阅读它,然后——变为我父亲和史密斯教授那样的人。”
瑞雅听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类似的故事她听过不少,且一般都出现在和邪.教相关的小说电影中。
上个世纪的确有很多人将精神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灵”身上,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们尚未深入接触过伟大的唯物主义。
她忽然觉得自己肩负了重大的使命。
“阿比盖尔小姐,”她看向对方,表情真挚,目光真诚:“您有没有了解过一位伟大的思想家、政治学家、哲学家、经济学家、革命理论家、历史学家和社会学家呢?”
对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僵:“没有。”
“那我推荐几本书给你吧。”说完,瑞雅想起了自己的最新人设,补充道:“虽然我目不识丁,却经常听人提起它们,我们或许可以一起研究。”
“好啊。”阿比盖尔说,女孩像是得到了鼓励,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要相信科学,不能被迷信思维冲昏了头脑。”
本身的存在就很不科学的奈亚拉托提普:呵呵。
祂在昨晚深入研究了一下眼前之人的身体与大脑,里面没有人类不该有的东西,她看上去无比普通。
但能够在各种骇人的情景下保持理智,甚至完全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祂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厚,好奇于对方究竟可以承受住多大的精神损伤,以及……怎样才会不再相信她口中的“科学”。
目光看向瑞雅身后的,来自冷之高原的玻璃,有些期待地想着她在穿过去后会是何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