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出发了。

他站在夜蛾正道的办公室前，揉了下有些僵硬的脸颊。

“要学以致用，这么多天的学习成果，该检验了。”

零零一深吸一口气，敲门。

“请进。”

他轻轻推开门，扒着门，先是探了个头进去。

“夜蛾老师。”

夜蛾正道：“？”

他和五条悟“捡来”咒术高专的零零一并不熟，两人的交谈不超过十句话。

当初五条悟执意要将零零一放入咒术高专，他并不同意。

“有事？”

零零一点头，一小步一小步挪到办公桌前，然后将一个包装好的看起来是衣服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

夜蛾正道眉头不自觉蹙起，深的可以夹死苍蝇。

“班服。”

夜蛾正道：“？”

什么东西？

他拆开包装，展开衣服。

视线和T恤上的企鹅大眼睛对上。

“悟，订的。夜蛾老师明天记得要穿哦。”

夜蛾正道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一向沉稳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么明显的错愕。

穿什么？谁穿？

“我就不参与你们学生的活动了。”

这种东西要是穿上，他绝对会成为咒术高专教师口中的笑柄。

想也没想，夜蛾正道直接拒绝。

“夜蛾老师，你不穿吗？”

夜蛾正道没有直接说不穿，委婉道：“这不适合我，你们学生自己穿吧。”

“真的不穿吗？”

零零一扒着桌子，人没比桌子高多少。

大眼睛里氤氲出水雾，像山岚，太阳初生时，就会消散。

“呃……怎么了？”

盯，持续盯。

夜蛾正道好像看到了个狗狗在冲他摇尾巴撒娇。

压力，他感到了压力。

压力，好大……

看起来表面严肃的夜蛾正道，实则内心很柔软，喜欢可爱的东西，从他制作的那些咒骸中就能窥探一二。

“夜蛾老师，你穿吗？”

他……他穿吗？

压力……压力又来了。

“夜蛾老师～”

夜蛾正道眼睛闪了闪。

撑……有点撑不住了。

压力，压力又来了。

零零一走到他旁边，加强攻势。

“老师，真的不穿吗？”

压力越来越大了。

夜蛾正道实在无法对着这个不断冲击他心灵的期待目光，说出“不”这个拒绝的字。

理智不断在拉扯，然后脑海中的那根弦断了。

“我……穿。”

“好耶！悟说的没错，只要我这样做，就没人能拒绝我！”

夜蛾正道：“。”

好像，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