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搁!?”
“又不全是他的错......”村长的声音逐渐变小。
村长夫人声音变得尖锐:“那是我的错好了吧!是我让他变成这样痴傻的样子!?是我让他是一个聋子?是我让他到处去惹祸!”
“好了别生气了,你现在也怀了孩子,以后都会好的。”
“我真是后悔,当初把他从外面捡回来,当时看着多乖巧一个孩子?结果是这样一个祸害。”
村长夫人叹气,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脸上的神情稍微温柔了些,对村长道:“你自己把他的事情给我处理好了,这些天别让他出现在我的面前。”
窗外,风猛烈地撕裂着野草树木。
龚石竹目送着一颗野草被连根拔起,席卷于天地之间,然后消失不见。
他凝视身上的伤口,满是茫然。
过会儿,村长推门进来。
他看着眼前蜷缩在角落的龚石竹,温声道:“孩子......哎。”
龚石竹愣愣地看着他,窗外的光点缓缓爬入,溢在他眼中。
“你母亲最近怀孕了,所以脾气不好。”村长粗糙的大手摸着他的头,比划了一下:“你想不想要一个弟弟?”
龚石竹用力地点头。
村长手指比划着,委婉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最近......尽量少出现在她的面前。”
龚石竹眼底的光黯淡下来。
但他再次重重地点头。
村长离开了。
龚石竹沉默地看着窗外的野草。
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接着村长夫人推门而入。
龚石竹下意识退后了一步,身体蜷缩得更厉害了。
他似乎想把自己遮掩起来,这样便不会脏了别人的眼。
村长夫人挺着大肚子,脸上闪过怒色,用手比划道:“躲什么,当我是洪水猛兽么?”
龚石竹疯狂摇头。
村长夫人脸上满是厌恶的神情,手中却拿着擦伤药。
“这个是之前送你来的道长留下的。”村长夫人神情不太自在:“如果身上有擦伤,把它用了吧。”
龚石竹呆滞抬头。
屋子内阴暗无光,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村长夫人用袖子掩住口鼻,将擦伤药递给他。
龚石竹某一瞬间犹豫自己要不要接过,他指尖触碰到药的那一刻,像是灼烧一般的缩回手。
村长夫人叹气,将擦伤药放在他身旁。
转身离去,不置一言。
屋内,龚石竹颤抖地伸出手,将伤药涂抹在自己身上。
上药后,伤口更疼了,但同时一股清凉的感觉也随之而来。
龚石竹的眼中似乎多了些别的东西。
外面长风咆哮,一朵野花被风卷起,停滞在窗边。
......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蒸发最后一丝热度,缓缓下沉。
江长生看着天边日落,以及身旁似乎被镀上余晖金光的漠奇,忽然觉得心情温和平静。
他闲聊道:“回去后得琢磨一下顾客的事,开分店后才接待了一百几十位顾客,还是太少了。”
这次出来山海日记才点亮一项,江长生很不满意。
“主人,我饿了,刚刚你说好的补偿受伤喵喵的心呢。”橘猫用肉爪戳了戳他。
江长生回头便看见三只崽楚楚可怜的神情。
他出来的时候也带了些吃的,于是将储物袋中的糯米团子拿出来:“拿去吧。”
就在此时,变故忽生——
眼前忽然掠过一道飓风,将江长生手中的灵食卷落,接着耳边传来诡异的嬉笑声,回荡在旷野中。
“嘻嘻嘻嘻——”
一群长着三头六尾的黑色乌鸦展翅飞来,如同翻涌的黑色浪潮,凶猛地掠过,疯狂抢夺空中的灵食。
三只崽大怒,瞬间出爪,一两只三头黑乌鸦倒下。然而对方数量实在太多,不断加入的乌鸦拍打着羽翼,啄着他们的头。
漠奇眼底掠过暗光,正要出手,前方忽然闪过一道极快的身影。
“咻——”
那是一只羊身人面的异兽,在它出手的瞬间带来一股强大的力量,无数黑色乌鸦被这股力量击倒在地。
江长生刚想道谢,就见这只异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只乌鸦捏住,夺走对方口中的灵食。
江长生:“......”
只见眼前的羊身人面异兽抬头,望向江长生道:“是你啊。”
它指了指手中的灵食:“这个,还有么?”
作者有话要说:《山海经·西山经》羊身人面山神:崇吾之山至于翼望之山,凡二十三山,六千七百四十四里。其神状皆羊身人面。
《西山经》里一共有四大山系,第三山系从崇吾山一直延绵到翼望山,共历经二十三座山,全程六千七百四十四里。
就是说,这里的山神都是人脸羊身。
祭祀他们的时候,要将一块有花纹的吉玉埋在地下,用的米必须是粳米。上古之时,若祭祀天神要将祭品烧掉,由阵阵烟雾将祭品送达天庭,而若是祭祀地神和山神,则将祭品埋入地下,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