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回说其他军兵皆请假回家洗濯去了,若是敌军至,则立即召集。
赵构当时就觉得宗泽在说谎,但他并不想揭穿。
而现在他就更觉得没必要捅破这个谎言了。
宗泽纵然是说谎了,那也握着六七千兵呢,这些可不是大宋的禁军,可是用磁州武库的军备武装起来的本地乡勇义民,战斗力反而该在宋军之上的。
而且对比赵宋如今的情形,宗泽人只把手头的兵马夸大倍余,这已是难能可贵了。
眼下最关键的是赵构没调兵遣将的权利。
他记得挺清楚的,金兵再次包围东京时,赵构受命为河北兵马大元帅(《宋史·本纪》称赵构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宋廷令其率河北兵马救援京师,但他却移屯北都大名府(今大名市),坐拥十万大军而袖手旁观,继又转移到东平府(今属山东省),以避敌锋。
然而磁州的赵构却是没有半点权利,他现在就是一亲王而已,被宋钦宗派去金营议和求和的。
宗泽不希望赵构继续去金营,那是出于一个臣子的本能,不希望白白叫金兵手里多出一个亲王攥着,因为他觉得赵构再去金营,一点作用都不会有,而不意味着他就会听命于赵构。
所以,赵构现在真什么都不能做,一切都要等到东京发来消息后才能施展手脚。
“殿下,王相公求见!”
赵构起身后喝了一碗汤药,又进了两万米粥,就听曾择前来禀报。
除了蓝珪和康履之外,这人算是他跟前第三得用的宦官了。
“王相公?刑部尚书王云?”自己出行的副使。
“那还不快快有请?”赵构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