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中田......”
坂口安吾有些呆滞的看着羽中田琉生, 咖灰色的西装在他的身上显示出了工作人员的身份,绿色的眼眸里透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和你说的一样,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太宰治没有理会坂口安吾内心的震惊, 对着羽中田琉生面带微笑,原本被绷带包裹住的一只眼睛也显露了出来。
他记得这是因为织田作之助当时亲手帮他解开了那个绷带。
羽中田琉生一边向他那边走去,一边视线向太宰治的身边转去。
织田作之助的身影从被遮掩到完全出现,他和往常一样, 静静地握住手中的威士忌酒杯,看起来已经有好一会了,冰球已经没有最初的大小。
“......织田作先生。”
他低声缓缓叫了织田作之助的名字, 漆黑的眼眸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心。
织田作之助回过头来,蓝眸紧紧的看着羽中田琉生变得成熟的脸颊,放下手中的酒杯, 和记忆里的一样熟悉又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谢谢你,琉生。”
他这还是第一次这样叫羽中田琉生,但是却没有平常人初次叫的那种变扭。就仿佛以前也是一直这么叫着他一样。
“不,这没什么。”
羽中田琉生的思绪从织田作之助嘴里的道谢声中清醒, 嘴角熟稔地勾起一抹弧度, 淡淡开口。
“好啦!”太宰治语气活泼,飞快的转动座椅旋转了一圈,打断了羽中田琉生和织田作之助交谈的场景。
接着用脚刹住了因为惯性想要继续转动的座椅, 然/.52g.G,d./后眼神深沉的看着地面,缓慢张嘴。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琉生的异能力?”
句子虽然是疑问,但是语气确实毫不犹豫的肯定。
*
织田作之助还记得自己当时确实命不久矣, 但是为了能够说出遗言, 尽力撑住了自己。
所以尽管对最后的印象有些模糊, 但是还是能够感受到羽中田琉生当时用手抚摸上他的脸, 接着说了些什么。
随后,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清晰,然后猛地睁开蓝色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轮椅上。
侧转过头,发现夕阳正透过窗户照射在陪坐在他床边太宰治的身后,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当时甚至看不清太宰治的表情。
织田作之助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被成功救下来了,并转入医院进行治疗。但是随后又觉得不太可能,他很清楚自己的当时的身体状况,那是无法避免的致命伤,哪怕当时医生在场也无法治疗。
可是他现在依然还活着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回想起了羽中田琉生的模糊的动作,他怀疑对方是个治疗型异能力者。
“......太宰?”
他呼喊着太宰治的名字,对方在听到这一声呼唤之后,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一般,立马抬头看向织田作之助,然后缓缓上前,将手放在放在织田作之助的面前,看起来似乎是想要触碰他。
“织田作......”
但是不知道为何,这只手最终还是没有触碰到织田作之助。
他察觉到了太宰治的异样,将太宰治想要缩回去的手握住,“怎么了?”
太宰治动了几下自己的手腕,没能从织田作之助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只好作罢,鸢色的眼眸慢慢从无机质开始便的像人那样有了他自己的情感。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想要知道织田作之助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语气略显焦急,神情甚至也有些紧张。
很不像他认识的以往那个太宰治。
织田作之助看着眼前这个太宰治的样子,在心中想了一下。
因为如果是以前的太宰治绝不会露出这样一幅神情在任何人面前,身为心操师的太宰治比谁都要了解如何掌控微表情和语气,如今他展现的样子使得他的名头更像是一种夸大事实。
“没有任何问题,我感觉自己能够出院了。”
听到太宰治的疑问,织田作之助还是有好好的感受自己的身体,甚至他感觉有点熟悉,这种略显无力的感觉和既视感。
“不过,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够活下来啊......”
这是织田作之助的真是想法,他与纪德那一战,他完全是没有抱着自己可能会从纪德手中活下来的可能性去的,甚至在他的内心中已经准备好了与纪德同归于尽的想法。
太宰治的身体被织田作之助说的这一句话震得身体一抖,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然后控制住了身体的肌肉颤动,只是神情苍白。
“......没有。”
这一声说的极其小声,但是织田作之助还是凭借自己强大的耳力听清楚了他说了什么。
对方似乎在说自己好像并没有从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