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眼下又有最重要的难题,那就是这三山仙岛到底在哪里,要如何才能找到。”
江为功皱眉道:“那倭人说逢九才能入,再过两天恰好是十九,我们不如且去试试看。”
他说完之后,却见阑珊并没做声,厅下一时有些鸦雀无声。
周围的其他众人听了江为功所说,镇抚司的那位郑统领便道:“我看还是不要操之过急,一来这倭人的话未必能全薪,另外,若他所说的是真,这海路怕是凶险无比,而且之前张文书被害一事还没有解决,如今看来,倭人一定还有细作在城内,他们既然连护卫森严的宝船都能袭击,我们若是贸然出海,又能有多大胜算?不如且徐徐图之。”
司礼监王公公道:“统领话虽有理,但是时间紧迫,京城那边南洋人已经在跟内阁交涉了,若不及早找到货物跟宝船等的下落,就要着手赔付南洋人事宜了。”
谢指挥看看王公公,跟着说道:“上次宝船遇袭,是因毫无提防,如今我们若是巡海,自然是点足了水军跟军船,倒也不必太过忌惮那些倭人。”
郑统领目光转动,竟是看向阑珊,却没有做声。
但是在谢指挥跟其他人看来,却以为他看的是江为功,毕竟两个人坐在一块儿,而名义上负责来处理事情的正是江为功跟姚升,却没有提阑珊半个字。
此刻阑珊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江为功见状便也起身跟着走了过去,压低声音问道:“小舒,你怎么看?”阑珊看着外头挂着星散雪色的翠柏:“我其实也觉着不应该贸然出海。”
江为功还未接口,阑珊又道:“但是我又知道这件事拖延不得。”
阑珊这句话却并不是指的宝船或者船上的货物等,而是指的随船的各色人等。
若是陷入倭人手中,时间越长,对那些人当然就越是不利。
阑珊道:“错过了十九,只能再等十天,江大哥,不如就雷厉风行,叫准备出海吧。”
江为功本来还有点犹豫不决,听了阑珊这般说,当下再无二意,双手一击道:“就按照你说的办。”
当下江为功回头,对众人说道:“事不宜迟,众人若想随行的,咱们十九出海,若是不愿跟随的,并不强求。”
姚升点点头。王公公跟谢指挥对视一眼,面上微微含笑。
只有镇抚司的郑统领皱眉,目光越过江为功,却看向他身后的阑珊,见阑珊已经迈步出门去了。
剩下姚升便又同谢指挥王公公等商议调拨水军准备船舶等事宜。
这日天色已晚,谢指挥作为本地官员,同本地知县大人等设宴邀请姚升跟江为公。
江为公本不愿意去应酬这些,只是既然来到本地,加上出海的事还需要跟这些人磨合,倒是不好撇下他们,便叫姚升前往。
姚升笑道:“人家是冲着你江大人的名头,我反而比你差了几分了,你不去,就是不肯赏光,岂不是扫了人家的兴致?”
恰阑珊来到听见,便笑道:“姚大哥说的对,江大哥且只管去,何况酒席上也能见人的品性,酒酣耳热之余说的话,未必没有用。”
江为功笑道:“既然如此还等什么?那就一起去罢了。”
阑珊因为想三山仙岛的事情,不得头绪,才出来透气,不料竟给江为功拉着,不由分说地往县衙前厅而去。
地方的知县大人,县衙主簿,以及本县守备,指挥都已经在座,却没有请王公公跟郑统领。
姚升问起来,王知县道:“公公因连日劳累身子不适,便推了没有来。至于郑大人,他正忙着追查那关帝庙张文书被害的事情,一时无法脱身。”
姚升笑道:“那岂不是把我们显得成了闲人?”
谢指挥道:“哪里,所谓职责不同罢了,郑大人是镇抚司的要人,缉拿凶嫌当然是他的职责本分,至于姚大人跟江大人两位,才是主角儿。”
姚升笑容满面:“不敢当。还得各位多多帮衬。”于是大家吃了两杯酒,阑珊忽然问道:“知县大人,先前我叫人找本地的县志等书籍,怎么竟所见极少?”
原来因为要查那“三山仙岛”的由来,阑珊曾叫县衙的人去寻地方志,但翻找出来的都是些没什么用的,且也不全。
因为先前江为功好似特意问阑珊主意,事后王知县等人便特意叫人打听过阑珊的来历,可知道她来历的人自然极少,唯有飞雪鸣瑟等是清楚的,可也轮不到这些人来打听。
王知县先瞧了眼江为功跟姚升,仍是摸不着阑珊的来头,便笑道:“苏县是个小地方,所以县志也并不怎么详细。您若是觉着少,或者可到县衙的文书库中亲自找寻便是了。”
江为功仿佛听出他的怠慢之意,正要开口,阑珊道:“这样倒也甚好。”
姚升挑了挑眉。
于是众人又喝了两杯酒,王知县便笑问道:“江大人跟姚大人都是决异司的精锐,两位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这次首辅大人派了两位前来,下官就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
姚升似笑非笑地:“是吗?”
王知县道:“当然,哦对了……如今决异司的寺正大人可定了么?之前听闻是工部的温侍郎代理的?如今应该是换人了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