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但一看就知道是湄山的乱民!不是在刺探又是在干什么?”
木恩还要说话,突然见鸣瑟打马上前了几步,她学的机灵了,立刻低头不语。
果然鸣瑟道:“他们是我的向导,敢问阁下是谁?”
那将领见鸣瑟年纪轻,气度不凡,又是一口京城口音,才勉强道:“我是禹州的司尉,姓马。你又是什么人?”
鸣瑟把怀中的镇抚司腰牌掏出来扔给他,那马司尉接过来一看,陡然色变:“是、是镇抚司的大人?”
鸣瑟说道:“是谁下的命令调兵,又是谁主张要开打的。”
马司尉略微踌躇:“是湄县知县发急报给禹州,知府大人知道钦差遇难,兹事体大,才命调兵的。”
鸣瑟回头看了一眼马车,道:“之前工部跟刑部兵部都派了人随行,那些大人呢?他们难道也同意了开战?”
马司尉见他说的详细,才道:“当初那些乱民知道是驸马做钦差,曾缓和过那么一阵儿,闹的没现在这样厉害,其他同行的几位大人都是在湄县下榻的,可只有温侍郎主动表明要留在湄山村寨……最近才出了事,那几位大人听了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让驸马爷白白遇害。”
“可知道驸马是怎么遇害的?尸首何在?是否有人目睹?”鸣瑟知道阑珊在车内听着,便故意问的详细。
马司尉道:“昨日工部几位大人进湄山找温侍郎商议事情,却发现温侍郎死在房中,尸首已经惨不忍睹,据说是给一名乱民殴打致死。那几位大人唯恐同被害便仓皇逃出,便报知了知县,因此尸首还在湄山。”
鸣瑟听到这里便道:“我要亲自去往湄山村寨一探究竟,在此之前,各司衙门原地待命,不许轻举妄动。”
马司尉忙道:“可这是知府大人的命令。”
“我这里是荣王殿下的命令。”鸣瑟冷道。
马司尉一惊,目光掠向他身后的马车,陪笑道:“敢问大人高姓大名?我们也好交代。”
“我姓盛,”鸣瑟淡淡道:“你还不传令下去,若是前方起了冲突,唯你是问!”
马司尉皱眉,忙先回头吩咐手下人去传令,命暂时按兵不动,他却说道:“温驸马已经给那些乱民残忍害死,盛大人贸然前往,若是有个万一,岂不是得不偿失?卑职也担不起这责任。”
正说着,就见一匹马飞驰而来,马上的人身着官袍,道:“马司尉,你为何叫士兵停下?”
马司尉对鸣瑟道:“这是知府衙门的王主簿。”
那主簿把鸣瑟打量了一眼:“这少年是谁?”
马司尉道:“这位是京城镇抚司的盛大人,要进湄山寨子,所以才……”
王主簿道:“这般一个柔弱少年,是镇抚司的锦衣卫吗?”
马司尉将令牌呈上,王主簿看了眼,却仍是狐疑道:“这令牌恐怕也未必是真吧。”他又扫向鸣瑟身边的木恩等数人:“这些人形迹可疑,显然是湄山的人,莫非是乱民伪造令牌,里应外合吗?”
马司尉吓了一跳,不敢言语。
鸣瑟皱眉:“你这是要抗命?”
王主簿道:“不敢。只是如今朝廷的钦差出了事,我们自然要加倍谨慎,不能放跑了一个反贼乱民。”
木恩手底下的人却忍不住:“我们不是反贼!”
王主簿眯起眼睛:“这是承认了吗?还不拿下!”
一声令下,身后数名士兵冲了出来,鸣瑟正欲动手,只听身后马蹄声响。
他回头一看,唇角便露出了笑容,摁着剑鞘的手也放开了。
身后疾驰而来的有十几匹马,马上的人都是黑色的衣袍,头戴网巾,个个彪悍异常。
木恩等虽是陌生,鸣瑟跟飞雪却很熟悉。
这里头有荣王府的侍卫,也有镇抚司的精锐,也正是这些人,一路上不远不近地随后跟着,暗中护卫。
如今大概是看情形不对,索性现身了。
王主簿不知如何:“是什么人?”
为首一人络腮胡子,把手中的金牌往前一亮:“镇抚司副指挥使康跃,奉命随行保护荣王府舒妃娘娘,你又是什么人?”
那王主簿一看金牌,又听什么“舒妃娘娘”,猛然变色:“什么?”目光乱转看到那一直安静非常的马车,“难道……”
荣王的侧妃正是之前名闻天下的工部决异司的舒阑珊,谁人不知?这帮湄山的寨民之所以作乱,其中一大诉求就是要让舒阑珊亲自来解决湄山的问题。
如今听康指挥使说“舒妃娘娘”,顿时明白过来。
他原本是在马上的,此刻便翻身下马,跪在地上:“下官……小人不知、是娘娘驾到!请娘娘恕罪!”
那马司尉跟身后众人也都纷纷跪地。
直到此刻,马车中才传出一个温和宁悦的声音:“无妨。速速传令下去,切勿乱生刀兵之祸,等我亲自进湄山村寨,查看之后,再做结论。”
这王主簿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了,只是流着汗磕头道:“下官遵命。”
他一时吓傻了,只顾答应,也不叫传信,马司尉忙是以传令官快去!
等地方官们纷纷退避后,鸣瑟才对康跃道:“没想到是康大哥亲自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