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医也说没有大碍。”
太医道:“殿下,宫内的规矩被猫抓狗咬了之后,要喝防风汤的,先前臣已经命人去抓药来熬了。”赵元吉连声道:“不错不错,务必弄的妥帖。”
太子有些不安,毕竟六皇子出宫住在荣王府里,这么多日子都安安稳稳,今儿才到自己府内就受了伤。
越看那伤越是刺眼,忙又拿了药膏过来,厚厚地给赵元斐的脸上又涂了一层,直到那痕迹几乎看不出了才停手,
此时外头宫女来到:“太子妃问六殿下好了没有。”
当下赵元吉才又陪着元斐来到前头,郑适汝先端详了会儿六皇子的伤,才问道:“元斐,你把今儿去了国公府的事情,从头到尾跟皇嫂说一遍,好吗?”
赵元斐有些惴惴的:“皇嫂,我是不是闯祸了呢?”
太子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只知道元斐受了伤,又哪里肯让他委屈,才要安抚,便给郑适汝一个眼神制止了。
郑适汝才笑道:“你不过是个孩子而已,能闯什么祸?只是皇嫂今儿没得空过去那府里,到底好奇,四姑娘还有三太太跟你说什么了?”
元斐想了会儿,便将去了内宅,吃果子之类告诉了,又说:“他们问最近王府里怎么样,我就说都很好,只有五哥因为太忙,常常一天到晚看不到人。”
当时就在赵元斐说了这句后,郑亦云就从梳妆匣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背对着元斐把帕子除掉,才道:“这是我先前去城外感因寺里求的,里头有符纸,还有几位安神的香草,殿下拿了回去,挂在床帐子上,会让人觉着神宁气定,还有驱邪辟凶之能呢。”
元斐很吃惊:“真的吗?”
郑亦云道:“说起来这感因寺,当初还多亏了王爷亲临才能顺利建成呢,也是有缘法的。现在香火很旺盛,据说也很灵验,满城里不少去求这个的,又能保平安,香味又好,我才特意求了两个,一个是自己挂着,这个还用过,你拿了去给王爷正好。”
元斐笑道:“早知道有这样的好东西,我也一早去多求几个了。那我先多谢四姑娘了。”于是便收起来,正要放好的时候又想起一件事,便问郑亦云:“上次在桃林,四姑娘说舒阑珊恐怕不利于五哥,又是怎么回事呢?”
此刻王氏见事情妥当,便满意地退了出去,剩下郑亦云故意犹豫了会儿,才对元斐道:“殿下,我知道殿下跟荣王殿下最为亲近的,是吗?”
“那是当然,从小儿是五哥护着我,教导我的。五哥对我最好了。”
郑亦云才叹道:“我的心也跟殿下一样,也都是向着荣王的,可惜有的人跟我们不同啊。”
“你指的是舒阑珊?为什么?”
“殿下你应该知道,侧妃跟太子的关系无人可比的事情吧?”
“我听说过,当初舒阑珊身份暴露,太子妃宁肯给父皇罚跪也不肯把她供出来呢。”
“正是呢,”郑亦云轻轻一叹,道:“他们的关系原本就非比寻常,上次我去东宫跟侧妃相遇,因为宫内定了我进王府的事情,她还巴巴地到跟前儿警告我,说什么荣王就是荣王,太子就是太子,就算我做了荣王妃,也要在太子妃面前乖乖的,荣王也是一样之类的话,我心想着太子是储君,王爷是臣,这样做自然是本分,但是她竟又说我若有什么行差踏错,就不会放过我,竟是步步紧逼。我忖度着她的意思,这显然是一心为了太子跟太子妃,甚至不惜因此跟荣王为敌呢!所以我一直怀着忧虑,偏偏她居然又进了王府……真不知她心里想着什么。”
赵元斐皱眉听着,听到最后便说道:“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放心,她若真的有异心,是瞒不过五哥的。”
“最好如此,荣王殿下那么宠她,希望她也知道好歹罢了。”郑亦云说道。
赵元斐自然没有把后面这一段告诉郑适汝,而只说了给香囊一节。
太子起初懵懂,听郑适汝特意问起,终于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如坐针毡。
郑适汝却一直的面不改色,听赵元斐说完了之后淡淡问道:“没有别的吗?”
元斐摇头,看着郑适汝问:“皇嫂,为什么嬷嬷把香囊拿走了?”
“没什么,”郑适汝笑道:“你没听太子说吗,是香囊里的香叶味道太冲了,花嘴巴不喜欢。那个就不要了,你若还想要,等我给你几个就是了。”
元斐想了想:“还是等改天得闲,我自个儿去感因寺求吧。”
郑适汝又笑了声:“元斐还惦记着这个,是真的一心为了你五哥好啊。”
赵元斐听到最后一句,圆圆的眼睛猛地睁大了几分,瞬间流露些许忐忑之色。
太子却忙对郑适汝小声问道:“那东西真有问题?”
郑适汝道:“发现的早。”
赵元吉眼中透出怒色,道:“是郑家?他们想干什么?”
郑适汝咳嗽了声,跟他示意元斐还在。她便对元斐道:“你想仍在这里睡呢,还是回王府?”
赵元斐有些惶恐的:“我、我还是回王府吧。”
郑适汝便叫方秀异亲自陪着他一起出府去了。
见元斐才出门口,赵元吉就道:“你快告诉我,是不是三房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