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0 章(2 / 4)

看呢……”

嘉义侯实在是忍无可忍,把马往旁边一拨,倾身揪住儿子的衣领:“你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徐勇大惊:“爹你干什么?我要掉下去了!”他人在马上,摇摇欲坠的,却还叫道:“我怎么不想要脑袋了,娶媳妇而已……不是好事吗?”

嘉义侯道:“舒阑珊当初是男子身份的时候,屡次出入荣王府,甚至于在荣王府上过夜……莫非你以为荣王的眼神跟你一样,现在才知道她是女儿身?她犯的是欺君之罪,换了别人身上,早就死了千百回了,皇上虽然有诸多理由,焉知不还忌惮于荣王?荣王如今不在京内,改日他回来,自有一番说法……你却不知死活的凑上去,你以为荣王是多好脾气的?”

徐勇给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吭哧吭哧道:“荣王殿下脾气再不好,他也没跟舒姐姐定亲啊,我明媒正娶,又不是偷了抢了他的人,怕什么?”

嘉义侯给自己的儿子弄的哭笑不得,松开他的衣襟,才要再喝骂叮嘱几句,却见前方路上有几匹马迅疾而来,嘉义侯看到对方的服色,凛然道:“是锦衣卫的缇骑!”

徐勇也看见了:“总不会是荣王回来了吧?!”

嘉义侯冷笑:“怎么,你终于知道怕了?”

徐勇笑道:“怕什么,我没偷没抢的,再说指不定舒姐姐喜欢谁呢?”

嘉义侯看着儿子,平心而论徐勇生得眉清目秀,也算是翩翩少年,但是若跟荣王赵世禛比起来,那可真的是……萤火之光跟皓月之辉,可难得徐勇信心可嘉,又或者是美色当前,太过不自量力而已。

“唉……”嘉义侯无奈地叹息了声:“怎么就有你这个臭小子。”

后两日,晏成书去嘉义侯徐府的时候,阑珊并没有作陪,反而让葛梅溪陪着去了。

徐侯爷盛情相待,竭力留晏成书住一两日,却给晏老先生辞了。

此后晏成书便住在西坊,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开阔的原因,晏成书的身体也一日比一日更好,之前的病也早痊愈了。

期间杨时毅亲自来过两回,又请晏成书去自己的府内住上一段时间。

毕竟是自己的大弟子,若是不肯过去,传扬出去对于杨时毅的名声也不好,因此晏成书很痛快地便答应了。

只是晏老先生回京的消息很快传开,有些他昔日的工部同僚或者曾经带过的下属也得知消息,纷纷前往拜会,一时倒也很是热闹。

消息也很快传入宫中,皇帝听说后也很感兴趣。

一日问起杨时毅来,得知晏成书先前养病,如今已经病愈,便要传他进宫说话。

皇帝又特意叮嘱杨时毅道:“晏成书第一个弟子自然是朕的首辅,小徒弟嘛,却是舒阑珊,这次他进宫,就把舒阑珊一并叫着吧。”

杨时毅躬身领旨。

出宫之后,杨时毅命人叫了阑珊到工部。

这是在事发之后,阑珊第一次回工部。

从她在工部下车的一刹那,工部门口的众侍卫以及进出的官员就发现了。

一时之间众人的脸色各异。

阑珊仍是一身男装,这次却是月白的圆领袍,头上戴着银白素缎的文士发巾,眉毛不画而翠黛如墨,双眼更像是秋水银团,眼波流转处,自有动人心魄之意。

工部跟她相识相熟的那些人看在眼里,不管对她女扮男装的行为是何看法,心中却一概的叹息。

如此美貌,当初怎么会一叶障目,认为她是个男子呢?

不过谁又能想到世间会有这般胆大的女子,竟敢扮成男人出面为官,何况又是那样的才能盖世。

最主要的是,“舒阑珊”曾经是杨时毅的“师弟”啊,又有了夫人跟儿子,所以任何人都觉着舒大人举手投足有些婉柔之气,却一概以为她“雄风不振”而已,绝不会怀疑到她是女子身上。

如今人在跟前,一个个才如梦初醒,感慨各异。

有些对阑珊并不格外针对的,还微微地欠身拱手向她行礼,有些瞧不惯她行径的,却皱眉侧目,面露鄙薄。

阑珊也不知杨时毅为什么特意让人传信,叫她来工部相见。

但是杨大人做事自然是有章法可寻,所以纵然是心下不愿意,也仍是硬着头皮来了。

一路往正堂院而行的时候,不免又遇到了几个营缮所的旧识。

有几个昔日的下属,特意跑来行礼,仍是以“舒大人”称呼。

阑珊只能勉强含笑还礼。

经过决异司的时候她特意加快了脚步,幸而不曾跟人遇见。

终于到了正堂院,进内拜见杨时毅。杨大人就将皇帝的旨意告诉了她。

阑珊听了愕然,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还特意要晏成书带了自己进宫,但她最担心的却是皇帝要翻旧账,如果因此质问起晏成书的藏匿欺瞒之罪可如何是好?

杨时毅看她面色忐忑,就猜到她心中所想,便道:“你不用担心,只管陪着老师去就是了。皇上对于老臣还是颇为眷顾的,何况当初老师跟你父亲并称为工部二成,国之双璧,就算是为昔日同僚之情谊,也该相助于你,皇上自然明白。”

阑珊感激:“多谢师兄指点。”

杨时毅道:“比起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