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处张扬的?”
王鹏不服:“那你们都知道了只我一个蒙在鼓里,显得我多愚蠢的。”
阑珊笑道:“这不是愚蠢,这是王大哥心实罢了。”
王鹏才转恼为喜,笑道:“谁跟你们的花花肠子转来转去的?我才不耐烦,也累的很,有那功夫就多吃两碗饭了。”
安顿妥当后,阿沅收拾一番要出去买菜做饭,王鹏自告奋勇陪着去了。
阑珊正洗了手脸,要将杨时毅那件斗篷折起来放好,却发现那斗篷的一角破了个小洞。
忙细看了看,才想起来应该是失火的那天晚上,给火星迸溅烧坏了的。
本来想明儿找机会送还杨时毅的,没想到竟烧坏了,倒是有些让她踌躇起来。
正在发愣,门帘一动,是葛梅溪走了进来。
于是忙敛神,起身让他坐。
葛梅溪走到桌边上落座,半晌问道:“以后工部的差事是不能做了?”
阑珊点头,心想索性一鼓作气,便把打算尽快离京的事情告诉了葛梅溪。
葛梅溪喉头动了动:“我也正想着跟你说,只是,你为什么要去南边儿?”他踌躇片刻,“小舒,不如、不如就跟我回豫州好不好?”
阑珊一怔:“葛兄……”
葛梅溪道:“之前你身份不明,我也不好开这口,但是现在天下皆知,我也不妨再跟你说这话,我的心意从在太平镇到现在,都没有改过。你如今不当官差了,也不必去什么南边,就跟我回豫州,我明媒正娶的把你……”
“葛兄!”不等葛梅溪说完阑珊便打断了。
葛梅溪停口:“你不愿意。”
阑珊道:“我只是不想你、不想你屈就。你毕竟是堂堂的知府公子,自然有名门淑女相配。我身世坎坷,又是曾跟人成亲过的,行事又这样的浪荡不羁……哪里是什么良配。”
葛梅溪着急道:“我不管那些!难道你不知道?从最初开始我看中的就是你这个人。不是别的!”
他停了停,又看着阑珊道:“你对我无心我知道的,只是别拿什么不是良配之类的来搪塞,你虽对我无情,我却一直……我只想陪着你,对你好就是了。”
从在太平镇开始,直到如今,葛梅溪把心思藏得好好的,阑珊以为他已经放下了,没想到居然一直都并未改变。
她又是愕然,又有些动容,正在想怎么拒绝他才不伤他的心,就听门外言哥儿叫道:“爹爹!”
阑珊急忙后退一步,转身道:“葛兄,对不住……我去看看。”
她就这么忙不迭地出了房门。
阑珊来到外间,却见言哥儿正站在门口。阑珊忙问:“怎么了?”
言哥儿眼珠转动,说道:“是小叶哥哥让我叫你的。”
阑珊一愣,抬头却见飞雪站在门口,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
半晌阿沅买了菜回来,脸色有些奇异,只是也没说什么,就去厨下收拾了。
飞雪问道:“是怎么了?”
王鹏先看阿沅不在,才悄悄地跟她说道:“这满街上的人都指指点点的在议论,菜市场上也是这样,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是看那耍猴的猴子一样。”
飞雪一笑:“哦,我以为是什么呢。这个没什么,不用管他们。”
中午吃了饭,王鹏先去大理寺报到,不免又给同僚们围住,问长问短。
先前阿沅特意叮嘱过王鹏,再加上王鹏的确是心粗的人,哪里知道更多,便一概用“不清楚、不知道”来回答。
这一夜无事,次日早上起身,洗漱更衣完毕,才吃了早饭,外头便有人叫门。
王鹏出外开门,认得是之前的那位李墉李大人,寒暄笑道:“杨大人昨儿跟小舒约好了的?我来接人。”
自打上回因赵元塰一事他受了伤,阑珊还是第一次见,急忙迎了出来,彼此行礼。
言哥儿闻声跑出来,眨巴着眼睛看李墉,李墉呵呵一笑,从袖子里扯了一根糖葫芦,言哥儿极为高兴:“多谢李叔叔!”
阿沅见状便叫了阑珊进屋里,有些忐忑的说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阑珊问道:“什么事?”
阿沅道:“还记得上回……我跟言哥儿给人掳走吗?”
阑珊一愣:“当然,怎么?”
阿沅看了眼门外,低低道:“我听着这位李大人的说话声音,却像是那回在路上遇到的那个人。”
阑珊收拾了出来,飞雪陪着她出门上车。
李墉亲自押车而行,渐渐地竟出了城。
阑珊把车帘子掀起来,问道:“李大人,咱们这是去哪里?”
李墉说道:“我们大人在城外有一处别院,咱们就去那里。”
阑珊点点头,看着李墉的神态如常,便问:“上次多蒙李大人相救,身上可都大安了?”
李墉笑道:“不过是小伤罢了,不必记挂。”
阑珊想起阿沅跟自己说过的话,终于道:“我有一件旧事,说来唐突……若是大人不记得或者并未有过,请不要在意。”
“小舒实在是客气,你只管说。”
李大人跟先前略显傲慢的态度似有不同,多了几分亲近。
阑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