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风还快些。太子妃说的倒是有理,外头的风言风语没有个准数,你跟我说清楚了,本宫的心自也安了。”
华珍咬了咬唇:“母后……”终于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晓得外头的人胡吣些什么,既然母后问起,我自然不敢隐瞒。”
她想了一会儿,终于道:“其实是这样的,母后大概也知道,先前圣孝塔的修缮,工部本是要给驸马的,只因我那两天病倒了,于是这差事就落到了那个舒丞的身上,谁知那人竟做的很好。父皇也大加赞赏的……”
“嗯,这个做的的确出色,那日本宫也看见了佛光现世,阿弥陀佛。”皇后含笑点头。
华珍的眸中掠过一道冷意,却仍委委屈屈的说道:“此事做的当然无可挑剔,驸马也常跟我说,这件差事落在他手里也未必有如此盛况呢,驸马自是明理宽和的,但却有些拜高踩低的小人,趁机说些闲话,甚至传出杨尚书的新宠、旧宠争斗之类的混话,驸马不在意这些,我心里却过不去,那天就传了这舒丞进府,本是想嘉许他几句,赏赐些东西,缓和他跟驸马的关系,也打打那些说闲话的人的脸,岂料这人竟误会了我,正好驸马回来,不知如何,混乱争执之下,那人不小心碰了琉璃花窗……驸马见势不妙还护着他呢,弄的身上脸上都带了伤。”
郑适汝的眉峰略动了动,隐隐又流露那只三花猫的鄙夷表情。
皇后却道:“怎么如此?是那个舒什么的无礼吗?”
“倒也不是,就是一点儿误会罢了。所以我说母后不必担心。”
皇后皱着眉:“你可知因为这点误会,外头都传了些什么?他们说……”皇后想按捺,却又忍不住:“他们竟说你是同那工部姓舒之人有些什么私情,驸马发现了才醋意大发……”
这些话底下自然不会告诉华珍,华珍也是第一次听见:“什么?”她惊叫起来,“这是、哪里传出来混话?这怎么可能?我跟她……”
华珍惊叫着,突然醒悟自己失态了:“母后,我只是觉着这件事太荒谬了。”说到最后她竟哭笑不得。
皇后看着她的反应,确信并无此事,便道:“其实本宫也觉着不可能。你的心我还不知道?你一心一意都是温益卿……只不过,怎么说此事发生后驸马就没有回过府呢?”
“这个,”华珍毕竟有些机变的,便道:“驸马隐隐地怪我多事,他觉着我不该插手他们工部的事情。不过母后别担心,驸马迟早会知道我的苦心的。”
皇后点了点头,却有点感同身受:“你虽是为了温益卿好才去传那个舒丞,只是这件事做的很不机密,也不漂亮,非但没有解决任何,反而惹出了不必要的麻烦。唉,以后啊,你可不要再事事的扑在他身上了,这不是弄巧成拙了吗?你为了他好,他反误会你,跟你赌气起来。”
皇后虽是说公主,言中所指未必没有皇帝,只是不敢明说罢了。
华珍道:“是,儿臣以后再不敢了。”
这边儿皇后便没了什么别的话,只听郑适汝道:“母后是慈母之心,很怕你受了委屈,才特召你来问……可你们夫妻两个闹就罢了,那琉璃花厅真真是可惜了。”
皇后笑道:“什么时候了,你还只惦记那花厅?”
郑适汝道:“母后,他们不过是小夫妻碰嘴而已,床头打架床尾和,终究还是会好的。但是那琉璃窗美轮美奂的,我每每眼红,惦记着东宫里要有也就好了,可太子只管说耗费过甚,不敢轻设……只给了公主就罢了之类,因此我才觉着这花窗无故毁了才甚可惜。”
皇后听了这话,面上虽平常,心里却也有些不快,东宫都没有的宝贝东西放在了公主府,偏他们竟又毁了,这算什么。
当下对华珍道:“是啊,温益卿从来行事稳重,这次居然如此冒失!多半是你平时太纵了他,何况你们虽清者自清了,可这谣言已经传了出去,所谓众口铄金,时间长了,假的也就传成真的了,什么驸马砸了花厅,成何体统。”
“那个是意外,母后也知道那琉璃窗本容易坏的。”华珍忙辩解。
皇后说道:“哼,知道容易坏就该好生珍惜着,没见你们这样不懂看重宝贝的,这件事儿皇上都知道了,我还得跟他解释呢,只盼着皇上别因而不快。”
华珍的眼中已经有了泪在打转:“母后……”
郑适汝此刻便道:“母后消消气儿,何况公主本是好意,叫我看罪魁还是驸马,是他行事不稳重闹出来的,母后就不必说公主了,改日得让他们夫妻两个一块儿来赔罪才是。”
华珍一惊,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皇后却很同意地颔首道:“这话很有道理。”
未几,华珍告退出宫,郑适汝却也一同起身。
两个人往宫外而行,众宫女太监随侍身后。郑适汝望着华珍那两只红通通的眼睛笑道:“别哭了妹妹,你的眼睛都肿了,叫人看了像什么话?”
先前在皇后面前,明明可以应付摆平过去的,偏是郑适汝暗中挑唆,弄得皇后不快,且还得改日带了温益卿一块儿进宫,可现在她连人都找不到!
华珍心知肚明,又不能跟郑适汝撕破脸,便只说道:“多谢嫂子,也多谢嫂子在母后面前替我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