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另一只手挽住她的双腿,竟把人打横抱起,往内间迈步走去。
“殿下!”阑珊尖叫了声,却因为身体猛然腾空,本能地张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怕什么呢?”赵世禛对上她盈着泪的双眼,幽沉的眼神之中有一道灼人的光:“上次是你伺候本王,这次、就让本王来伺候你。”
太子赵元吉今日本是带着方秀异去国子监,只是路过荣王府,并没打算进去的。
方秀异却频频撺掇,到了荣王府落脚,才知道今儿原来舒阑珊也在。
赵元吉本就对阑珊有着一份好奇,闻言笑道:“这可真是择日不如撞日。”王府门上的人即刻往内通报,这边儿赵元吉也一路向里。
方秀异是第一次来荣王府,他虽然来了京中,但表姐郑适汝一直告诫他,让他不要接近荣王赵世禛,因此他竟一面也没见过荣王,今日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又有太子陪着,简直是千载难逢。
荣王府的侍从领路,陪同太子殿下往内而行,才过院门,就看到两个人站在廊下,他们面前的房门却是紧闭的。
这两个人,便是飞雪跟西窗。
他们两个本呆呆地等在外头,不知祸福吉凶的,突然间听说太子殿下驾到,更是雪上加霜。
侍从又催道:“太子殿下已经往这边来了,公公可要快点儿请王爷接驾才是。”
西窗气道:“有本事你去,别只管催我!”
侍从讪笑着退下了。西窗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上前轻轻敲门,等了片刻,里头悄无声息。
飞雪小声说道:“我听到脚步声了,太子殿下大概到了!”
西窗头大如斗,焦灼如蚁:“这是什么事儿啊。”只好清清嗓子,闭着眼睛叫道:“殿下,太子殿下到了!”
才说了这句,外头赵元吉一行人便走了进来。
太子赵元吉一眼就看出了情形不对。
这会儿西窗跟飞雪已经下台阶,躬身迎接太子。
赵元吉笑道:“你们在闹什么把戏?大白天的如何关着门?荣王呢?”
西窗的牙齿都在打颤:“回、回太子殿下,我们殿下、身子有些不舒服,之前歇下了,奴婢刚才正在请,大概是殿下睡、睡得太沉……没听见!”
赵元吉笑道:“给皇上关了一个月,人也变懒了不成?不过我在外头听说那位大名鼎鼎的舒丞也在王府,难道他人也不见就睡着了吗?”
西窗的脸猛地涨红,纵然他再伶牙俐齿,此刻也无话可说。
赵元吉说罢,笑扫了两人一眼,上台阶举手推门:“荣王!”
门扇给他推了一把,发出“咕咚”声响,将开未开。
与此同时,里间却响起了一声近乎是甜腻的低吟,婉转低徊,稍纵即逝,却有些勾魂夺魄的味道。
赵元吉几乎以为是自己错听了。
他的手蓦地缩回,眉头皱起,回头看向身后众人。
西窗跟飞雪都是满面愕然,然后飞雪脸带微窘地低垂下头去,方秀异却道:“是什么声音?”
赵元吉这才确信,原来不是自己的幻觉啊。
他想起之前赵世禛关于舒阑珊的“喜欢论”,眉峰一动,脸上就似笑非笑的。
赵元吉笑着喃喃道:“混账东西,大白天的居然……老五,还胡闹!”
手底下用力,已经将那扇门给推开了。
太子跺了跺脚,迈步走进堂下,放眼看,却并不见人。
他疑惑地转头四顾,不多会儿,才听到细微脚步声从右侧内室传来,抬眼看去,正是赵世禛。
荣王且走且整理着衣袖,笑吟吟地问道:“太子殿下,今儿怎么突然驾临了呢?”
赵元吉眯起眼睛,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总体来说赵世禛浑身的衣物还是齐整的,只有领口微敞,腰间似乎也有些可疑的褶皱。
除此之外,他的脸好像……有些淡淡的晕红,眼神也是格外的……
“你干什么呢?”赵元吉哼了声,往前走了几步。
赵世禛抬手一挡,凤眸光转:“太子哥哥,咱们在这儿坐了说话岂不好?”
赵元吉往里看了一眼:“你别跟我弄鬼!”笑啐了这句,却果然撩起衣袍落座了。
这会儿方秀异也走了进来,有些忐忑地跟赵世禛见礼,赵世禛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方公子也来了。”
赵元吉道:“秀异一直住在东宫,他念叨了好几次要来见你,今儿总算得空。”
赵世禛眉峰微动,不置可否的。
方秀异小心地打量他的脸色,却觉着荣王今日越发的玉面生辉,凤眸光灿,他竟然忘了舒阑珊也在王府的事实,只顾说道:“一别月余,殿下、殿下精神是极好的,秀异也就放心了。”
赵元吉在旁道:“这孩子总说你那会儿为了他受了伤,他心里过意不去呢。”
荣王才道:“那个没什么,皮外伤罢了,早就好了。”
赵元吉虽说着,眼睛一直往里间溜,略寒暄了几句,实在忍不住:“五弟,怎么听说工部的舒丞今儿也在你府上?我对此人也十分的好奇,若是在这里,不如请出来跟我一见如何?”
方秀异这才也想起来,顿时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