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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说一眼就看出了他身上的什么才华,而是这人是第一个除此简单小公子以后想要投靠小公子,却没有被坑甚至还十分对小公子胃口。
单是这一点就可以预见往后此人行径。
王翦想得要严重一点,他甚至是都觉得若是此人不把握好这个机会成为小公子肚子里的蛔虫,都对不起现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
两人的话换来了李由一个大大的笑容,一时间显得众人之间的氛围愈发融洽。
“懂礼,是个乖幼崽。”年纪最小的蒙恬哒哒哒跑到了阿政身边,伸出小爪子一边抓着小公子的衣袖,一边认真努力地说着,看得阿政目光都跟着柔和了许多。
忍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忍住,抬手摸了摸蒙恬的脑壳。
“大恬说的对!”说罢,阿政又看向其他人。
“小由是小辈,我们做长辈的要爱护这个幼崽。”
“爱护!”
蒙恬鹦鹉学舌似得跟了一句。
童言童语间其他人竟是看出了两人眼中蕴含着的慈祥目光。
登时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就连最稳重的赵戎也不经意的咽了一口唾沫。
突然间有些同情李由了呢。
李由:“……”
他还能怎么说,自然是努力微笑接受呢!
早早就不知道被父亲历练过多少次的李由丝毫不怵这种场面,有时候幼崽们的友谊十分简单,对比之下,原本还有成见的小团队就打成了一片。
而几乎与此同时,函谷关外。
“先生,过了函谷关便是咸阳,可是荀先生会去秦国吗?”
“放心便是,一路上我们跟着李斯,显然这条路就是通往咸阳,除了这一种情况之外,不可能有别的解释。”
“好在最近六国之人多有去秦国参加盛典,否则光这传验就不好弄。”
“但愿此行顺利吧。”马车上的人叹了一口气,关上车门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车上的人正是毛亨,他耗费三个月的时间来堵李斯一个人,哪里想到只不过是几天的功夫,李斯全家就跑了个没影。
要不是他多了一个心眼将注意力放在李斯的儿子李由身上,还真的发现不了他们的行迹。
不过就是这样,也是稍晚了一步,等到他准备好行动的时候,人早就跟着秦国的阳泉君跑的没影了。
这也是毛亨最不理解的地方,荀子为何会跟秦国扯上关系。
知道荀子在多年前就已经去见过秦王嬴稷,也是最早在秦国碰壁荀子才会去别国另谋出路。
只可惜路途也并不顺利。
在得知荀子离开齐国的稷下学宫去了楚国的兰陵,毛亨便跟过来,不成想,还是晚了一步,荀子在兰陵竟然也被罢官。
早知他会回到赵国探亲,毛亨还不如直接去荀子祖地找人。
求学路上多有阻碍这是常有的事情,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就在他以为多等一段时日就能如愿以偿的时候,荀子直接不回来,连他的学生李斯也跟着跑了!
“咯吱——”
毛亨突然猛的一个前倾,马车骤然停下,打断了他的思绪,探出头,问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停下了?”
“先生,前面似乎是赵国使者的车队。”
“带上东西,我们去看看。”
听到赵国二字毛亨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他叔叔毛遂乃平原君赵胜的门客,平原君的面子不会有几个人不给,带上印鉴,毛亨就直接过去。
“原来是毛先生。”负责护送赵国使者将士态度十分随和,接过毛亨手中的印鉴检查一番后便又还了回去,“毛先生目前可是有什么要是?若是方便,不妨与使君同行。”
“敢问使君是?”
“是司徒大人,郭开。”
“原是司徒大人,失礼。”毛亨听到郭开的名字表情有些难看,本想要推脱,但对上护卫看似平和实则无动于衷的眼神,就知道这件事没这么容易。
很显然,刚才拦车的事情是故意的。
“如此,那就多谢使君。”
“先生客气,稍后将马车坠在使者队伍后即可。”
“那我们这就回去安排。”
“先生且慢,使君想要见一见先生。”
毛亨脸上的表情更僵了,他一向都是一个执着求学的人,对于日常交际的事情并不算特别的擅长,更不要说是直接面对这么一个一看就不好应付的人。
本过来的时候,他还想着自己马车上面幸好有赵国的旗子,哪里想到就是因此反而被这位司徒大人给盯上了。
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在下以往与司徒大人并无什么交集,只怕冲突了司徒大人。”
“先生放心,司徒大人最是宽和不过,不过是担心路上无聊闲话一二,先生不必紧张。”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毛亨根本就无法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去到了使君马车。
刚进去便迎面而来一股热风,还夹杂着果木的清香,等睁开眼仔细瞧瞧,见到的便是无比奢靡的景象。
而这位司徒大人正胡乱的躺在皮毛铺成的软榻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