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3)

头是不一样的,你不能把他摆在身边就算了,你得去真心的关心他,呵护他,爱他,懂吗?”

“懂了。”

“好比说今天要是我没认出你来,你会怎样?”

“不会怎样。”

“那你站在你徒弟角度上想呢?”

“可能会生气。”

“所以你现在应该怎么办?”

“关心他、呵护他,爱他。”

“知道了那你还在这干什么?”

“可是师尊,你在和我说话。”

……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走吧。”

“是,师尊。”

喻宵起身施礼,退后几步转身,忽然又听到师尊的招呼,便停下来,躬身聆听教诲。

青雍子这次是真的叹了口气:“或许是我错了,当初不应该让你去追十首蛟,最开始也不该建议你收徒,青崖这孩子如今看来,实在缺少些仙缘,纵然有益寿的丹药,凡人的寿数也终是有限,你现在该多陪陪他,不然以后漫漫人生,难免遗憾。”

听到这话,喻宵目光微迟,抬眸看了一眼师尊,旋即躬身施礼:“弟子知道了。”

……

孤其山上多怪石,少林木,其间幽深处,隐匿着一山涧,名岩花涧,草木茂盛,禽兽繁多,与别处不同。

穿过幽影婆娑的竹林,几间竹舍透出依稀的光,屋内白毛狐狸蜷缩在橘黄的烛光中,小心翼翼地抬头问:“你不会生气了吧……”

喻青崖微笑:“怎么会呢。”

狐狸伸出爪子,悲愤地指指地上:“但你已经拧掉我好几个脑袋了!”

顺着狐狸的爪子看去,果然如它所说,地板上躺了一堆身首异处的狐狸石刻。

喻青崖那边还在拿着錾刀在新的石头上划拉,只是从那粗犷的线条上来看,已经越来越看不出刻的是一只狐狸了,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嘎吱声,又一只狐狸“狐头落地”。

狐狸:……

至于吗,不就是你师尊没认出你来吗,看这叽叽歪歪的样子!

而且你削我干什么,有本事你削你师尊啊!是不是欺软怕硬!

狐狸满心腹诽,却不敢说,它倒是不怕喻青崖,却实实害怕喻仙尊,自从喻宵回来,它就开始夹着尾巴做狐了。

喻青崖攥紧手中剩半截的石头,沉吟不语,前世的记忆不停在脑海里翻滚,尤其是临死时那段记忆。

他的师尊不仅想让他死,还要让他死的“心甘情愿”。

他的师尊为他设了一个多么“完美”的局,甚至不惜赔上自己的生命,陪他“一起死”。

若不是他突然听到了“系统”的声音,恐怕在被杀死后,还在为连累师尊难过。

那么这个完美的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五百年那场绝望的分别开始的吗?

是从冷静的旁观他蜕变成有用的魔物开始的吗?

还是说……

从最开始,从曾经珍视的每一个瞬间,都潜藏着这样冰冷的布局。

他原以为自己对于师尊来说是不同的,而师尊只把他当成了一颗可以拿捏在手中的棋子。

啪嗒——

不知何时,手背上居然有了湿意,喻青崖知道这很丢脸,却控制不住。

眼泪一颗接一颗的砸在地上,那张脸已经有了成人的模样,却还带着未退的稚气,宛如一只可怜的小狗,只要一哭,好像错的就都是别人了。

狐狸都被他哭心软了,抬起爪子给他擦眼泪:“好了,好了,你不是还有我呢吗?我把尾巴给你摸好不好?”

喻青崖瞬间不哭了:“滚。”

狐狸:……

啊啊啊!气死了!兔崽子自己玩去吧!

一头撞开门出去,没想到正好撞到什么东西上。

一抬头,魂儿都吓飞了,趴在地上五体投地:“仙……仙尊,小狐不是有意的!”

喻宵掌着一盏陶灯站在清冷的夜雾中,漆黑的羽衣与门后的夜色融为一体,只有一张脸洒着白月光,宛如一盏月下的琉璃美人灯。

听到响声,喻青崖早已擦干了泪水,抬起头,直直地看向来人,一颗心却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这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啊,为什么连时光都可以逆转,心境却不能重来呢?

喻宵没什么起伏地看了狐狸一眼,走进屋内,放下陶灯跽坐于地,语调平淡道:“这些年还好吗?”

喻青崖心底却升起一股冷意,哪几年呢?是把他抛下那几年,还是愚弄他那几年?他过得好不好,又有人真的在意吗?

可话一到嘴边,又觉得疲惫,只从齿间吐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好。”

喻宵略微抬眸,也没再说什么,从乾坤袖里取出一只彩绘漆奁递给他。

喻青崖沉默着接过,重活一次的他其实早已经知道是什么了,在打开的那一瞬,还是心中一痛。

整整齐齐的十个骨雕娃娃,前五个娃娃哈哈大笑,上书:多寿、禳灾、除疫、生财、纳吉;后五个娃娃撇嘴痛哭,上书:役鬼、招祸、断头、鸩毒、咒杀。

喻青崖看着这几个巫蛊娃娃,能想象出师尊一笔一笔雕刻时的样子,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