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晋听后,笑着在盛玉萱的额头轻弹了一下,“小机灵鬼!”
算是同意了她的办法。
盛玉萱嘿嘿一笑,双手环住夏子晋的脖颈,问道:“你今日去太和殿见父皇,进展如何?”
夏子晋脸上笑意变浓:“父皇已经首肯,而且还大大的夸赞了你,说你出的这个鼓励行商的主意特别好,父皇本来是想要赏赐你的,又怕节外生枝,所以只得暂时按下,等之后尘埃落定了,再一并论功行赏!”
鼓励行商的政令一旦颁布下去,于朝廷于百姓而言,都是一项政治改革,势必会触及到某些人的利益。
而历朝历代但凡涉及到改革,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夏子晋几乎都可以想象到,明日他一旦在朝会上宣布,肯定会有人跳出来反对的。
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想要政令下达至州县运作起来,让朝廷和百姓都从中见利受益,恐怕要经历一段漫长的时期。
改革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夏子晋担忧的这些,盛玉萱自然也能想到,不过这一回她却没有多言,更不打算插手。
她既不打算涉足朝堂,和六部大臣共事,也不想做女帝武则天,管那么多朝堂的事做什么?之前帮夏子晋出出主意,这已经足够了。
况且社会环境使然,并不喜女子干政,夏子晋对她一腔深情,看她都自带滤镜,觉得她身上无一处不好,自然不会在意她在朝政上发表点自己的见解,可是这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这样想。
所以主意她已经出了,具体该怎么去执行,那就是夏子晋要去烦的事情了,轮不到她来操心。
若是夏子晋真的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她再在一旁帮着想想办法。
不过盛玉萱对夏子晋有信心,她看中的男人,可不是没本事的绣花枕头,即便有人跳出来阻挠商业改革,夏子晋也一定能摆平,让改革顺利的进行下去。
翌日,盛玉萱依先前商量好的法子装病,一大早便让十六跑了趟长禧宫,替她向贤妃娘娘请个假。
贤妃认清形势后,心里的那点别扭渐渐消散,转而真心实意的做好准备,打算今日开始带盛玉萱熟悉宫务。
谁知她刚洗漱好,便得知盛玉萱病了。
她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怪异感,盛玉萱这病的也太巧了,可是来报信的是盛玉萱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这事情自然是假不了的。
贤妃宣了十六亲自问话:“昨日见太子妃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太子妃近来劳累,昨夜又和太子殿下月下游园,吹了些风,所以今日晨起便觉得头痛。太子妃记着昨日和娘娘的约定,本想强撑着过来,多听听娘娘的教诲,可是身体实在不适,殿下心疼太子妃,便遣了奴婢跑一趟,替太子妃向娘娘告假几日,待太子妃身体大好了,再来跟着娘娘学习宫务。”
贤妃闻言忍不住眼角抽搐,深深地看了十六一眼。
不愧是能得太子妃重用的,就是会说话。
太子殿下又不是她亲生的,她既不是太子妃的正经婆母,又不是占了嫡母名分的皇后,有什么能教诲太子妃的?
偏偏十六把话说的漂亮,让贤妃听的心里十分熨帖。
还有言语间透露出的太子和太子妃两人夫妻恩爱,也让贤妃心里一阵艳羡,暗道盛玉萱真真是命好,即便是农女出身,也被当朝太子捧在手心里,反正这样的疼惜和宠爱,她这辈子都没有从自己的丈夫嘉和帝那里得到。
那个人并非无情,只是他的一腔柔情,都给了另外一个女人,而她永远只有远远看着,羡慕嫉妒的份。
身为帝王,却没想到父子二人却都是痴情种子。
贤妃心中暗自感慨,面上则露出一脸关切的神情:“太子妃病势如何?可请了太医去诊治?”
“多谢娘娘挂念,太子妃并无大碍,休养几日就好了。”十六屈膝答道。
至于有没有请太医的问题,则被她自动忽略了。
她是盛玉萱身边最信任的下人,十分清楚盛玉萱的病是装的,自然不愿意把话题在太医上绕来绕去,徒惹麻烦。
好在贤妃听后并没有追问请太医诊治的问题,反而让人开了库房,拿了些十分贵重的药材,让十六带给盛玉萱。
“回去告诉你家太子妃,本宫今日有宫务要处理,实在抽不出空,待明日本宫再去东宫探望。”
“多谢娘娘,奴婢一定将娘娘的话带到。”
十六替盛玉萱谢过贤妃后,便抱着贤妃送的几样药材退出了长禧宫。
贤妃说的也不是假话,她今日确实有好几桩宫务等着处理,也正是因为如此,昨日才和盛玉萱说好,让她今日过来,正好在一旁观摩学习。
谁知这么不凑巧,盛玉萱竟然病了。
虽然盛玉萱来不了,可是贤妃却还是要依旧处理宫务,因此十六走后,她用了早膳,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协理六宫的权力听着风光,可是六宫琐事繁多,想要管好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上到皇后娘娘的份例,下到宫女太监酷暑时的一碗绿豆汤,琐事多杂如牛毛,其中还夹杂着各种勾心斗角阴谋手段,一桩桩处理下来,真是劳心又劳力。
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