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用过早饭后,夏子晋和盛玉萱便乘马车进宫了。
今日没有朝会,嘉和帝起床后,便去凤仪宫和崔皇后一起用了早膳,然后一边等着夏子晋夫妻入宫请安,一边和崔皇后闲聊,谈些京城趣闻宫中琐事。
期间恰逢九皇子来给崔皇后请安,嘉和帝便考问了一番他的功课。
崔皇后心知嘉和帝的心不在她这儿,今日来凤仪宫用膳,也不过是因为等会儿夏子晋夫妻婚后头一遭入宫请安,要来她这儿的缘故。
弄的好像他若是不在,她就会为难人似的。
纵然崔皇后心中不悦,可是面上却不敢显露出半分,还要小心侍奉着。
不过,嘉和帝过来一趟,与崔皇后而言便是体面,更别提还陪着她用膳,用过膳后还闲坐聊天。
其他人看在眼中,这便是恩宠,谁还敢不敬着她?
除了每月初一十五这种规定留宿中宫的日子,平日里嘉和帝来凤仪宫的次数并不多,即便来也不过是略坐坐,说完事情就走。
因为机会难得,崔皇后还特意寻了个机会,让心腹宫女去把九皇子找来,想让他在嘉和帝面上好好表现一番,讨得他的欢心。
因此这才有了九皇子恰巧过来请安。
嘉和帝考问了一番九皇子的功课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语气淡淡道:“不错,日后还需更加勤勉努力,多多向几位哥哥学习请教。”
崔皇后和九皇子听到“不错”两个字,都觉得是嘉和帝在夸赞,脸上不禁都露出喜色来。
九皇子头上有好几个出色的哥哥,再加上母后平日里也耳提面命的要他上进,要比几个哥哥优秀,让他觉得很有压力,所以每日里非常用功,就想把几个哥哥比下去,能得嘉和帝看重。
今日得了嘉和帝的夸赞,九皇子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日后要加倍用功才行,这样才能超越几个哥哥,让父皇喜欢。
而崔皇后心里更是欢喜。
在她看来,嘉和帝的众多皇子中,没人能比的上她生的九皇子。
聪明伶俐不说,还乖巧听话,没有比他更贴心的孩子了,而且他是中宫嫡出,身份最贵,其他庶出的皇子怎么比得上?
偏偏嘉和帝最看重的是安王,最宠爱的是晋王,对嫡出的九皇子反而淡淡的,说不上冷落不喜欢,可也没有特别喜欢看重。
不过,好在九皇子有她这个母后撑腰,替他筹谋。
这些年,崔皇后不知使了多少手段计策,挑拨撺掇,才让安王和晋王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最终结下仇怨,势如水火一般。
眼看着两人斗的如火如荼,迟早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
到时候,崔皇后只需坐山观虎斗,待两败俱伤之际,再跳出来将两方势力都或剪除或收为己用,坐收渔翁之利。
没了安王,没了晋王,再没人能挡她儿子九皇子的路!
崔皇后和九皇子这边心里都美滋滋的,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心思,可是嘉和帝却一个劲的在心里直摇头。
九皇子这孩子,资质太过平庸,能力和学识连安王都比不过,更别提是天资聪颖的晋王了。
不过好在他勤勉,肯刻苦用功,这性子和才能虽说不是当君王的材料,不过日后分封出去,做个一方之主的逍遥闲王也不错。
以晋王的心性,只要这几个兄弟老实本分不自己作死,他还是有容人之量的,必定会好好待他们。
嘉和帝正想着晋王,便听到外面的宫人唱喏:“晋王,晋王妃到!”
只见夏子晋和盛玉萱穿着红色亲王亲王妃服制,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宛若一对璧人,简直般配极了。
两人进来后给嘉和帝和崔皇后叩头请了安,崔皇后赏了盛玉萱一套红宝石累丝赤金头面。
盛玉萱谢恩起身后,九皇子乖巧上前,笑意吟吟地拱手道:“还未贺喜五哥五嫂,祝五哥五嫂琴瑟和鸣,白头偕老,瓜瓞绵延。”
夏子晋这才注意到九皇子,笑了笑道:“怎么未恭贺,你昨日不是派人送了贺礼过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新婚的缘故,夏子晋浑身都洋溢着一股喜意,让他一贯清冷的面孔都变的温和许多。
然而九皇子却并未感觉到半分温和,反而忍不住冒出一股寒意来,讪讪地笑着解释道:“母后说我年纪小,拘着我不让出宫,这才只派人送了贺礼过去,想着今日五哥五嫂定是要入宫来请安的,所以特意过来当面恭贺一声,五哥可莫要怪罪,生弟弟我的气!”
九皇子先前只派了个宫人去晋王府送贺礼,别说出席婚礼当面恭贺了,连个祝福的字条都没有,他这样做,就是故意摆架子下夏子晋的脸面。
即便夏子晋心里不高兴,可是却又不能说什么。
没想到今日当着嘉和帝的面,他竟来了这么一手,等于是向嘉和帝告了他一状,却又是兄弟闲话,让人挑不出错来。
九皇子心知这事是他有错在先,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如何圆的过去?
他一面暗恨夏子晋好深的心机好狠的手段,一面仓促找了个说辞想敷衍过去。
谁知他话一出口,嘉和帝和崔皇后齐齐变了脸色。
嘉和帝先前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