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已经无碍了,她会晚一天到京城,等到了京城之后再与我小聚,你记得安排人去城门口接她,家里的厢房也收拾出来。”
盛玉萱收起信纸,叮嘱道。
盛震闻言,点头应道:“姐姐放心,你之前都交代过的,我记着呢!”
看过信后,盛玉萱面上并无异样,可是心里却掀起了波澜,总觉得凤雨桐的这一场病似有古怪。
凤雨桐自小习武,身子比寻常人要康健,极少生病。
况且她之前的回信上字里行间都洋溢着一股喜意,那是发自内心替盛玉萱觅得如意郎君而感到高兴。
照理来说,这一路上她定能照顾好自己,赶到京城来参加婚礼。
可是如今的这封回信,字里行间却似有愁苦之意。
盛玉萱暗自猜测,却也猜测不出什么来,只有等凤雨桐进了京,两人见了面后,才能知道事情的原委。
思及至此,盛玉萱便只好暂时先收起这些心思来。
和盛震又闲聊了几句后,盛震见时候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盛宅那头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处理,他实在也没多少闲工夫。
这趟过来,是想着给姐姐送嫁妆,这才抽空跑了一趟。
盛震走后没多久,长公主便过来了。
不仅她来了,身后的下人还抬着好几口红木箱子。
盛玉萱见状,不禁懵了一下,“母亲,您这是……”
长公主拉着盛玉萱的手坐下,这才道:“这些都是当年我成亲时,我母妃给我置办的嫁妆,我从中挑选了一些出来,给你傍身用。”
这意思是说除了明面上的嫁妆,长公主自己还另外添了一笔。
这完全出乎盛玉萱的预料,让她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么会儿的功夫,长公主已经示意下人将箱子打开。
箱子一开,顿时满室流光溢彩。
上好的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满满两大匣子。
红宝石蓝宝石等各种宝石头面,镶金嵌玉的各种簪钗步摇耳环镯子,各种压裙角的玉佩噤步……
满满当当的好几箱子。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古玩摆设,名家字帖画作,孤本古籍等等。
另还有银锭金条若干。
纵然盛玉萱自诩颇会赚钱,这些年也家资颇丰,见过的好东西数不胜数。
可是还是被长公主的大手笔给惊着了。
虽说侯府富贵,平日里的吃穿用度也全都是上品,可是长公主随手就能给她这样一笔嫁妆,这也太壕了?
与之相比,盛家的那点家财和底蕴就完全不够看了。
盛家想要跻身豪门世家,看来她和盛震几个还要多多努力,甚至积累上个两三代,说不定才能达到安乐侯府这样的程度。
盛玉萱惊叹了好半天,才渐渐回过神来。
“母亲,这些东西都太贵重了,况且又是先太后留给您的,我不能要!”
盛玉萱摆手道,“您还是留给世子,再过两年世子也该娶妻生子了,到时候您给儿媳或孙子孙女都好。”
“麟儿那份我留着呢,这些都是给你的。”
见盛玉萱不肯要,她假意生气道:“你不肯要,是看不上,是觉得这些东西少了?”
“怎么会呢?”盛玉萱急忙摇头,解释道:“这件件都价值连城,女儿岂是那不识货的贪心之人,竟还觉得东西不够好,不够多呢?”
“既然如此,那你就收下!”
盛玉萱见状,也看出来长公主是故意假装生气,逼她把东西收下,她只好妥协。
“那好,女儿收下,谢谢母亲一番心意!”
“这才像话。”
长公主重展笑颜,将这部分嫁妆的誊抄册子交给盛玉萱收好,然后遣退了屋子里所有的下人。
待只剩下她与盛玉萱两个时,才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来。
“这书回头你一个人细细看一遍,洞房时不要怕,忍一忍就过去了,女人都是要疼这么一回的。”
哪怕上辈子看过岛国爱情动作片的盛玉萱,听到长公主这话,霎时也忍不住羞红了脸。
长公主怜惜她父母早亡,虽说有宫里的教导嬷嬷教养了些规矩事情,可是有些女儿家的私房事,却还是要有女性长辈来教导比较好。
因此,长公主便与盛玉萱耳语了一番,教了她一些夫妻间的相处之道。
盛玉萱虽听的面红耳赤,可是心里却明白长公主是为她好,因此不管长公主说什么,她都安静乖巧的听着。
若非是长公主真心拿她当女儿待,又岂会在婚礼前夕,对她讲这些私房话呢?
盛玉萱虽然两辈子都还没结过婚,可是却知道,长公主对她说的这些话,都是女儿家成亲之前,当母亲的对她们说的。
一股暖流自心田流过,四肢百骸仿佛也随之温暖起来,盛玉萱眼中泪光闪烁,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
待长公主说完后,她才点点头,道:“母亲说的,女儿都记在心里了。”
说完,便亲昵地抱住她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这辈子能认母亲做义母,女儿一定是上辈子积了德,才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