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萱和诸葛神医联手,长公主的病好的极快。
两日后,诸葛神医再诊脉时,便发现她体内的余毒竟然清理干净了,人也性命无忧。
这让他心中暗暗惊奇。
虽然众人都说是他医术高明,可是诸葛神医心里却十分清楚,长公主能捡回这条命,靠的主要还是盛玉萱的那颗解毒丸,他的独门针灸之术不过起到辅助治疗的作用罢了。
不过那样深的毒,那样沉重的病势,两日便被治愈,实在令人惊叹。
诸葛神医抚着下巴的短须,心中对盛玉萱拿出来的那颗解毒丸起了浓厚的兴趣。
只可惜解毒丸只有一颗,又已经给长公主服下,无法让他对照实物细细研究。
回头他定要让盛玉萱再炼制出几颗解毒丸来给他,只是这张嘴向个小姑娘讨要东西,实在是有点丢面子。
看那丫头在医道一途上颇有天分,倒不如正式收了她当徒弟,也免得浪费了她的天分。
等收徒之后,师父想要几颗解毒丸,当徒弟的还能不拿出来孝敬师父?
诸葛神医暗暗在心里盘算好后,再看盛玉萱便已然将她当作了乖乖徒弟,整日里笑呵呵的,怎么看怎么顺眼。
然而这般为师的慈爱眼神落在盛玉萱的眼中,却叫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想到自己先前拿出的解毒丹,盛玉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起来:莫非叫那神医看出不对来,起了疑心?
也怪她思虑的不够周详,就那么大喇喇的把解毒丹拿了出来。
只是当时的情况,她也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去救长公主,总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着长公主丧命。
若诸葛神医真的问到她跟前来,她扯些说辞糊弄过去就是了。
以他药痴的性子,说不定只是对那颗解毒丹起了兴趣,不可能怀疑到她身怀空间的秘密上来。
长公主的病势好转,最高兴的莫过于项昊麟了。
这晚他打发了下人,亲自在长公主的房中伺候,端水喂药,事事亲力亲为。
长公主虽心疼儿子劳累,不过见他如此孝顺,心里又欣慰又高兴。
喝过药后,含住项昊麟拈到嘴边的蜜饯,长公主忍不住道:“我喝了药这便睡了,你也去歇息吧,这几日着实辛苦你了。”
长公主这次重病,把项昊麟差点吓掉半条命不说,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也全靠他理事拿主意,再加上日日在床前侍疾,确实是辛苦。
熬了这几日,他眼下都有乌青了。
“不急,我再陪母亲一会儿。”
此时房间中只有他们母子二人,项昊麟斟酌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母亲,您体内的余毒究竟是怎么回事?诸葛神医说您中毒已十多年了……”
长公主心知自己这回毒发,她中毒这事是瞒不过儿子了。
因此听到项昊麟询问,她不由得一阵沉默。
项昊麟起初怀疑是侯府出了奸细对母亲下手,后来听吴嬷嬷说事关皇家秘辛,他还有些半信半疑,眼下看到母亲这般反应,便知道吴嬷嬷所言不虚。
当年母亲中毒,并未得到彻底的解毒,却一直将此事隐瞒至今,连他这个亲儿子都不知晓半分。
若非是这次毒发,还不知他会被瞒到什么时候呢。
这些年,也不知这毒是否发作过?每次发作,母亲又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究竟是什么样的皇家秘辛,会让母亲将自己中毒之事隐瞒至今,除了几个近身之人,其他人无一知晓。
项昊麟思及至此,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做的不合格,往日里只顾着自己玩耍,潇洒快活,对母亲的关怀不够,这才没有发现异样。
“母亲,您就告诉儿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项昊麟越往深想,越觉得心中惴惴,此事若不弄个清楚,只怕往后他连觉都睡不安稳了。
长公主见事已至此,她若是不说,只怕自家这傻儿子会追问个没完。
她略一沉吟,便缓缓说道:“告诉你可以,只是你听过后便要烂在肚子里,不许说出去,即便是晋王也不许说与他知道。”
待项昊麟一番保证自己绝对不说出去后,长公主这才开口道:“母亲这毒是在生下你第二年后中的,说起来还是因为当今陛下……”
当年嘉和帝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皇子,虽为皇子,却还不如自己的姐姐,也就是现在的长公主得先帝宠爱。
先帝最宠爱的皇子,乃是魏贵妃所出,后封为吴王。
彼时先帝年迈,皇子间明争暗斗,倾轧十分厉害。
吴王野心勃勃,又有魏贵妃在先帝耳边吹枕头风,意图废掉太子,取而代之。
嘉和帝虽然资质才干平平,性情却温和宽厚,整天总是笑呵呵的,一副知足常乐的模样。
再加上他母妃的位份不高,一母同胞的亲姐姐虽然得先帝宠爱,却也不过是个要嫁出去的公主罢了,说不定日后还会远嫁和亲,因此众皇子便觉得他没什么威胁,导致他在皇子间的人缘是最好的。
而众皇子中,嘉和帝与太子最为交好,心里也对飞扬跋扈,常常与太子作对的吴王十分看不惯,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