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霆继续道:“大姐你做的比外面那些酒楼饭馆好吃多了,要是开间酒楼的话,肯定会很赚钱的!”
盛霆自从去忠勇侯府的族学念书后,和侯府世子叶晟的交情日益深厚。
叶晟是个贪玩好吃的,带着盛霆几乎将京城的美食吃了个遍。
因此,今晚吃到大姐那比京城知名酒楼还要胜上一筹的厨艺时,盛霆脑海中突然冒出来开间酒楼的想法。
其实当初盛玉萱摆摊卖凉粉时,倒是想过攒了钱,开间铺子卖吃食。
一来她的厨艺确实不错,二来她在前世学会的很多美食,在大华朝并没有出现,若是推出的话肯定很有市场。
只是后来她和范家的隆升酒楼合作,拿凉粉和面皮方子换了分成红利,再加上制作出肥皂,开了冰肌坊,便一门心思的扑在了将冰肌坊做大上。
至于开酒楼的打算,便被她抛到了脑后。
而且因为生意忙碌,她也很少下厨了,家中的一日三餐多是盛玉蓉和厨娘来做,只偶尔来了兴致,或者是特别的日子,才会亲自下厨做几道菜。
眼下忽然听盛霆提到开酒楼的事,盛玉萱捧着茶盏想了想,开口道:
“你姐我现在忙着冰肌坊的事情,哪儿有时间和精力去开酒楼啊,你以为开间酒楼很容易吗?况且咱家的冰肌坊不少赚钱,分店也是一家接一家的开,以后肯定会赚的更多,不需要再分散精力去开酒楼赚钱。”
盛玉萱现在忙的分身乏术。
虽然在小南村附近置办的百亩良田都租给了佃农,不太需要她费心,只要等到交租子的时候过问一下就好。
云山和荒山上养的家禽,种的茶园和花圃,也都有管事负责,但她也会时常询问近况和收益,免得管事见她离的远,便想暗中搞鬼。
肥皂作坊和四家冰肌坊分店,更是她的心血,也最为重视。
还有京郊庄子里的火药,虽说有了些进展,但是她并不满意,等有空闲了还要过去继续改良。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得她操心过问,哪儿还能再分心去开什么酒楼。
况且真开了酒楼,她也没工夫在酒楼后厨里烧菜。
盛霆闻言,心知开酒楼的提议是没戏了,顿时怏怏地垂下头。
盛玉萱见状,趁机教导盛霆和盛玉蓉道:“阿霆的想法虽好,却没有考虑咱们家的实际情况,阿震在麓山书院念书,你们两个又太小不顶事,我手下得用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实在是缺少人手。”
“俗话说贪多嚼不烂,你们切记以后做事要想想自己的能力,不要眼高手低,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才好!”
盛霆和盛玉蓉顿时露出一副受教的模样,点头道:“大姐,我知道了。”
盛玉蓉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她看了看盛玉萱,最终却什么话也没说。
盛霆的心情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揭过酒楼的话题,转而说起了学堂里的一些趣事。
姐弟几人说说笑笑,闲聊了一会儿,盛玉萱便打发他们去休息了。
盛玉萱也离开用饭的花厅,打算回卧房休息。
今日进宫参加赏花宫宴,在宫里谨言慎行的应对了一天,实在是太累人了。
谁知她刚回到正房,便见窗外站了一道黑影,紧接着是敲窗户的熟悉声音:“萱萱,是我!”
幸好这时候没什么人,盛玉萱身边只留了十六一个人伺候。
十六对这种情景早就见怪不怪了,当即开门请了外面的人进来,然后守在了门口。
看到夏子晋一身常服的走进来,盛玉萱不禁奇道:“你怎么来了?”
受这个时代的男女大防等礼教规矩束缚,夏子晋想光明正大的见盛玉萱一面并不容易,更别提是说上话了。
好比今日在宫里,两人就只匆匆打了个照面,连句话都没说上。
夏子晋倒是能光明正大的上门拜访,只是盛震不在家,盛霆还只是个七岁小孩,盛家有访客多是盛玉萱出面接待。
一次两次还行,他若是经常往盛家跑,难免会让人说闲话,带累盛玉萱的名声。
因此两人多是书信往来,一腔相思诉纸笺。
有时候夏子晋实在想见盛玉萱了,便会像今日这般,悄无声息的跳墙而入。
他轻功极好,除了十一和十六,盛宅其他人根本发现不了他。
而十一和十六两个,对此则视而不见,有时候还会帮着掩人耳目,主动告知盛玉萱的位置。
夏子晋的突然出现让盛玉萱惊讶了一下,随后就恢复如常,上前拉着夏子晋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
“宫里的事,我都知道了。”
夏子晋端着茶盏,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不管今日永宁公主,盛红月两人和盛玉萱之间的官司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有多少人糊涂,多少人看明白了,不过永宁公主和盛红月在大殿上失礼的丑态,却全都落入了赴宴的那些贵妇淑女的眼中。
即便永宁公主身份尊贵,却也免不了在背后成为别人的谈资和笑料,尤其今日她当众出了那么大的丑。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
宫宴还未结束,宴会上的种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