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红月虽然生了晖哥儿,在安王府有了一席之地,可是人的贪欲却如无底深渊,总想要拥有更多。
因此,盛红月便把主意打到了娘家现在仅有的两个侄女,盛玉雪和盛玉荷的身上。
想要利用她们的婚事,来为自己和晖哥儿谋夺更大的利益,稳固自己在安王府的地位。
这段时间她看来看去,也看中了几个人选。
一个是安王身边最看重的幕僚,有第一智囊之称,此人姓潘名恒,刚过而立之年,若是将盛玉雪许给他,日后盛红月和晖哥儿在安王那儿,他自然会多多帮衬,就连晖哥儿的前程,也能请他帮着多筹谋。
另一个是康亲伯府的嫡次子高承志,他是禁军副统领,护卫宫禁,和安王有些私交,也是安王目前极力拉拢的对象。
若是能用盛玉雪将他拉拢到安王这一方的阵营来,盛红月在安王面前也算立一功,自然长脸。
盛玉雪的模样盛红月是有信心的,虽算不上国色天香,却也是清丽可人。
盛红月敢把主意打到高承志的头上,也是因为晖哥儿的满月宴上,他曾无意间撞见来王府吃席的盛玉雪。
过后,还托安王来她这儿打听盛玉雪的消息,似乎对她有意。
若是府里的丫环,高承志看上了,安王肯定直接就送给他了,而盛玉雪却是良家女,又是盛红月的亲侄女。
彼时他因盛红月产子对她十分看重,自然不愿委屈了盛玉雪,也算是给盛红月脸面。
因此他便没有插手此事,而高承志似乎看出了安王的态度,又得知盛玉雪并非安王府的丫环,而是盛侧妃的亲侄女,怕惹了安王和盛侧妃不喜,便也就罢了手。
过后盛红月知道后,不禁心中叫苦。
能攀上康亲伯府,盛红月心里当然是一千一万个愿意的,哪知竟叫安王误会了。
她少不得要费点心思,找个机会再旧事重提。
无论是潘恒还是高承志,盛红月想结这门亲,都只能送盛玉雪过去做妾。
然而即便是做妾,在盛红月和盛婆子看来,这也是门顶顶好的亲事,穿金戴银吃香喝辣,日子过的比普通人家的大妇还要风光。
况且有了盛红月这个前例,他们也觉得做妾没什么不好,只要自己有本事,照样能爬到正室头上,活的风风光光的。
盛红月少不得又叮嘱了盛婆子一番,让她好好娇养着盛玉雪姐妹两个。
盛婆子经历了盛红月的麻雀变凤凰,也开始改变了观念,不再认为女孩是倒贴的赔钱货。
这女孩儿嫁的好了,有时候比儿子孙子还能让家里人沾光。
眼见着盛玉雪盛玉荷也要像盛红月一样,很快就能变成家里的摇钱树,盛婆子自然对她们上心,开始日日娇养着,家里的活计一概由丫环婆子来做,不让她们沾手,免得把手做粗了,把皮肤晒黑了。
以前干活磨粗的手,晒黑的皮肤,也买了最好的润肤脂膏,开始保养起来。
盛玉雪和盛玉荷只当是家里沾了小姑的光,日子变好起来,不再需要她们去干活了,殊不知她们以后的命运,就像是被圈养的小猪仔,只待养肥了,便会成为案板上的肉,任人刀俎。
盛红月送走了盛婆子后,便坐在临窗的美人榻上,望着院子里的一株海棠出神,心里则盘算着该怎么去找安王说盛玉雪的婚事。
还有潘恒和高承志,究竟把盛玉雪送给哪一个好?
此时,安王府的正院霜菊堂,一个容貌并不起眼的小丫头,正把盛红月请了盛婆子入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给王妃。
盛红月和盛婆子之间的对话,她更是一字不错的复述了出来。
安王妃是个十分美貌的女子,端庄中带着点妩媚,却又将两者中和的极好,更显气质不俗。
她把玩着腕子上的珊瑚手串,静静的听着那小丫头的回禀。
直到听说盛婆子竟口无遮拦的说王府日后是晖哥儿的,她才冷哼一声,眼底隐隐有怒意显现。
“她倒是好大的野心,现在就开始盘算起来了!”
这个“她”指的究竟是盛婆子,还是盛红月,屋子里的人都心照不宣。
安王妃的奶嬷嬷冯嬷嬷上前,道:“王妃息怒,就算她心里千盘算万盘算,最终只会是空盘算。”
“先前是王妃体谅她的为母之心,这才没有强把晖哥儿要过来,既然她这么不安分,依嬷嬷来看,还是早点把晖哥儿要过来,养在王妃膝下为好!”
一听冯嬷嬷说起这个,安王妃就更气了。
她嫁给安王多年,肚子却一直不见动静,这些年请医问药,汤药不知道喝了多少。
更是忍着心酸和妒意,一个又一个的侍妾送到安王身边,劝着他去宠幸,盼望其中哪个能怀上身孕。
然而安王府的女人,却始终无人有孕。
后来外面竟然起了对安王不好的流言,安王妃更加心中惴惴。
就在这时候,安王突然将一个农女接进王府,让她悉心照料,这个农女便是怀了孕的盛红月。
得知有女人怀了安王的孩子,安王妃虽然心中微醋,却也是大石落地,暗暗松了一口气。
若安王府一直没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