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宴上,冰肌坊一炮打响。
翌日开业,有如同江二姑娘一般,好奇试用过后,觉得冰肌坊的东西不错,纷纷过来购买。
盛玉萱制作的粉霞露等护肤品,都是添加了空间灵泉和花瓣凝露的,效果比市面上的其他香脂香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凡是用过的,就不怕不识货。
有了海棠宴上的惊艳亮相,再加上但凡是用过冰肌坊的东西的夫人小姐,不由自主的想把好东西推荐给身边的亲人朋友,如此有口皆碑的口口相传,冰肌坊在临安府霎时声名鹊起。
临安府不愧是江南最富庶最大的府城,短短半个月,冰肌坊的进账便比红叶镇上的那间店半年的还要多。
盛玉萱总算是体会到在繁华富饶之地做生意的好处了。
眼看着分店的生意渐渐走上正轨,盛玉萱便开始盘算起回程了。
她离家已经一月有余,真的有点想念盛震他们了,似乎不知不觉间,她这个占了别人身体的冒牌货,真的把盛震他们几个当成了血脉相连的亲人。
然而这样有亲人有牵挂的感觉,却让她觉得特别的好!
按照盛玉萱原本的设想,是想把冰肌坊的分店开遍江南六府的,然而这事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办完的。
若是在江南再耽搁一段日子,只怕河面结冰上冻,到时候开不了船,他们一行人就要滞留江南了。
尤其是眼看着还有一个多半月就要过年了,走陆路回去,难走不说,真怕赶不上过年。
因此继续开分店的想法,盛玉萱便暂时搁浅了。
俗话说一口吃不成胖子,眼下她人手不足,为了开临安府的这间分店,手里的现银也开始有些吃紧了,实在不宜继续扩张生意版图,免得后续乏力,顾此失彼。
生出想回家的念头后,盛玉萱问过范奕宏,得知他也正打算近日便动身返程,当即便商定好日子,同去同回。
启程之前,盛玉萱带着十六凤雨桐等人,将临安府逛了个遍,每次都是空手出门,满载而归。
后来收拾行李,才发现东西装了好几大箱子,幸亏有夏子晋留给她的一队侍卫,否则这些箱子都不知道怎么带回去。
动身返程前,盛玉萱每日照旧去杨柳街巡查铺子。
通过这段日子的观察和考验,她对方掌柜等人还算满意,暂且便留下了他们打理铺子。
眼下她人在临安府,时常会去铺子里看看,偶尔还能指点他们几句,待她走后,铺子便都交给他们了,不过盛玉萱手里捏着他们的卖身契,倒也不怕他们耍花样。
这日,盛玉萱的马车刚拐进杨柳街,便听到一阵喧闹嘈杂的声音。
她掀开车帘望过去,见冰肌坊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隐隐有小姑娘蛮横娇喝的指责声随风传来。
“我三姐姐用了你们店里的粉霞露,脸上就开始长红包!”
“你们卖的是什么破东西?专门骗钱的?”
“你们害我三姐姐毁了容,今日我就拆了这家坑人的黑店,再和你们去见官!”
……
有人用了冰肌坊的东西毁了容?
盛玉萱忍不住皱眉,第一反应便是不相信。
用空间里的花草灵泉做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人毁容?
况且她开门做生意这么久,粉霞露都不知道卖出去多少份了,从未听说过有人用后身体不适,甚至起疹子长痘的。
然而同为女子,盛玉萱深知容貌意味着什么,若真有人用了她的东西烂了脸……
盛玉萱不再多想,立刻挑开车帘跳下马车,拨开人群走进去。
只见店门口站着两个身量娇小玲珑的姑娘,穿水红衣裙的少女横眉怒目,隐隐带着几分刁蛮之色,正在不停的指责着冰肌坊的恶行,向围观的百姓控诉其姐妹被毁脸的凄惨,真可谓闻者落泪。
站在她身边的青衣少女戴着帷帽,帷帽遮挡了面容,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更看不清她脸上是否真被毁容了。
不过青衣少女一直垂着头,即便是隔着帷帽,也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畏缩怯懦。
盛玉萱正想过去处理,忽然瞧见方掌柜快步出来,身旁还跟着伙计方左,想必是听方左说了外面的情况,来出面解决的。
盛玉萱迈出去的那只脚忽然收了回去,当即躲在人群中,半遮着脸看热闹。
她倒要瞧瞧今日之事,方掌柜打算如何解决,也看看他究竟有多少本事?
方掌柜一出来,见外面黑压压围满了人,站在最前面的红裙少女则不停的数落着冰肌坊的东西有多差劲,言辞间都昭示着他们是家黑店,甚至鼓动的一些百姓义愤填膺。
方掌柜心中一惊,面上却分毫不显,看起来格外的稳重从容。
他以前就是帮主子管店铺的,同行间的竞争倾轧也经历过许多,自然不会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况且来闹事的这位姑娘,还不知是真的用了冰肌坊的东西后出了问题,还是专门来闹事的?
他迅速的稳住心神,敛袖拱手行礼,“这位姑娘,在下是冰肌坊的掌柜,您说令姐用了我们铺子的东西后容貌有损,可有凭证?”
若是没有证据,光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