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乡下老头,既然奄奄一息审问不出什么来,安王也懒得再继续折腾他,省的搭进去一条人命,他还平白的沾了手。
可是除了盛老头之外,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一个个跟鹌鹑似的,吓的只会缩着脖子哭,就连一向在家里撒泼打滚作风强势的盛婆子,进了牢房也变老实了,连哭都不敢大声。
浮舟连审讯的手段都没用,这些人就问什么答什么,一看便知道她们不敢有所隐瞒,更不敢撒谎。
最后被带上来的盛红月,起初还惊惶不安,等见到了安王,认出他就是昨日来摊子上吃凉粉的那位富家公子,还以为他是听说了自己的事情,前来搭救的。
她心中一悲,眼泪簌簌落下,立刻上前抱住他的大腿,哭道:“公子,您救救我吧,求您救我出去,不关我的事,这一切真的和我无关啊……”
马岳见状,立刻呵斥道:“放肆,这是安王殿下,岂容你撒泼?”
说完,便示意狱卒将她拉开,免得冒犯了安王殿下,万一他一怒之下,说不定他们都得跟着吃挂落。
盛红月闻言顿时怔住。
安王殿下?
那不就是吃了他们的凉粉后身体不适,说他们下毒谋害,将他们抓到牢房里的那位贵人吗?
盛红月原本以为眼前的这位俊逸公子,只是个富家公子而已,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身份竟然如此尊贵,竟然会是当今的安王殿下!
她这辈子,竟然能有幸遇见一位王爷,这可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果自己能够嫁给这位安王殿下,哪怕只是留在他身边做个侍妾,那以后肯定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到时候盛玉萱又算的了什么,自己以后还不死死的踩在她的头上?
盛红月表情怔愣,看起来仿佛像是突然间得知蓝衣男子的真实身份,被他安王殿下的名头给吓懵了,却不知她心中的念头其实早已转了几转。
然而她心底的欣喜刚刚冒出头,转瞬便又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被关进了大牢,一家人还被指控谋害王爷,搞不好最后连小命都要葬送了。
盛红月眼珠子一转,立刻伏在地上,哭诉道:“王爷饶命,民女一家真的没有谋害王爷!民女一家是冤枉的,求王爷明察!”
她一边说,一边低声啜泣,那梨花带雨般娇弱的模样,格外的惹人怜惜。
安王一路从京城风尘仆仆的赶到红叶镇,已有多日未沾女色。
昨日在凉粉摊上,他乍然见到姿容出众的盛红月,便不由得心头一动,现在又看她哭的楚楚可怜,一时间不禁心神荡漾。
“本王吃了你们的凉粉后,便身体不适,你说你们冤枉,冤在何处?”
盛红月自从被抓进牢里后,便把事情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几遍,等得知他们是因为凉粉才被抓进来的,心里哪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不用说,肯定是盛玉萱,在那张凉粉方子上动了手脚,才害得他们落到如此境地!
她心中暗恨,正要把凉粉方子是出自盛玉萱之手说出来,然而话到嘴边,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盛玉萱这个狐狸精,向来喜欢勾三搭四,就连阿夏和范家少爷都被她迷得晕头转向的,她的心眼又多,如果安王殿下将她抓来对质,难保她不会耍手段使心眼,万一到时候没能给她扣下罪名,反而把安王殿下的魂给勾搭去了,那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安王殿下是她这辈子遇到的身份最尊贵的人,她必须牢牢的抓住,绝对不能放过这样一个飞上枝头的机会,所以对盛玉萱,她不得不防。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盛红月的心里才愿意承认,盛玉萱的容貌远胜于她,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不愿意让安王殿下见到盛玉萱。
盛红月心念一转,顿时露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苦苦哀求道:“王爷,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民女一家真的没有半点敢谋害王爷的心思。
那凉粉一定是因为天气炎热,保存不住,所以才变坏的,民女的爹娘并不是故意要卖坏掉的凉粉的,求王爷饶过民女一家。只要王爷能放过民女一家人,民女愿意一辈子当牛做马,为奴为婢的报答王爷。”
安王听到这里,忽然笑了。
他起身走到盛红月跟前,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道:“当牛做马就不必了,本王这回出来的匆忙,身边倒是还缺个暖床的奴婢,你若是伺候的好,本王可以考虑对你的家人从宽处理……”
他的嗓音低沉慵懒,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有种说不出的高贵气质。
盛红月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一张白生生的俏脸,霎时染上一片粉色。
“民女愿意,一定尽心竭力伺候,多谢王爷!”
安王是情场老手,见她一副羞答答想献身的模样,心中满意之余,又生出一丝鄙夷和不屑来。
这世间的女子,一旦知道了他的身份,就没有不想爬上他的床的,更何况是眼前这样的乡野村女!
反正他憋了好些天了,暂且就先拿她来泄泄火吧!
安王松开盛红月,掸了掸衣袖,抬眸瞥了马岳一眼,慢条斯理道:“马大人,这女子本王要带回去细细审问,其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