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也变得郑重起来:“这确实是咱们现在最急于需要应对的问题。粮食辎重的后勤补给,得亏之前我们的粮道被辽军所断,所以还有大量物资堆积在雁门关中,只要急令那边起运送来,度过眼下的难关应该不是太难。”
两人一听,倒也点头表示认同。这说起来,真有种因祸得福的感觉了,要不是辽军之前的所为,军营里囤积的物资只会更多,那损失也就更大。
孙途见他们点头,心头便是一振,继续道:“至于辽人那边,我倒觉着眼下他们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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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轻开战事了。不错,此战咱们确实损伤不小,可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相比我大宋,辽人现在的情况只会更糟,他们只会更承受不起更大的损伤,不然这一支辽军精锐就再不可能回北边与金人一战了!”
这一回,种家二老却深深地皱起了眉来,虽然孙途的话有些道理,可依旧无法让他们彻底放心啊。
孙途见状,又道:“其实眼下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退军,退回到雁门关附近去,这样既解决了粮食后勤的问题,也能暂避辽军锋芒,直接将他们拖死。只是这么一来,却又是旷日持久,对我们来说也多有不利,终究是夜长梦多啊。”
确实,若真按他说的来,就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稳妥策略。这是种家二老同样提倡的破辽妙招,只是之前被朝廷给否了。可现在他们却不好用了,因为一旦时间拖久了,朝廷知道了军中变故,麻烦就会接踵而至,至少此时的他们还应付不了。
“所以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坚守?”种师道已迅速明白了过来,开口问道。
“正是,先坚守以待后勤跟上,军心恢复,再寻机会破敌。另外,我还想到了一事,或许这将成为此番我宋辽之战的胜负关键。”孙途神色凝重,刚想把想到的一点东西道出,帐外却传来了亲兵的声音:“将军,营外突有辽人使者求见,不知是否接见?”
微微一愣,孙途就笑了起来:“看来真就如我所想,就是辽军也不敢再轻启战端了,所以才会派出使者前来。”随后,便高声道:“既是辽人来使,我们总不好拒之门外,就请他进来说话吧。”
种师道二人也不觉脸色一变,居然真就被孙途给说中了,看来确实大有翻盘的机会啊,而之前的决定也确实是做对了。这让两人再看向孙途时,眼光里已经多了些别的东西,似忧似喜。
半晌后,一个辽国官员就昂首挺胸地来到了帐前,他大剌剌地冲孙途等人一抱拳道:“某乃辽国使者樊武,特奉我大辽南院大王,征南大元帅耶律雄格之命前来给你宋军大帅童贯带几句话。”
“你说,我们听着便是。”孙途倒并不因为他的态度而生出不满来,当然也没有让其坐下的意思,只是随意说道。
“你们谁是宋军主帅童贯?”樊武目光炯炯地扫过帐中几人,总觉着都对不上号。
孙途却是一笑:“我家童帅身体抱恙,今日自然不能见客。你有什么话,只管跟我们说了便是,若不肯说,就请离开。”
“……”对方稍稍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就范:“跟你们说了也无妨,我家大帅的意思,是此番双方皆伤亡惨重,确实不好再战,不如罢兵如何?还有,我大辽将士最佩服的就是英雄豪杰,前日你们宋军中那个带兵出营的将军力挽狂澜,我们很想知道他是什么人,并致以我们最崇高的敬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