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酒,你怎么在这里?”
陆南樱脱口而出,她就想到姜怀瑾和她说过,陆执野早就找到了苏倾酒的下落,却没有抓苏倾酒的打算。
陆南樱实在搞不懂,陆执野到底想做什么。
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苏倾酒,十来天没见,苏倾酒消瘦了不少,巴掌大的脸上笼罩着病态和憔悴。
看到苏倾酒过的不好,陆南樱自然开心了。
小巷子里对苏倾酒的袭击,到底是留了她一命,毕竟苏倾酒的血液,能治好陆执野的双腿,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陆南樱的视线,从苏倾酒的小腹上扫过。
根据打手的汇报,她肚子里的孩子,被活活打掉了。
陆南樱还看到了死胎的照片。
陆南樱不怀好意的视线,飘落在苏倾酒身上,苏倾酒撇过头,呵笑一声:
“这里又不是陆大小姐的地盘,我出现在哪里,关你什么事?”
苏倾酒转动轮椅,想往外走。
陆南樱一步上前,堵住了苏倾酒的去路。
“苏倾酒,你刚才撞了星语姐,你还没向星语姐道歉呢?”
许星语看着苏倾酒这副,病弱苍白的模样,她张了张口,想说,算了。
苏倾酒抬眸,看了许星语一眼。
“刚才,应该是她先撞到我的。”
许星语瘪了瘪嘴,确实是她从洗手间出来,没注意到边上的多功能洗手间里,有人出来。
她看苏倾酒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本不想多计较。
可苏倾酒对她的这态度,让身为许家继承人的许星语,感到自己受到了冒犯。
真不知道,苏倾酒有什么资本,对她这么无礼!
“苏小姐,你怎么坐在轮椅上了?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是发什么事了吗?”
许星语突如其来的关怀,明显带着虚情假意。
苏倾酒此刻,连扯一下唇角的力气,都没有。
她懒得再理会面前的人,伸手转动轮椅的轮胎,想容许星语身旁绕过。
然而,许星语只往边上跨了一小步,就挡住了苏倾酒的去路。
她优雅伸出脚,抵在轮胎上,这就让苏倾酒无法再前进一步了。
苏倾酒所坐的轮椅,就只是普通的轮椅,她感到寸步难行,深吸一口气,笑着说:
“许小姐这么关心我,是暗恋我吗?”
许星语眉头拧成川字,“你说什么?”
这女人在乱讲什么?
要不要脸啊?!
苏倾酒直视向她,明明她的身体虚弱至极,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瞳,透出任何人都无法折断的坚韧。
她就像一把被拉满的弓,泛出寒芒的箭,直指向许星语。
许星语也感觉到了,冰冷刺骨的压迫感,她的内心莫名发毛起来。
这种锐利的,如针扎一般的感觉,她只有在陆执野身上体会过。
“许小姐,你肯定是在暗恋我,不然怎么会一直纠缠着我不放?刚才还主动撞到我的轮椅上。
但我要和你说明白了,我是异性恋,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许小姐莫要在纠缠了啊~”
许星语的呼吸加重。
苏倾酒可真有本事,三言两语,就能让她火气上涨。
“苏倾酒,你错了,我关心你的身体状况,可不是暗恋你,而是因为,你是以色侍人的床伴。
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身体这么糟糕,你还能侍奉九爷吗?
你不要嫌弃我啰嗦,还多管闲事。”
许星语双手环抱在胸前,笑吟吟的对她说:
“我和九爷是有婚约的,我是许家千金,是许氏企业未来的掌权者。
是整个京城里,最有希望,踏进陆家大门,做陆三夫人的女人!
我也算是你的半个主子了,知道吗?
你是九爷的情人,我是九爷的夫人,我有资格管教你的。
你这副虚弱的样子,实在让我很担心。”
许星语像是在看病菌似的,把苏倾酒从头到脚,反复打量了几遍。
陆南樱站在许星语身后,在心里暗笑。
“星语姐,苏倾酒她还年轻,身体养一养就能恢复的。”
陆南樱声音温吞柔和,听上去,像是在劝许星语别为难苏倾酒。
而许星语看苏倾酒的眼神里,嫌弃鄙夷的意味很明显:
“前段时间,你的艾滋病检测成阴性,我劝你这几天再去检查一遍。
你的身体不干净,就别服侍九爷了。
九爷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以死谢罪是不够的,你的家人都会跟着你,一起陪葬!”
未等苏倾酒回应许星语,陆南樱又在一旁插话了。
“星语姐,苏倾酒她没有艾滋病的。”
许星语就对陆南樱说:“你看看她现在这副样子,她哪像个健康的人!”
陆南樱沉下眉头,灰暗的阴影落在她乌黑的眼眸上。
“苏倾酒现在身体虚弱,是因为她流产了,不过你不要担心,只要苏倾酒能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
“流产?!”
许星语震惊到,直接打断陆南樱的话,她猛地转头,视线落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