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酒想开口说话,可又担心,自己一旦帮顾沉说几句话,顾沉可能连电梯间都没的睡。
顾沉也知道求助苏倾酒无望,他眼巴巴的看向顾老爷。
顾老爷抛了个白眼给顾沉。
谁让他把九爷的女人带回来的,自作自受了吧!
顾老爷绝不会帮自己儿子说话的,他要借此机会给顾沉长个教训!
陆执野发话要住顾沉的房间,他的手下以最快的速度,将顾沉房间里,所有用过的东西全部换新。
陆执野看着手底下的人,把顾沉的被子,枕头,往外搬的时候,他吩咐道:
“把整张床都丢出去,搬张新的进来。”
苏倾酒就怼他,“你不想住有人住过的房间,就换一间。九爷,你在京城的房产那么多,何必……”
“酒酒住哪,我就住哪,酒酒睡哪,我也睡哪。”
苏倾酒看他的眼神里,写满“神经病”三个字。
就在刚刚,还让她去死的男人,现在又一副离不开她的模样。
这男人是想对她软硬兼施?
打她的脸后,又给她一颗甜枣吃。
苏倾酒可不吃他这套,任由陆执野对她软硬兼施,她都想,远远的逃离这个男人!
很快,陆执野的手下将顾沉的房间收拾好了。
顾家人看着这么一尊大佛,住进家里来,他们就只能在心里,暗自流泪。
请神容易送神难,顾家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送走陆执野这尊大神。
回到原本属于顾沉的房间里,苏倾酒就道:“我能去洗个澡吗?”
陆执野要是担心,她借着洗澡的机会,又找到什么通道,偷溜走了,那苏倾酒不洗就是了。
可她要是不洗澡,身上沾满了劣质的香水味。
像陆执野这样爱干净,又有洁癖的人,和她共处在一处房间里,应该会感到很难受的吧。
陆执野将顾沉的房间打量了一圈,他的视线落在新换上的三米宽的大床上。
他就对苏倾酒说,“你可以去洗澡,但介于你反锁上门后,让人不知道你会在里面做些什么,酒酒洗澡的时候,把门敞开就行。”
“……”苏倾酒瞪着他,“你是变态吗!”
被苏倾酒骂,他并不生气,反而声音清朗的说,“我成了变态,也是因为酒酒啊。”
陆执野瞧着苏倾酒,腮帮子鼓起来的模样,她生气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男人清了清脑袋里出现的,不必要的思绪和情感,他又说道:
“你不想敞开门洗澡,那还有一种方式——我跟你一起洗。”
苏倾酒:“!!!”
变态!
大变态!!
他见苏倾酒可能误会了自己说的话,就解释说:
“浴室里有浴缸和淋浴房,我们各用一个。”
陆执野的本意,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他才没有,和苏倾酒共浴的闲情逸致。
是苏倾酒这个女人太狡猾,太诡计多端了。
连她洗澡时,敞开门,陆执野都觉得她依旧会逃跑。
而陆执野又不想做个偷窥狂,盯着苏倾酒洗。
自然,两人一起进浴室,各洗各的,这样,他也能兼顾到,盯紧苏倾酒。
但在陆执野解释后,苏倾酒觉得他是在欲盖弥彰。
浴室里的浴缸和淋浴房,他们各用各的,这感觉像男人说蹭蹭,不来真的一样,是个鬼话!
苏倾酒可不管他了,现在她是个孕妇,这男人对她,应该不会有那方面的想法。
而且看陆执野的眼神,苏倾酒觉得,现在的陆执野一点都不喜欢她。
在去澳洲之前的陆执野,看她的眼神里,还有虚假的温情。
如今,是因为她怀孕了,违逆了这个男人的意愿,所以,他连关爱她的模样,都懒得再演出来了。
苏倾酒从衣柜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她进了浴室,下意识的把门带上,她就察觉到,身后的半掩的门,被抵住了。
是陆执野出现在浴室门口,抵住了将要合上的门。
苏倾酒没有回头,她自顾自的拉开礼服上的拉链。
反正早就被这个男人看光了。
他们又不是没有共浴过。
这个男人这么不放心她一个人洗澡,他爱盯就盯着吧。
只要苏倾酒不觉得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其他人了~
水声,哗哗的流淌。
陆执野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对于陆执野而言,苏倾酒洗个澡,好像洗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她从浴室里出来,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香气。
陆执野手下的人,在将顾沉房间里,全部用品换新的时候,自然连浴室里的用品都照顾到了。
苏倾酒用的,是陆执野平时惯用的沐浴露,沐浴露里,有雪松和檀木的香味。
她站在洗手台前,拿起电风吹干头发,摸上护发的精华油后,苏倾酒从浴室里走出来。
卸去全脸伪装的她,容颜粉嫩干净,灵动的杏仁眼眸,如从林间走出的小鹿一般的纯净明亮。
苏倾酒身上穿着藕荷色的长袖浴袍,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