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樱心中暗喜,唇角不自觉的上扬而起。
她转过头,依旧一副眼泪欲落未落的模样,望着陆执野。
“执哥哥,还有什么事吗?”
“让佣人把你刚才挂在衣帽间里的那些衣服,都拿走。”
陆南樱:“……”
17年来,陆南樱在陆执野身边积累的所有自信和观念,在这一刻,全都崩塌了!!
“执哥哥?”陆执野这是在和她开玩笑的吧?
男人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他看向陆南樱身边的佣人。
陆南樱还在发愣,佣人不敢怠慢,连忙快步走向衣帽间,去把陆南樱刚才挂进衣帽间里的衣服都拿出来。
苏倾酒冲了澡,洗去身上的粘腻,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她从浴室里出来。
她就看到佣人抱着十几件衣服,神色匆匆的走出衣帽间。
陆家的佣人,是京城里做事最利索的,可这个佣人连衣服上的衣架都来不及拆,衣服也来不及折叠好,就急急忙忙的把衣服抱出来,在佣人走向陆南樱的时候,一枚衣架掉了下来。
佣人吓了一跳,一边向陆执野道歉,一边去捡衣架。
佣人俯身下去,越来越多的衣架从衣服里滑落,砸在地上。
噼里啪啦,杂乱无章的声响,正如陆南樱此刻的心境,她的心脏也正被这混乱的声响,撞击成稀巴烂!
“九爷恕罪!九爷真的不好意思!”
佣人抱着一堆衣服去捡衣架,根本捡不过来。
苏倾酒就走上去,帮佣人把掉落的衣架都捡起来。
她看了一眼佣人手里的衣服,这不是刚刚,陆南樱给陆执野挑选的新衣服吗?
陆南樱说,她是最了解陆执野的品味和风格的。
陆执野平时,都是穿她挑选的衣服。
苏倾酒就转身问,“九爷,这些衣服,你是打算怎么处理?”
男人冷漠无情的回了两个字,“扔了。”
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的陆南樱,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了。
苏倾酒感到稀奇,陆南樱给陆执野挑的新衣服,说扔就扔?
这男人没有起床气,但被人打扰了那方面的兴致,而发的火,可真够大的。
“会不会太可惜了?”苏倾酒脱口而出,佣人手里抱着的那十几件衣服,价值几百万呢!
男人听进了苏倾酒随口的一句话,“浪费确实不好。”他思考了半秒,就吩咐佣人,“把南樱挑的衣服,就送到薄家。”
“……”佣人呆滞了,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些衣服,怎么就突然要送给薄家了?
而苏倾酒猜到了陆执野的心思,她在心里啧啧了几声。
这男人,可真是睚眦必报。
破坏了陆执野的接风宴,还害得苏倾酒有极大可能会感染上HIV,使得陆执野把她带到京城,却不能享用她。
和薄家的仇,就这么结下了。
把薄慕望送进了医院,这还不够,陆执野还要叫人送衣服过去,再敲打薄家几下。
这可是陆南樱挑选的,要给九爷穿的衣服。
薄家人哪敢穿这些衣服啊,非供起来不可!
每日还要战战兢兢的烧香拜佛,求九爷别再惦记他们了!
陆南樱从陆执野的住处出来,走向楼梯的时候,要不是佣人拦着,她差点要摔下去!
“小姐,请小心脚下!”
陆南樱这才缓过神,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她的手掌心已经被手指甲抓出血痕来,可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感觉到一丝的疼痛。
比起被陆执野所不喜,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佣人看到她手指甲缝,和掌心里都是血,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们快回去吧,我叫医生来给你包扎一下。”
陆南樱扯了扯唇角,轻笑一声。
“容婶,你说,执哥哥他是不是讨厌我了?”
被叫做容婶的佣人愣了一下,“怎么会呢?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南樱小姐,你是九爷的心尖宠!”
陆南樱呵笑着,眼里只剩下了冰冷,“执哥哥的心尖宠不是我,不是我了……”
她像孤魂野鬼似的,一步步走下楼梯。
*
陆司衍从外头回来,经过后花园边的回廊,就听到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
他皱着眉头,往花园的方向看去,就见十几个保镖围在一起。
陆司衍吩咐跟在自己身边的手下,“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是!”
保镖过去打听了消息后,很快就回来汇报道:
“二爷,是大房的那个江城未婚妻,她在,她在吃屎。”
陆司衍眉心的“川”字加深了,吃屎?这可真够荒唐的。
保镖小心翼翼的解释,“我刚才听程三说,也不是真吃屎,他就是把玉米粉加了色素和氨气,弄成了屎的样子,展言少爷的这个未婚妻,手脚不干净,居然惦记上了大夫人那枚价值几亿的红宝石钻戒。
大夫人生气了,展言少爷的这个未婚妻又被九爷下令责罚了。”
花园里,苏千雅的哭嚎和尖叫声再度传来,陆司衍闻到了熏人的臭味,他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