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哲说不出话,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反对,只愣愣的望着,给他按摩手指的苏倾酒。
苏倾酒特地学了推拿,再加上最近,陆执野经常让苏倾酒给他按摩双腿,她的推拿技术,可以说是越来越精进了。
躺在病床上的白雅哲容颜消瘦,脸色苍白,肌肤呈现出并不健康的青灰色。
六年前,他也是个长相清隽的阳光少年,是六年的昏迷,将他的身体和容颜,摧残成了现在这般颓败的样子。
白雅哲一瞬不瞬的望着苏倾酒。
他现在还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似的,一觉醒来,曾经偷偷喜欢的女孩,居然成了自己的亲妹妹。
六年前的苏倾酒,对他而言,如高不可攀的公主,他喜欢她很久很久了,也知道苏倾酒和京城陆家早就订下了婚约。
白雅哲当时,只能借着苏千雅哥哥的身份,和苏倾酒说上几句话,两人之间也只不过是点头之交。
他的视线落在苏倾酒纤细的手指上,她的肌肤白皙,指尖泛着淡粉的颜色。
“哥,如果觉得我的力道重了,你就吱一声。”
白雅哲摇了摇头,他对苏倾酒喊她哥这事,还有些不习惯。
苏倾酒在给白雅哲按摩手指的时候,陈桂芳觉得自己也需要做点什么,她就走到床尾,给白雅哲按摩双脚。
陈桂芳一手按下去,白雅哲“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李医生连忙上前阻止,推开陈桂芳的手。
“你干什么?病人的身体是很脆弱的,经受不起这么大的力度!”
李医生气急,再看白雅哲被陈桂芳按了一拇指的地方,出现了紫红色的淤青,她毫不留情面的批了陈桂芳。
“不会按摩就别乱按,这可是你亲生儿子,你也能下这么重的手!”
白雅哲昏迷六年来,陈桂芳就没好好照顾他,她更不会按摩,她以为跟着苏倾酒的动作有样学样就行,谁知道力度没掌握好,差点就把白雅哲的腿给按坏了。
“我儿子的身体这么弱,是你们疗养院的问题!你们疗养院根本没把我儿子照顾好!”
陈桂芳反口一个诬陷,把李医生气的全脸涨红。
苏倾酒一边不紧不慢的,给白雅哲按着手指,她轻声问白雅哲:
“哥,过几天,我要去京城了,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江城。你能醒来,我很欣慰。
我想带你去京城,接受更好的治疗。”
白雅哲没有说话,一旁的李医生就开口道:
“京城的医疗条件肯定比江城来的好,这件事在两天前,苏小姐就找我商量过。
那时候我顾忌病人还处在昏迷中,上飞机要佩戴很多仪器,在飞机的特殊气压下,仪器是否会失灵,损坏,这都是不可控的。
我那时候觉得风险太大,就回绝了苏小姐。
但是现在,病人清醒了,有了自主意识,上飞机也不需要借助仪器来呼吸。
作为病人的主治医生,我支持将病人送去京城,接受更好的治疗。”
白欣欣插话道:“倾酒姐是打算搬到京城去住吗?我们也要跟着倾酒姐去京城了?”
“我只带雅哲哥去,这次我去京城,并不方便把你们都带去。
而且你们在江城生活了几十年,在江城有自己的社交圈子,爸在江城还有一份铁饭碗的工作,并不适合搬到京城去住。”
陈桂芳脱口而出,“你去京城不带上我们,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她这话里有明显的埋怨,实在让苏倾酒感到匪夷所思。
“妈,我会在京城待很久很久,我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会江城,你们和我去京城干什么?”
苏倾酒问过她,“你在江城能每天找牌友打麻将,去了京城,你哪来的牌友?每天干坐在家里看电视,你坐得住吗?”
一想到如果去了京城,自己就不能搓麻将了,陈桂芳下意识的抓了抓自己的手指。
可在他们眼里,京城就是个好地方。
白老太太就道:“我们年纪都大了,去京城那地方,确实不大适应,只是去玩两三天还好,长期住在京城,肯定住不惯。”
苏倾酒以为白老太太这次想的很通透,谁知白老太太下一句就说:
“既然你要去京城工作了,那就把欣欣也带去吧。
你是欣欣的堂姐,留过学,学历也比欣欣高,你就负责给欣欣找个好工作,再给她在京城找个好人家。”
白老太太拉着白欣欣的手说,“你要是嫁给有京城户口的男人,那你就是京城人啦,这可是光耀门楣的事!”
“奶奶……京城的男人,会要我吗?”
如果没有**于王辰,白欣欣对自己还有点自信。
可她的清白已经没了,白欣欣心里发虚,京城的男人,肯定看不上她这样的女人吧。
苏倾酒听到白欣欣的话,心里头的情绪沉了下去。
如果当初,陆执野没把白欣欣和王辰困在电梯里,白欣欣就不会**于王辰。
白欣欣又是个传统的女人,王辰毁了她的清白,又不对她负责,这段时间里,白欣欣明显变得自卑起来。
如果白欣欣在江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