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酒脸上多了几分疲惫的情绪,她沙哑的开口,“让君澈哥彻彻底底的,入土为安,好不好?
他已经死了,不要让另一个人顶着他的样貌,身份虚假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别再让认识他的人,在一两年后,再遭遇失去他的痛苦了。”
男人的眼眸漆黑一片,他轻笑一声,“苏君澈对你有多重要?”
苏倾酒扬起小脸,无声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她与陆执野同床共枕,做过最亲密的事,可在这个男人身上,她只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君澈哥对我而言,当然是很重要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笑过,哭过,我不是苏家的千金后,君澈哥对我的态度一点都没有变。
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陆执野一瞬不瞬的,凝视着苏倾酒那张娇嫩柔媚的小脸,他眯起狭长深邃的眼眸,目光里渗出冷芒。
“让人假扮苏君澈这事,不会有任何改变。”
男人的语气优雅矜贵,说话时展露出的强势气场,不给人留一点余地。
“酒酒,我的安排对你而言是最优选项,至于其他人的喜怒哀乐,与我何干?”
陆执野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当他要倾身吻她的时候,苏倾酒抬手挡在了自己的嘴唇前。
“手拿开。”男人强势命令。
苏倾酒用尽全身力气,把陆执野往外推,可侧身躺在她身旁的男人,纹丝不动。
他不动,那她动,苏倾酒像条鱼似的,想从床上翻滚下去。
可她刚要翻身,男人长臂一伸,把她的肩膀扣住,苏倾酒被他拖进了自己怀里。
她将双臂护在身前,手臂又贴在陆执野的胸膛上。
苏倾酒感觉自己整个人,又被陆执野的气息包围住,仿佛一辈子,都无法逃离。
陆执野低头看去,发现苏倾酒的眼眶还是通红的。
“九爷,你真的是在为我好吗?我不想做你的帮凶!跟着你一起隐瞒苏家人!”
他是上位者,这世间的一切,都围绕着他而转动。苏家那群人,在陆执野的眼中,如蝼蚁一般,他根本不会去在乎那群蝼蚁的想法。
苏倾酒实在不愿意看着,陆执野利用苏君澈的身份,蒙骗世人。
苏君澈已经死了,他不该被陆执野这般利用。
男人的手指在苏倾酒的脸颊上蹭了蹭,他爱极了,她肌肤的柔软滑嫩。
“酒酒,闭上眼睛睡一觉,苏君澈的事,我会解决妥当。”
苏倾酒抬眼看他,这男人对她服软了?
“你会怎么解决?”
男人的薄唇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苏倾酒本能的抗拒,肩膀微颤。
“等你睡一觉醒来,你就知道了。”
她真的是被陆执野折腾的太累了,连思考的精力都没有。
得了陆执野的一句承诺后,倦意袭来,苏倾酒实在支撑不住了,一闭上眼睛,便沉沉睡去。
她相信这个男人神通广大,一挥手,就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一切。
男人撩开落在苏倾酒脸颊上的几捋发丝,他注视着女人酣睡的宁静模样。
有时候,连陆执野都觉得奇怪,大家都是一张嘴巴两只眼的,怎么苏倾酒在他眼里,怎么看,都看不够。
良久,男人从床上起身。
他穿上衣服,坐着轮椅出了卧室,修长的手指,按下手机里的一个号码。
没多久,手机那一头传来恭敬谦卑的男声:
“九爷,有事请吩咐。”
“让江夜白在半个小时内,到我的公寓。”
“是。”
*
半个小时后,陆执野公寓的房门开启。
一双色彩鲜艳的限量版球鞋,踩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站在玄关处的男人,穿着当季流行的潮服卫衣,胸口处有一头猛虎刺绣,袖子上一边绣着一条龙。
“九爷您找我过来,有何吩咐?”
带满戒指的手拨下卫衣帽子,露出一颗寸头。
这个男人不止穿着潮流,他的脑袋上,用剃须刀在发鬓两侧剔出繁复的花纹,从耳后到脖颈,爬满刺青。
他从玄关处的阴影下走出,抬起头时,露出了一双浅褐色的眼眸。
男人的瞳色像一杯清茶,在强光下还会显现出金色的光辉,他长相清秀,皮肤是常年不见太阳的雪白,眼睛下方有两片淤青。
陆执野的手底下,养着社会各界的能人,有人善于模仿,伪装,有的是黑客高手,还有曾效忠于暴力机关的高级将领,在退役后,都到陆执野手下干活。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吩咐江夜白。
“帮我修改一个人的记忆。”
江夜白明显怔了一下,他是催眠师,心理专家,虽然效忠于陆执野,但因他是江城人,就留在江城,在一家教育培训机构里,当嘻哈说唱教师。
只要陆执野有用得到他的地方,江夜白就会立即收拾行囊,为他奔赴万里。
“九爷想修改谁的记忆?篡改记忆这种事,比催眠难多了。
除非病人在潜意识里,就想把一段记忆忘记,并想把一段虚假的幻想当做真的,我